有如雲氣,了不罣礙,問瞿必欲愈病者,當服藥能不?瞿曰:無狀多惡,瞿此惡疾已見疏棄,死在旦夕,若刖足割鼻而可得活者,猶所甘心,況於服藥豈有不能也!惟乞神人丐其生活。神人乃以松子、松脂各五斗賜之。語曰:服此不但愈病而已,當得度世。汝服此盡,此病當得愈,愈而廢之。瞿服之未盡,癩病了愈,身體彊健,乃歸家。家人謂之鬼,具說之,家乃喜,遂服之二年,顏色轉少,肌膚光澤,走及飛烏也。
又云:陳長者,在紵藇上已六百州歲,紵藇上人為架屋,每四時享祭之。長亦不飲食,無所修為。諸事奉者,疾病則已以器從長乞祭水服之,皆愈。其命當死者,長則不與水也。藇音歟
《太平經第三十三》云:真人問曰:凡人何故數有病乎?神人答曰:故肝神去,出遊不時還,目無明也。心神去不在,其脣青白也。肺神去不在,其鼻不通也。腎神去不在,其耳聾也。脾神去不在,令人口不知甘也。頭神去不在,令人眴冥也。腹神去不在,令人腹中央甚不調,無所能化也。四肢神去,令人不能自移也。夫神精其性常居空閑之處,不居污濁之處也。欲思還神,皆當齋戒,懸象香室中,百病消亡,不齋不戒,精神不肯還反人也,皆上天共訴人也。所以人病積多,死者不絕。
《太平經第四十五卷》又云:今天不惡人有廬室也,乃惡人穿鑿地太深,皆為創傷,或得地骨,或得地血者。泉是地之血也,石為地之骨也。地是人之母,妄鑿其母,母既病愁苦,所以人固多病不壽也。凡鑿地動土,入地不過三尺。為法一尺者,陽所照氣,屬天也。二尺者,物所生氣,屬中和也。三尺者,及地身氣,屬陰。過此而下者,傷地形皆為凶也。古者,依山谷巖穴不興梁柱,所以其人少病也。後世賊土過多,故多病也。
又云:有問者曰:今時有近流水而居,不鑿井,何故多病不壽,何也?答曰:如此者,是明天地既怒及其北伍,更相承負,比如一家有過,及其兄弟也。是知穿地皆下得水,水乃地之血脉,寧不病乎?
又云:有問者曰:今人或有不動土,有所立便,旦時有就,故舍自若有凶,何也?答曰:如是者,行動不利,犯神凶也。問曰:犯何神也?答曰:神者非一,不可務名也。
又云:有問者曰:今有起土,反吉無病害者,何也?答曰:皆有害,但得良善地者不即病害人也,久久會且害人也。若得惡地,即病害人也。故大起土有大凶惡,小起土有小凶惡,是即地忿,使神靈以此之灾多病人也。
又云:有問者曰:今河海下田作室廬,或無柱梁,入地未三尺,輒得水,復當云何也?答曰:此同為害也。宜復淺之者,地之薄皮也,近地經脉也,若人有厚皮,難得血血出,亦為傷也。薄皮者易得血,血出亦為傷也。夫傷人者,不復道其皮厚與薄也。見血為罪也。人不欲見傷,傷之則怒地,何獨欲樂見傷之哉!夫天地乃人之真本,陰陽之父母也,而子何從當得傷其父母乎?
又云:有問者曰:今子當得飲食於母,故人穿井而飲之,有何過乎?答曰:不爾,今人飲其母乃就其出泉之處也。故人乳者,人之泉也,若地有水泉也,可飲人也。今豈可無故穿鑿母皮膚而飲其血汁耶?
《太真科上》云:篤病救命名為義齋,三日夜高德一人為齋主,五人為從官,精誠好樂,籙生亦可從齋,非好樂,進德不得,從齋也。
又云:救解父母師君同道大灾病戹齋官露壇大謝闌格散髮泥額禮三十二天,齋中奏子午章,苦到必感,依旨教塗炭齋法也。齋悉門中,然七燈祖延,光明又五燈井竈門閣各一致,聰明福也。
又云:法師宣法,眾官精苦行禮,得節儀序,不虧病人,受恩漸蒙差愈,三日齋心,尅有效者,賜師筭三十,從官小筭二十齋日計,倍為率也。
三洞珠囊卷之一竟
三洞珠囊卷之二
大唐陸海羽客王懸河修
貧儉品
《道學傳第四》云:范豺者,巴西閬中人也,或作儕字。容止都雅,不言先見,不說機祥,閑恬無欲,終日默然,結絡敗布以繩為網,披苦纔得蔽形,冬夏徒跣腳不皴裂,四時無寢,□音肌若處子,美姿顏,應接恒笑,眾咸敬而安之。又以宋太元十四年到荊州,居于南郡枝江縣之富城洲尾巴芒中,亦有屋宇,不障風霜,以桑柴為牀,束藳插其間,有一空簞。一瓦瓶,裝擔枕倚以臥,或有十日荷擔乞食,口絕粳梁醪醴滋味果實,唯麤粟飯菜羹,食一升許便過旬日也。行甚駛,語甚急,自非精意聽受,略不可解。恒小坐恭敬,不以高卑易心,不與俗中榮貴人語,恒閉眼不聽聲樂,恆臥而獨語。人問之,輒云王建武來。俄又作,餘端應對,不可尋檢也。
又云:生資一毫悉無,簞瓶悉空也。
又云:遙視其衣服雜色,敗布帽,又數十年故物,殊覺不凈,
既至甚香潔也。
第五卷又云:劉凝之,字志安,小名長年,南郡枝江人也。王公贈遺,一無所受,家財事業,悉分與弟姪,出於蒿萊之中,而為環堵之室,非力作不取也。夫妻齊操,能以苦節自安,不拘小節,常與妻共取莢車入市門,隨物貴賤而賣之,周食餘便以乞人,雖復荒年絕粒,不革其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