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余他日倘有疑難將何恃哉?答曰:仙風道骨之說故是,然天人之接亦同。子既無德感召師尊,則當入室端坐以驗自己之造化足矣。且如祈雨一節,天數如此,氣數亦如此。難驗一身之機括,亦隨法當看便溺之有無。以舌拄上腭,嚥津激動膽水。蓋膽為天一之水,至清至貴之物。此水一動,激起膀胱之火。火升水降,即天氣下降地氣上升之義也。陰陽升降,雨澤調順。膽龍在膀胱之大淵,倒取水澤,應時便動,即雨之至。若不作綿綿,若存以膽水激膀胱之火,便以溺通驗,非惟無驗,亦且貽笑也。
問曰:升降調燮之妙,固已妙矣。但綿綿若存,何以取其效也?答曰:子依吾言,靜坐端默三日,以試其驗也。
問曰:謹授教歸家,靜坐三日,萬念放下,一事不干。坐滿三日,再訪座下。師曰:子所受教,曾行之否?曰:敬此請教師前。師曰:子之所坐之驗,得何受用?曰:依訓而行,不過身體輕鬆,情意清快而矣。師曰:子如是之愚也,此即是矣。初習之時,已覺如此,自此三日至九日,至二十七日,至八十一日,至一百二十日,至二百一十日,久久行之,日積月累,神氣精自然混凝。上可脫殼朝元,次可長生久視,又其次可以興雲致雨,役電鞭霆,濟人利物,何所往而不可也。
問曰:且如致雨一節,何以發用綿綿若存之妙?答曰:昏昏默默之際,即如墊龍養道之時。蓋人能坐持真積力久,性天自澄,止水自定。汞龍藏於其中,纔感鉛虎則陰陽調和。祖氣一發,即升大淵,身中之龍亦從而奮發。以此感彼,欲雨之時,即可隨念而滂沱矣。第恐行持之際,不能存養,猶陸地生蓮以茂縛空,豈不難哉。
問曰:天數高亢,雖持內修何以斡旋?答曰:數在天,固已定斡旋之念,又在臨機應變。如昔日未趨京時,郡治欲余祈雨。未行持已前,郡家遍行祈禱不應。一日靜定,忽空中使者默報云:天數當旱,非法可治。今郡近五十里有雷澤潭,在建昌秀源之地,此中雷神雖奉命封潭,於道法中亦能用力,宜以符命起之。余覺,遂以符命就,命使者追之。再入坐,恍見一老子忽到壇上,以口吸盂中蔽太陽墨水一呷而去。未幾,天地晦冥,下微雨一霎而止。覺不及,復旱。後問使者,乃謂:老子者,不過所起龍神耳。彼已違命出洞,所下一霎微雨,是壇上一呷浄水爾,不過為法中一報應。於是,再遣章奏,飛告真王請旨,後得帝旨,降雨三日,方得復旱。
問曰:以師可以如是,且如今之法官道士,滿前盡是,何以屢奏疊章不一,其為報應,並無效驗,此又何也?答曰;大抵奏章所上,徑詣一處,不可繁冗。且如今人有事,便至登聞鼓院。上以天數而示旱,汝以私意而妄奏,必至行下臺部遞至州縣,究竟如何,方為施行。若待上命,竟於是日而降雨,豈不悮哉。是以火師教余飛神謁帝之道,所以祈雨一事,隸渌波天主治之,單單只奏天主,請恩轉告玉帝,得旨竟下后土真宮,開潭放水以救焦枯。
問曰:雷震百里,何以不能遍及以至甲里有,乙里無,丙里無,至于丁里滂沱而復旱也。答曰;行持之時,先檄當坊里社迎接,綠為方里人民至誠,加以里社迎接,奏報其雨必驟。若此方人民,造惡稔成旱劫,央無涓滴,社令亦不迎接。此理譬如陽間遣官,到所在優恤,州邑如意則優恤必至,若吏牧不職,亦不過丈具爾。
問曰:上古宗師,以祈晴難於祈雨,今行此法果如何哉?答曰:造化則不過翻覆內玄,造化雨潦浸淫,亦有數說。一則節候氣數,二則蛟蜃孽龍妄興雲雨,三則調燮者失職,以至水潦直旬。所以如此,不可一槩論也。
問曰:如師見教,其法當如何?答曰;身中之驗,極為緊切。當從戊己運轉一番,使元氣一周再暮,後而靜定,看內鍊如何。如是覺而有報,則心火上炎,膽水瀝下,遍身煩蒸,喉中微痒,則天道必晴霽矣。
問曰:身中之應固已知矣。然干氣數燮理失職,或潦星直旬,此又何以知之矣?答曰:燮調者,上至宰相,下至守令,觀其所治之政,所行之事,即可見也。昔聞匹婦啣冤,六月飛霜,一夫有屈,水潦九年。以此推之,皆可見矣。至於水潦直旬,當遣皇甫钁天以縛之,蛟蜃以法律治之。
問曰:蛟蜃興風致雨,何以亦能如是之淫浸?法家以書篆符章,告行符檄,千門萬藝,不能役雷神便興雲雨。何以此等,即能如是?答曰蛟蜃藏於劣深山之中,亦有社令。忠義之士居民失祭杞,便於鄉坊興起雲雨,損人田疇,害人禾稼,法當遣命魔錢大將軍以戮之。
問曰:內驗外治,固已聞之。但行持法度,其要如何?答曰:祈晴之法,當於火煞方上建壇,立治安卓召雷,行事先開雲捲霧,起火穴塞雨穴而矣。
問曰:開雲捲霧,起火穴塞雨穴,其法如何?答曰:開雲捲霧於內玄,皆斂而歸墓。閉氣三七息,略嚥津起火穴。以雙手握固,仰面猛呼二七呵,乃起火穴也。雨則閉氣,以舌拄上腭,時嚥津三口,直下丹田。
問曰:內用固如此,外用如何?答曰:其法於日干字上起內用生將,於日家地支字上起外將,克到南方即住。又看月皇是何五行,如日皇尅星,便可用事,但以五行生尅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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