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赴課洲也僅矣。忽一日過草菴。寶恒來謁有病矣。而心神尚清。玉尺示之以詩曰。子果雙離業繫空。鐘聲琴韵大悲雄。飛來十面金剛手。不向人間數落紅。寶恒得詩。神明精進。繫念淨因。無一襍想。至於死。而依戀之心倍增也。其母遇一。因寶恒而起。精進之心。亦至死不改云。

  天空子記

    (如皋)石 麟
  天空。袁氏女。適潘。性渾厚。有志於佛法。未充滿其求。志益奮。思傾吐所有以助刻藏經。念念如是。久而病熱。助刻之事。亦不能自專。顛倒中猶以此為念。無二想也。嘗曰。吾聞玉尺將行魚。我死。精神隨魚聲往來。終不離全藏之因也。噫。戔戔自修其淨土。戔戔吝出其凡財。是一切眾生之通弊也。而天空獨出手眼。雖死不衰。必朗朗乎遊淨土之中而不滯者也。

  王才女

    蓮 發
  金陵王氏女。名才子。許字於人。婚時作種種言狀。如天龍所附。三寶所加。日日如斯。遂為人說法。皆慷慨中病。有出塵之風。不逾月而身死。此事。金陵人以為狂亂也。細思之。定亂之形。非肉眼所知也。此皆抱修行之志。為世法所牽。鬱久必發。遂兼前業而并現。故或抗或墜。或歌或泣。如司馬君實。病中夢語。皆關天下。生死大事。何能以狂亂埽之乎。玉尺為回向彌陀。名曰神定。

  書張福音病中付託

    (如皋)石 麟
  如染香人。身有香氣。如子逃逝。雖憶何為。有德霖徐氏女。與張女善。皆欲乘清風。鼓智翼。翱翔於虗廓。張之中路而岐也。岐非其罪。人間世也。適丁矣。病矣。死矣。未死而貪生。在生而求死。人情邪。非人情邪。反覆之機。真[糸-八]之路。豈人天之所能測邪。其言曰。我死。必倚玉尺為度脫。彼悲願之力大於人。必能救我。及死而眾人擾擾。莫或依其言。久乃傳於玉尺之耳。以為張有如是如是之說也。張之心。張之身。張之妄。張之真。烏乎。張平生見玉尺無一言。而神明則冥熏於蓮花香海久矣。故如是說也。如是說也。不相違遠。同於形影。

  慧雲吟并序

    (如皋)何琴軒
  慧雲。茅氏女。居江都。與王姓同宅。隨寶禮寶智等。棲心三寶。小小孺子也。不二年。智來告於玉尺曰。雲已適人矣。俄而渡江省其母。玉尺見之。觀其容。若有所欲言而未得者。未久彼亦渡江。後再來。玉尺未及見。作偈寄之。慧雲持詩而泣曰。吾不復得見師矣。返江南。不久而卒。慧雲有淨土願。娑婆非所樂也。吟曰。
  草草娑婆寄此形  光華水月映天星  何時樓閣玲瓏住  長共虗空一片靈

  聖寶傳

    (泰州)周國定
  人之麤妙。秉氣之或徧也。然密者或刻深而誤事。疎者或慷慨以立功。則又何處定評哉。則以性天厚薄之不同。而又以引生將來之遇合。臆。必矣。於不知不覺之中。而猝為鬼病之所傷。使有心人不能措手足於其間。固由其生生世世之決擇於法門者淺也。然三寶深愍者此人。善知識之所必救者亦此人。暫時之苦。將來之樂。其尺寸烏可以道路計哉。彼明明斤斤者。至於寐夢之地不受欺。死生呼吸間。尚未或讓人以尺寸。然明在世間。暗於出世。則生平一切之明。皆獲暗報焉。非因果之相妨。實造物者待斯人以不爽也。水陸之行於雞園也。無特薦。其功之大者前列焉。每列以四人。皆有功於三寶。無罪於娑婆者也。不然。有功力於全藏者也。不然。其才志之大有可造者也。壬申之年。陳孫氏聖寶與焉。七日聲光。龍天齊護。彌陀接引。徧於虗空。有以卜其精神之早圓於法界矣(伊女慧本。有志於修。亦童女中之傑出者)。

  崇順傳

    靈通子
  有奇氣者必有奇才。有奇志者必有奇遇。風雲雷雨。未嘗無變化於虗空之中。而眾人不知。仰而視之。去而忘之。迫而求之。疑而訝之。此雖日與神明親。而不免昏暗之伏。吾於崇順之於玉尺見之矣。當其初。虎率以聽。迨其後。他歧入而信願不濃矣。命功也。儒術也。何嘗有一端非菩提之全力。但以一門未徹之人而襍進之。其得力必希。而其害本願也必重。然借其人之境。煉玉尺之關期。以成就乎道場。并以引夫妙先子西方之一線。則斷斷乎有餘也。反復進退。數年不能休。而終未忍自絕其本願。論者以為空中大士。借水以行舟。而非正度此人。秘密金剛之機。每不使人驟窺。而但以全乎一時之作用。噫。斯言信乎哉。吾聞其背玉尺而不能安。欲近事而又阻於吝者之眾。區區淨土。至命終而猶眷念於心。葢襍氣未清。固不能揚上上之清芬。步蓮臺而覲佛。勉成中下。可惜之機也。斯言信乎哉(其家有妙先子者。能誦圓通品。與女土清即。相映發也)。

  樂淨傳(依許來稿縮本)

  樂淨道者趙宜人。許遂菴中丞副室也。幼頴敏。黑夜飛鍼走線。遇佳山水。一往有遺世志。髮逆竄武林。攜子西齋赴水。遇救不死。有老僧指引出。朝峨嵋。禮普陀。師遂翁以求禪理。命名侍摩。聞靈虗念佛。歸心淨土。坐中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