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乙酉鄉榜。通判廣州。棄官歸。依雲棲薙染。捨西園。唱眾放生。建十方菴。接待雲水。專修淨業。勸人戒屠宰。每跪而哭。夏月不驅蚊。臥蘆葦中。任其囋膚。塔於華山之佛手窪)。
  觀時識勢  棄榮謀枯  蓮華芬芳  吐之彌腴  自他體同  能所都盧  慷慨敷陳  仁言利敷  吁嗟兮  葫蘆妙樂是真珠

  阿彌陀佛篇

    朗 月
  彌陀是一一人心所同具也。至於渾忘之極。除阿彌陀佛四字外。別無所短。別無所長。而人遂以阿彌陀佛名之。亦奇矣。泰州北門公侯廟僧瑞棠。孤單而純懿。衣食隨時。不求足。非戒不履也。無欲無求。世莫測之。每觀世相。慨然曰。身若流萍。去來甚易。謂同類曰。慕道懷仁。觸類斯在。世人之誤。由愛易動而守不堅也(每與好佛人家有來往。雖日中。或神倦。徑入室中臥。醒則翛然去。全忘顧忌。世人亦絕不顧忌之。奇矣)。己卯八月。微疾。端坐繩床。口誦彌陀。形氣調靜。終於薙度之菴。春秋七十八。

  修西聞見錄卷一
  修西聞見錄卷二

    東土 雞園偶 集

  量海尼傳稿

    蔣元亮
  往常與玉尺家居。考訂淨土文字。四眾中獨少尼之著作。竊謂天地清淑之氣。必不以類而有所輕重於其間。況方以類聚。則同類之身。必引同類。豈但有身教而無言教者乎。玉尺既出家。謀刻藏經。往來吳越之地。乃獲見影響集於古明姚上善之手。其中著作。述淨行者多。葢比丘尼量海之筆也。既與同人酌訂吳門四眾弟子詩。即以影響集入焉。而淨土之人文小備。嘅爾嘆曰。人何必相逢相遇。乃為淨土知音乎。如李素真冒其孝鍾培棟熊秉忠陳鴻謨乘戒量海諸上善。皆未有一面之緣。而精神如不隔。其在左右者。或數年而合離之感。往往於心境遇之。如文明周國定甘雲開陳靈復茅慧雲蔣慧生之輩。空中變化。未得其端倪。則此世他生之成就。能不令人思且望耶。量海。戒定夙根。慧心初裕。上品之資也。其集中尼戒一篇。尤見東土大乘氣象。

  廣元哀詞

    (泰州)冒同慶
  當全藏之未刻也。或有以種種放生念佛之書募刻者。雖非大宗。亦火之前相也。而廣元輒先赴之。元。泰州南門外某庵尼。年既老矣。而志不衰。玉尺兄弟在泰久。與廣元有刊刻龍舒文之願。言既成。元已卒。葢含此淨因以往矣。玉尺出俗時。行過某菴。而元已無踪跡。有人言。此處尚有信心人。可續募小緣以助刻資。玉尺事多。故未往。然心心憶之。同慶。邑人也。為作哀詞示後學。詞曰。
  光華冷淡  閴無人兮  宿草蕪生  塔影淪兮  法幢盈空  唯一真兮  蓮花部主  慰汝神兮

  量海軼事

    (蘇州)姚古明
  量海。避兵有惡疾。人曰。既是大修行人。何故有此惡疾。答曰。此一一波羅蜜。非汝所知也。臨終時。徹夜呼余名。既卒。人以告余。余曰。此時真喫緊。念佛未遑。豈遑念我。

  寶念出家之切

    胡鏡之
  寶念。江蘇候補縣王君蔭福女。母早卒。隨父署縣任中。一日請父欲有所言。父命之至。以終身事父為言。父許之。久而移寓泰州。父請刻經僧為說菩薩戒。并請書鏡影鐘聲以示之。稍有所明。未徹也。又隨父至江寧寓。遂至接引菴。出家志甚切。於其年之冬。遙禮刻經僧。削髮出家。不久遂卒。刻經僧為訂出家名字。未及知也。其勇於脫塵。而疎於覓法。葢入佛未深之故耶。然其迅速精進以自全其天。則亦可以諷世之為修行而終身不決者。

  靈義傳

    (金陵)朱 生
  靈義。江寧馬氏女二順也。年十餘。見玉尺。傾心受教。性警敏。能解大意。既而病。欲見玉尺不可得。命作書請玉尺渡江。家人誑之。不以信達也。玉尺有他事致書金陵弟子。靈義忽謂母。師有信到。何不探之。精誠通感如此。可謂哀矣。養病於藥師菴。待玉尺不至。自知期迫。對佛落髮為沙彌尼。玉尺久而渡江。知其事。訪其處。太息久之。祝其魂魄。祀之於海天精舍。追說菩薩戒。稱之曰菩薩沙彌尼。靈義雖苦於病魔。然心光朗然。至死不變。其不隔於無量光。葢可知矣。

  寶進進字說

    石 麟
  寶進之遇人不淑而知退也。必進於道矣。既志於道而未得所依止也。進必化為退。然退於一處。非退於處處。其進猶存也。勇於義。自願效力花嚴。處移而心減。不亦退乎。然大退者數人。而彼勉力以完其半願。而周旋於玉尺之前。而退中之進象也。至於得地安居。披衣削髮。而格於心境。不復與善知識輪誠意而寫天真。真進之機何在乎。寶也幾何。可弔也。與其進也。噫。

  能持事略

    (紹興)慧 音
  杭州太平橋葉菴住持尼名能持。年六十九。己卯七月二十九。自知時至。集眾念佛。端坐而逝。面目熈怡。方炎暑。次日封龕。形色如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