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泰興人。病癱數十年。一日捱到池頭洗澡。摸著一磁觀音像。遂供矮屋。每五更東隱菴打鐘即起禮拜。勤苦五年。忽夢一老媼以手按摩其體。呼令起來。答曰。吾癱已久。何能起。媼曰。不妨。今能走矣。醒而立地。頓能步履。東隱一僧為披剃。男女驚異。投金錢供養者。頃刻得五六十緡。江都令母氏施以重貲。遂用建菴。曰存濟。今供像其中焉。伊目侍者與維楊眾僧親見口述。
徽商堅決進香竟免火難
明末一徽商。姓汪。僦居崑山王澄老對門。持齋三載。擬至普陀進香。某年元旦已往東門玉龍橋下船矣。忽店旁起火。急報促回。汪君曰。吾儕三年方赴南海。豈以一店易吾志乎。縱被燬。吾不歸矣。竟揚帆而往。香畢回崑。見四面店廛及王氏閥閱大門都焚盡。汪店樓房獨存。萬人驚歎。此在崑目擊。
現果隨錄卷之三
現果隨錄卷之四
黃州飛火亂焚獨免齋戶
癸卯余度夏安國。七月望日黃州城內外回祿。錯綜亂燒。不捱街巷廛戶。黃岡縣庭一槐墜火。燒去其半。赤壁江心一船亦飛火被燒。獨齋公數十家。如楊雲峰任季先等。皆火逼險極。竟安無損。甚至有齋公住茅房。在火心者。亦跳越過不燬。
貧女捨一錢鑄佛勝跡不磨
蘇州北寺鑄彌勒銅像。爐方熾。一貧女適解少小所佩一錢投之。蓋花欄隆慶也。像成。錢現于腹之正中。剉去復現。
罷翁曰。此雖一錢。難于富者千萬。割所甚愛也。華嚴知識婆須密女亦施一寶錢供高行佛。竟登妙果。嗚呼。苟發大願。回向求佛。孰謂一錢少哉。
堯峰僧竊韋天燈油立招譴責
順治丁亥年。堯峰一行僧夜竊韋馱前燈油。口出吳俗俚語云。莫管他娘。次日僧忽自反縛。跪韋天前。呵云。汝前日在玄墓偷喫一盤麵。我姑宥汝。今又竊我燈油。且口出惡語。罪死不赦。合院僧驚懼。代禮跪陳懺悔。乃曰。若非關聖垂慈解勸。立杵死。罸跪安香。一炷香將完。眾扶腋上禪單。又呵曰。尚有香二寸在灰內。依舊反縛跪床上。眾揀灰內香果二寸。香畢乃放縛。
罷翁曰。此安禪菴虗白老師親見為余說。
毗盧塔鬼勾僧索債酬畢方甦
余丁未二月。將下四祖赴靈隱。忽一僧伴四人遊毗盧塔。驀見中懸一人。急解下。乃常住火頭也。問何故自縊。乃曰。見三鬼押我父索債。繫我于梁也。問何債。曰。我父吉安人。名淦。十八為糧長。先收此三人銀三百金。別用去。復遺害此三人。故來索債也。言訖仍震掉發顛。余為領眾灑淨誦呪。復放斛食。備眾房數大紙錠焚焉。僧見鬼拍掌領去。遂立醒。
罷翁曰。父債子還。自是正理。然為僧亦不得脫債。不可負人如此。
二孝廉侮慢文昌身祿俱損
福州孝廉林逸.王元升。累上春官不第。心甚憤憤。一日醉往梓潼廟。見帝君像指而嫚罵曰。今不作汝矣。何為復在此受饗祀乎。因上神座。盡力推像。踣趺粉碎。二人回家大發熱。帝君附體痛罵曰。汝二狂生。前世止作幾小福。上帝報汝以孝廉。且家貲不薄。已過分矣。何為狂妄放肆。毀壞吾像。惡至此極乎。立付地府鞫治。家人驚悸。連夕塐起聖像。卒不救而死。
罷翁曰。丙午余在閩親聞此事。後詢福州衲子。眾口一辭確實不誣。
二孝廉襲慢地藏立死受報
麻城二孝廉。一信佛。一慢佛。同讀書地藏殿。忽一親戚饋狗肉至。信者摩令去曰。莫兒戲。慢者曰。大人不見小過。信者倉皇避至門外。慢者反上佛座。欲夾肉戲献菩薩。纔舉箸空中。忽一推塌地。倒仆立死。少頃門外孝廉亦死。同至冥府。見慢者拷掠笞榜百刑皆受。以頸階枷。枷上火起。遍體燒爛。冥君向信者曰。汝信心。不應來。令汝來者。証知彼受苦。傳示人世耳。勅令回陽。遂甦。
罷翁曰。杏巖支浮和尚及廓門石堂親述。從來慢神佛者皆遭險報。世人不悟。往往以神佛為荒唐。輙加侮慢。自貽伊戚。悔之晚矣。
建昌小民穢汙三寶雷神擊死
建昌府南門外一小民。姓王。素行不孝。乙巳七月某日買牛肉。就淨土寺僧鍋烹煑。王人為小兒手刮絲瓜。小兒忽見一緋衣婦人。項負一大鏡入戶。以手指王人。王人即跪下。旋見一雷神以椎擊之。大火一噴。隨出外發聲。王人身面俱黑立死。背有字一行。人不能識。
罷翁曰。余是秋適在建昌景雲寺。去淨土寺不一箭。余侍者無不往觀。城內外皆知。食牛為罪。余乘機為嚴玉環提臺言之。立禁宰牛。
甬城人以穢觸塔廟立遭奇禍
天峰塔在寧波城中。某年九月數俗子携酒肉歡呼其上。一人即於塔戶溲溺。時秋空正朗。忽霹靂擊其人墮塔死。杯盤壺斝星飛。餘人盡擲之塔下。塔隨回祿。今復修整。又四明尊者法智大師塔在延慶寺。眾舉子較藝寺中。一生就塔遺溺。旁有駭者曰。塔靈不可穢。生曰。僧去數百年。遺骨既朽。何靈之有。溺竟。突發狂悸。引刀自殺。同伴掖之登舟。復沒水死。
罷翁曰。錢希聲州侯昆仲述。
陳祥屠狗怙惡不慘現身招報
余州中門人錢登九。一僕名陳祥。日入內充役。暗地屠狗。余朝夕苦口切勸。卒不改業。一日食新河豚。毒發痛悶欲死。醫人勸食糞漿可救。陳祥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