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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五灯会元-宋-普济-第192页

曰。拶出虗空去。處處盡聞香。師曰。雲愁聞鬼哭。雪壓髑髏吟。問。和尚未見谷隱時一句作麼生道。師曰。步步登山遠。曰。見後如何。師曰。驅驅信馬蹄。
明州仗錫山修己禪師
與浮山遠公遊。嘗卓庵廬山佛手巖。後至四明山心。獨居十餘載。虎豹為隣。嘗曰。羊腸鳥道無人到。寂寞雲中一箇人。爾後道俗聞風而至。遂成禪林。僧問。如何是無縫塔。師曰。四稜著地。曰。如何是塔中人。師曰。高枕無憂。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舶船過海。赤脚回鄉。
唐州大乘山德遵禪師
問谷隱曰。古人索火。意旨如何。曰。任他滅。師曰。滅後如何。曰。初三十一。師曰。恁麼則好時節也。曰。汝見甚麼道理。師曰。今日一場困。隱便打。師乃有頌曰。索火之機實快哉。藏鋒妙用少人猜。要會我師親的旨。紅爐火盡不添柴。僧問。世界圓融一句。請師道。師曰。團團七尺餘。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鼻大眼深。上堂。上來又不問。下去又不疑。不知是不是。是即也大奇。便下座。
荊南府竹園法顯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好手畫不成。問。如何是道。師曰。交橫十字。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往往不相識。
彭州永福院延照禪師
僧問。如何是彭州境。師曰。人馬合雜。僧以手作拽弓勢。師拈棒。僧擬議。師便打。
安吉州景清院居素禪師
僧問。即此見聞非見聞。為甚麼法身有三種病。二種光。師曰。填凹就缺。問。承和尚有言。寰中天子勑。塞外將軍令。如何是塞外將軍令。師曰。揭。曰。其中事如何。師曰。蹴。曰。莫便是和尚為人處也無。師彈指一下。問。遠遠投師。乞師一接。師曰。新羅人打鼓。曰。如何領會。師曰。舶主未曾逢。問。如何是末上一句。師曰。金剛樹下。曰。如何是末後一句。師曰。拘尸城邊。曰。向上更有事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師曰。波旬拊掌呵呵笑。迦葉頭擡不識人。
處州仁壽嗣珍禪師
僧問。知師已得禪中旨。當陽一句為誰宣。師曰。土鷄瓦犬。曰。如何領會。師曰。門前不與山童掃。任意松釵滿路岐。上堂。明明無悟。有法即迷。日上無雲。麗天普照。眼中無翳。空本無花。無智人前。不得錯舉。參。
越州雲門顯欽禪師
上堂。良久曰。好箇話頭。若到諸方。不得錯舉。便下座。
果州永慶光普禪師
初問谷隱。古人道。來日大悲院裏有齋。意旨如何。曰。日出隈陽坐。天寒不舉頭。師入室次。隱曰。適來因緣汝作麼生會。師曰。會則途中受用。不會則世諦流布。曰。未在更道。師拂袖便出。住後。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蜀地用鑌鐵。
駙馬都尉李遵勗居士
謁谷隱。問出家事。隱以崔趙公問徑山公案答之。公於言下大悟。作偈曰。學道須是鐵漢。著手心頭便判。直趣無上菩提。一切是非莫管。公一日與堅上座送別。公問。近離上黨。得屆中都。方接塵談。遽回虎錫。指雲犀之翠嶠。訪雪嶺之清流。未審此處彼處。的的事作麼生。座曰。利劒拂開天地靜。霜刀纔舉斗牛寒。公曰。恰直今日耳聵。座曰。一箭落雙鵰。公曰。上座為甚麼著草鞋睡。座以衣袖一拂。公低頭曰。今日可謂降伏也。座曰。普化出僧堂。公臨終時。膈胃躁熱。有尼道堅謂曰。眾生見劫盡。大火所燒時。都尉切宜照管主人公。公曰。大師與我煎一服藥來。堅無語。公曰。這師姑藥也不會煎得。公與慈明問答罷。泊然而終。語見慈明傳中。
英公夏竦居士
字子喬。自契機於谷隱。日與老衲遊。偶上藍溥禪師至。公問。百骸潰散時。那箇是長老自家底。藍曰。前月二十離蘄陽。公休去。藍却問。百骸潰散時。那箇是相公自家底。公便喝。藍曰。喝則不無。畢竟那箇是相公自家底。公對以偈曰。休認風前第一機。太虗何處著思惟。山僧若要通消息。萬里無雲月上時。藍曰。也是弄精魂。
廣慧璉禪師法嗣
  東京華嚴道隆禪師
初參石門徹和尚。問曰。古者道。但得隨處安閑。自然合他古轍。雖有此語。疑心未歇時如何。門曰。知有乃可隨處安閑。如人在州縣住。或聞或見。千奇百怪。他總將作尋常。不知有而安閑。如人在村落住。有少聲色則驚怪傳說。師於言下有省。門盡授其洞上厥旨。後為廣慧嗣。一日。福嚴承和尚問曰。禪師親見石門。如何却嗣廣慧。師曰。我見廣慧。渠欲剃髮。使我擎凳子來。慧曰。道者。我有凳子詩聽取。乃曰。放下便平穩。我時便肯伊。因敘在石門處所得。廣慧曰。石門所示。如百味珍羞。祇是飽人不得。師至和初游京。客景德寺。日縱觀都市。歸常二鼓。一夕不得入。臥於門之下。仁宗皇帝夢至寺門。見龍蟠地。驚覺。中夜遣中使視之。覩師熟睡鼻鼾。撼之驚矍。問名歸奏。帝聞名道隆。乃喜曰。吉徵也。明日召至便殿。問宗旨。師奏對詳允。帝大悅。後以偈句相酬唱。絡繹於道。或入對留宿禁中。禮遇特厚。賜號應制明悟禪師。皇祐間。詔大覺璉禪師於化成殿演法。召師問話。機鋒迅捷。帝大悅。侍衛皆山呼。師即奏疏舉璉自代。禁林待問。秘殿譚禪。乞歸廬山。帝覽表不允。有旨。於曹門外建精舍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