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文明 -05-古籍收藏 - -04-佛藏 -01-史传部

64-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人天宝鉴-宋-昙秀-第19页

曰:“汝下山去,有人問此間法道,如何祇對?”
  總曰:“未到徑山不妨疑著。”
  喜曰:“到後如何?”
  總曰:“依舊孟春猶寒。”
  喜曰:“恁麼祇對,豈不鈍置徑山。”
  總掩耳而出。
  由是一眾歆艶,無著之名,大著于世。晦藏既久,遂服方袍。師年德雖重,持律甚嚴,苦節自礪,有前輩典刑。太守張安國,以師道望,命出世資壽,未幾求謝,事歸老家墅焉。《投機傳》
道曇法師,常州人。於禪定中,得慈忍三昧。有猿鳥常供花果,乃為受戒說法而去。至夜,施鬼神食時祝之曰:“食吾食,受吾法,同為法侶。”年九十餘而四方師事,受法者皆新學少年。師凡閱經,炷香九禮,趺坐良久,然後開帙。常訓諸徒曰:“夫窺聖教,意在明宗。若不端己虗心,爭到如來境界,誠匪小緣,莫生容易。”《孫仲益碑》
郭道人,世為鐵工。常參景德忠禪師,忠曰:“汝但去其所重,扣己而參,無有不辦。”忠一日上堂,舉“善惡如浮雲,起滅俱無處”,郭於言下,忽然心開,自是出語異常。及卒別親故,趺坐說偈曰:“六十三年打鐵,日夜扇[打-丁+彭]不歇。今朝放下鐵鎚,紅爐變成白雪。”《類說》
伊庵權禪師,臨安昌化祁氏子。幼莊重嶷然如成人,十四得度,通內外學。依無庵全禪師,用工甚銳,至晚必垂淚曰:“今日又只麼空過,未知來日工夫如何?”師在眾不與人交一詞,毅然自處,人莫能親踈之,甞夜坐達旦。行粥者至忘展鉢,隣人以手觸之,師感悟。為偈曰:“黑漆崑崙把釣竿,古帆高挂下驚湍。蘆花影裏弄明月,引得盲龜上釣舡。無庵喜以為類己,乾道間出應萬年。”宿學老師見其威儀,聽其舉揚,皆拱手心醉。內外萬指井井然,如入官府。師所至行道,與眾同其勞。尚書尤公袤曰:“住持者安坐演法,何至躬頭陁行邪?”師曰:“不然。末法比丘,增上驕慢。未得謂得,便欲自恣。我以身帥尚恐不從,況敢自逸乎?近世言禪林標準者,必以師為稱首也。”《行狀》
東山淵禪師,業履端潔,聞于叢林。自東山遷至五峯,見火箸與東山所用者無異,遂詰其奴曰:“莫是東山方丈物乎?”奴曰:“然。彼此常住,無利害,故將至之.”淵誡之曰:“汝輩無知,安識因果,有互用之罪。”急令送還。《怡雲錄》
別峯印禪師,住雪竇日,有小師訴頭首之過。峯厲聲怒曰:“汝是我小師,包含上下則可,反來說人過惡邪,置之左右必敗吾事。”遂杖逐之,聞者歎曰:“何其明也!”《少雲雜記》
淳禪師,劒州人。出世丹霞,宏智為侍者。在寮中與僧徵詰公案,宏智不覺大笑。適丹霞過門,至夜參問云:“汝早來大笑何謂?”答曰:“因詰僧話,渠答太麤生,所以發笑。”淳曰:“是即是。汝笑者一聲,失了多少好事。不見道,暫時不在如同死人。”宏智敬拜服膺,後雖在暗室,未甞敢忽。《雪牕記》
成都昭覺祖首坐,久參圓悟。因入室問“即心是佛”,從此有省,圓悟命分坐。一日為眾入室問:“禪者曰:生死到來如何回避?僧無對,祖擲下拂子,奄然而逝,眾皆愕眙。亟以聞悟。”悟至呼曰:“祖首坐。”祖復開目。悟曰:“抖擻精神透關去。”祖復點頭,竟爾長寢。《東林顏屯庵記其事》
韓退之曰:“且愈不助釋氏而排之者,其亦有說。至於歐陽永叔曰:佛法為中國患千餘歲。世之卓然不惑而有力者,莫不欲去之。已甞去矣而復大集,攻之暫破而愈堅,撲之未滅而愈熾,遂至於無可奈何。二皆欲壯其儒道,雖排之破之,實激揚吾釋氏之道,何害之有。”《公論》
舒王,問佛慧泉禪師曰:“禪家所謂世尊拈花,出自何典?”泉云:“藏經所不載。”王云:“頃在翰苑,偶見《大梵王問佛決疑經》三卷,因閱之,經中所載甚詳。梵王至靈山會上,以金色波羅花獻佛,捨身為牀坐,請佛為羣生說法。世尊登坐拈花示眾,人天百萬悉皆罔措,獨迦葉破顏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分付摩訶迦葉。”泉嘆其愽究。《梅溪集》
秦國夫人計氏法真,因寡處,屏去紛華,蔬食弊衣,習有為法,於禪宗未有趨嚮。因徑山大慧遣謙禪者,致問其子魏公浚公,留謙以祖道誘其母。真一日問謙曰:“徑山和尚,尋常如何為人?”謙曰:“和尚只教人看——狗子無佛性。只是不得下語,不得思量卜度。只舉——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州云無。只恁麼教人看。”真遂諦信,以狗子話晝夜參究,坐至中夜,俄有契。連作數偈,呈於大慧。其後云:“終日看經文,如逢舊識人。莫言頻有硋,一舉一回新。”《語錄》
神光者,磁州人,曠達之士也。居伊洛,愽覽羣書,善談玄理,每歎曰:“孔老之教,禮術風規,經論之詮,未盡妙理。”近聞達磨大士,住止少林,至人不遙,當造玄境,光乃往彼,晨夕參承。大士唯端坐面墻,莫聞師誨。光自惟曰:“昔人求道,敲骨取髓,捨身求偈。古尚若此,我又何人。”其年十二月九日夜大雪,光立于庭中,遲明積雪過膝。師憫而問曰:“汝立雪中,當求何事?”光悲淚曰:“惟願慈悲,開甘露門廣度羣品。”師曰:“諸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