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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宗统编年-清-纪荫-第131页

。至謂一佛出世。院窄而僧日增。無以容。則相枕地臥。有請限之者。喆曰。僧。佛祖所自出。厭僧。厭佛祖也。安有名為傳法而厭佛祖乎。安得不祥之語哉。
  禪師普聰住投子。
  聰得法靈巖本。住投子時。年八十餘。有監寺者。一夕為盜所殺。副寺白聰。聰曰。我已知其人矣。副寺聞官而吏至。聰如前語。吏喆之。聰曰。殺監寺者老僧也。吏即以聰繫獄。聰無異詞。楊傑為憲。按部至州境。夜夢神人云。此州有肉身菩薩。枉坐縲絏中。傑訪問聰事。釋之。後十年。有行者患迦摩羅疾。而自首云。昔日殺監寺者。我也。
  禪師元靜居東山南堂。
  靜徧參名宿。無當意者。聞祖機峻。欲抑之。遂謁祖。茫然溟涬莫之測。退參。歷三載。入室徵詰。不契。乃曳杖渡江。適大水泛漲。因留四祖。儕輩挽歸。又二年。祖方許可。嘗商略古今。執靜手曰。得汝說。須吾舉。得汝舉。須吾說。今而後佛祖秘要。諸方關鍵。無逃子掌握矣。遂創南堂居之。
  禪師黃龍下香城景福順寂。
  順西蜀人。得法黃龍南。然緣薄。所居皆遠方小剎。學者過其門莫能識。順亦超然自樂。視世境如飛埃過目。壽八十餘。坐脫於香城山。
  乙亥二年。
  禪師克勤為第一座。
  三佛侍祖於一亭上夜話。及歸燈已滅。祖於暗中曰。各人下一轉語。佛鑑曰。彩鳳舞丹霄。佛眼曰。鐵蛇橫古路。佛果曰。看脚下。祖曰。滅吾宗者克勤耳。又一日相謂曰。老和尚祇是乾爆爆地。往往說心說性不得。因請益佛身無為。不墮諸數。祖曰。譬如清淨摩尼寶珠。映於五色。五色是數。摩尼是佛身。圜悟謂二老曰。他大段會說。我輩說時費多少工夫。他祇一兩句便了。分明是個老大蟲。祖聞之。乃曰。若說心說性。便是惡口。又曰。猫有歃血之功。虎有起屍之德。所謂驅耕夫之牛。奪饑人之食。若不如是。盡是弄泥團漢。開聖覺初參長蘆夫鐵脚。久無所得。聞祖法道。徑造席下。一日室中問云。釋迦彌勒。猶是他奴。且道他是阿誰。覺云。鬍張三。黑李四。祖然其語。舉似勤座元。勤云。好則好。恐未實。不可放過。更於言下搜看。次日入室。垂問如前。覺云。昨日向和尚道了。祖云。道甚麼。覺云。鬍張三。黑李四。祖云。不是不是。覺云。和尚為甚昨日道是。祖云。昨日是。今日不是。覺於言下大悟。覺後出世住開聖。見長蘆法席太盛。乃嗣夫不原所得。拈香時忽覺胸前如搗。遂於痛處發癰成竅。以乳香作餅塞之。久而不愈。竟卒。
  祥符蔭曰。宗門法喜之樂。無如三佛之於五祖。然皆從曲折頓挫中得之。葢祖本色鉗椎。脫盡窠臼。而圓悟輩鏗鏘激揚。大雅元音。非同細響也。
  禪師黃龍下雲居元祐寂。
  祐疾諸方死必塔者。曰山川有限。僧死無窮。他日塔將無所容。於是於開山宏覺塔之東。作卵塔曰。凡住持者。非生身不壞。火浴雨舍利者。皆以骨石填於此。其西又作卵塔曰。凡僧化皆以骨石填於此。謂之三塔。七月七日夜。集眾說偈而化。世壽六十有六。坐四十有二夏。
  禪師翠巖下智海真如慕喆寂。
  喆凡驗學者。舉趙州洗鉢話。上人如何會。僧擬對。喆以手托之曰歇去。自始至終。未甞換機。十月初八無疾而化。
  丙子三年。
  歸宗文遷石門禪師慧洪從遊悟旨。
  文移居石門。衲子扣問。必瞑目危坐。見來學則往治蔬圃。時文準參隨已十餘年。謂同行曰。老漢無意法道乎。一日準舉杖決渠水濺衣。忽大悟。走敘其事。文詬曰。此乃敢爾藞苴耶。洪瑞州喻氏子。字覺範。少出家。日記數千言。十九試經得度。遊方謁歸宗文。及隨文遷石門。掌記室。文患其深聞之弊。每舉玄沙未徹語發其疑。凡有所對。文曰。汝又說道理耶。一日有客問文。洪上人參禪如何。曰也有到處。也有不到處。客退。洪不自安。即詣文求決所疑。文舉風穴頌曰。五白猫兒爪距獰。養來堂上絕蟲行。分明上樹安身法。切忌遺言許外甥。且作麼生是安身法。洪便喝。文曰。這一喝也有到處。也有不到處。洪忽有省。及遊東吳。寓杭州淨慈。以頌發明風穴意。寄呈文曰。五白猫兒無縫罅。等閑拋出今人怕。翻身跳擲百千般。冷地看他成話杷。如今也解弄些些。從渠歡喜從渠罵。却笑樹頭老舅翁。只能上樹不能下。又作玄沙未徹偈曰。靈雲一見不再見。紅白枝枝不著花。尀耐釣魚船上客。却來平地摝魚蝦。文見乃為助喜。洪自後閱汾陽語錄。至三玄頌。薦有所證。又甞菴於高安九峯之下。因僧問臨濟賓主話。洪方欲酬其問。頓見三玄三要之旨。
  禪師圓照下筠州逍遙省聰寂。
  聰歷住真如開善。晚退聖壽。敝衣糲食。安於戒律。與蘇東坡頴濱兄弟善。元豐中蘇轍謫官高安。與聰遊歡相得。元祐末轍再謫高安。聰往見曰。老僧比夢與公遊於山中。知公當復來此。去來皆宿緣。無足怪者。高安之人甚敬愛之。而言有如聰禪師。而不坐道場者耶。聰曰。吾未始不坐道場也。杖策入逍遙山。九月戊申入滅。
  丁丑四年。
  禪師報恩住大洪。
  恩黎陽劉氏子。未冠舉方略擢上第。後厭塵境。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