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霄水在缾。”
陳操論禪
(陳尊宿弟子《傳燈》九)
睦州刺史陳操尚書飯雲門偃而問曰:“儒書即不問,三乘十二分教自有講師,如何是衲僧行脚事?”曰:“曾問幾人來?”曰:“即今問上座。”偃曰“即今且置,作麼生是教意?”曰:“黃卷赤軸。”偃曰:“此是文字語言,作麼生是教意?”曰:“口欲談辭喪,心欲緣而慮忘。”偃曰:“口欲談辭喪,為對有言;心欲緣而慮忘,為對妄想。作麼生是教意?”尚書無以酬之。偃曰:“聞公常看法華經是否?”曰:“不敢。”曰:“經曰:‘治生產業皆與實相不相違背。’且道非非想天有幾人退位?”又無以酬之,偃呵譏之而去。
靈雲見花
(溈山法嗣 《傳燈》十一)
福州靈雲志勤禪師初在溈山,因見桃花啟悟,迺曰:“三十秊來尋劒客,幾逢落葉又抽枝,自從一見桃花後,直到如今更不疑。”溈山一日曰:“從緣得入,永無退轉。”後玄沙聞曰:“諦當甚諦當,敢保老兄未徹在。”
香嚴擊竹
(《傳燈》十一)
鄧州香嚴智閑禪師初參溈山不契,辭抵南陽忠國師遺跡憩焉。一日因山中艾除草木,以瓦礫擊竹作聲,俄失笑間,廓然自省。乃述偈曰:“一擊忘所知,更不假修治,處處無蹤跡,聲色外威儀,諸方達道者,盡言上上機。”
沙彌尋思
(《傳燈》五)
石頭希遷禮六祖為師,未受具屬。祖將示滅,遷曰:“和尚百年後,希遷當何所依?”祖曰:“尋思去。”及祖順世,遷每於靜處端坐,寂若忘生。第一座問曰:“汝師已逝,空坐奚為?”遷曰:“我稟遺誡,故尋思爾。”座曰:“汝有師兄行思在青原,汝當依焉。師言甚直,汝自迷爾。”遷遂詣靜居,即嗣青原之道。
道者覓宿
(《會元》一)
五祖弘忍大師者,蘄州黃梅人也。先為破頭山中栽松道者,甞請於四祖曰:“法道可得聞乎?”祖曰:“汝已老脫,有聞其能廣化耶?儻若再來,吾尚可遲汝。”廼去行水邊,見一女子浣衣,揖曰:“寄宿得否?”女曰:“我有父兄,可往求之。”曰:“諾我即敢行。”女首肯之,遂回策而去。女周氏季子也,歸輙孕,父母大惡逐之。女無所歸,日傭紡里中,夕止於眾館之下。已而生一子以為不詳,因拋濁港中,明日見之泝流而上,氣體鮮明,大驚,遂舉之成童,隨母乞食,里人呼為無姓兒。逢一智者歎曰:“此子缺七種相不逮如來。”後遇信大師得法嗣,化於破頭山。
鳥窠吹毛
(道欽法嗣 《會元》二)
杭州鳥窠道林禪師,因棲樹上時為“鳥窠”。有侍者會通辭去,師謂曰:“汝今何往?”曰:“諸方學佛法去。”師曰:“若是佛法,吾此間亦有少許。”曰:“如何是和尚佛法?”師於身上拈起布毛吹之,會通便悟。
龍潭滅燭
(天皇道吾法嗣 《傳燈》十五)
德山因造龍潭崇信禪師,即時辭去,龍潭留之。一夕於室外默坐,龍問:“何不歸來?”山對曰:“黑”。龍潭乃點燭與山,山擬接,龍便吹滅,山乃禮拜。龍曰:“見什麼?”曰:“從今向去不疑天下老和尚舌頭也。”至明日便發。龍潭謂諸徒曰:“可中有一箇漢,牙如劒樹,口似血盆,一棒打不迴頭,他時向孤峯頂上立吾道在。”
孚公搖頭
(《會元》七)
太原孚上坐徧歷諸方,名聞宇內。甞遊淅中,登徑山法會,一日於大佛殿前有僧問:“上座曾到五臺否?”師曰:“曾到。”曰:“還見文殊麼?”師曰:“見。”曰:“什麼處見?”師曰:“徑山佛殿前見。”其僧後適閩川,舉似。雪峯曰:“何不教伊入嶺來。”師聞乃趨裝而邁。初上雪峯廨院憩錫,因分甘子與僧,長慶稜和尚問:“什麼處將來?”師曰:“嶺外將來。”曰:“遠涉不易擔負得來。”師曰:“甘子甘子。”方上參雪峯。禮拜訖立于座右,雪峯才顧視,師便下看主事。異日雪峯見師乃指日示之,師搖手而出,雪峯曰:“汝不肯我?”師曰:“和尚搖頭,某甲擺尾,什麼處不肯和尚?”曰:“到處須諱却。”師不出世,諸方目為太原孚上座。
居士翹足
三角禾豆
(馬祖法嗣 《會元》三)
潭州三角山德印禪師。僧問:“如何是三寶?”師曰:“禾麥豆。”曰:“學人不會。”師曰:“大眾欣然奉持。”
南華稻粟
婆子作齋
(《會元》六)
龐行婆入鹿門寺設齋,維那請意旨,婆拈梳子插向髻後曰:“回向了也。”便出去。
甘贄設粥
(南泉弟子《傳燈》十)
池州甘贄行者入寺設粥,仍請南泉念誦,泉乃白槌曰:“請大眾為狸奴白牯念摩訶般若波羅蜜多。”甘拂袖便出。南泉粥後問典座:“行者在甚麼處?”座曰:“當時便去也。”泉便打破鍋子。
灌溪劈箭
(臨濟法嗣 《傳燈》十二)
魏府灌溪志閑禪師。因僧問:“久響灌溪,到來只見漚麻池。”師曰:“汝只見漚麻池,不見灌溪。”僧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