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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大沩密印寺养拙明禅师语录---第6页

山名大沩蟠林穹谷不知其峦几千百重为罴豹虎兕之封虺蜮蚺蟒之宅虽夷人射猎虞迹槱甿不敢从也师始僧号灵祐福州人笠首屩足背闽来游庵于翳荟非食时不出栖栖风雨默坐而已恬然昼夕物不能害非夫外生死忘忧患宜顺天和者孰能与于是哉昔孔孟殆庶之士以箪瓢乐陋巷夫子时称咏之不足言人不堪其忧以其有生之厚也且生死于人得丧之大者也既无得于生必无得于死既无得于得必无得于失故于其间得失是非所不容措委化而已其为道术天下之能事毕矣若涉语言是非之端辨之益惑无补于学者今不论也师既以兹为事其徒稍知所从从之则与之结构庐室与之伐去阴黑以至于千有余人自为饮食纲纪而于师言无所是非其有问者随语而答不强所不能也数十年言佛者天下以为称首武宗毁寺逐僧遂空其所师遽褁首为民惟恐出蚩蚩之辈有识者益贵重之矣后湖南观察使故相国裴公休酷好佛事值宣宗释武宗之禁固请迎而出之乘之以己舆亲为其徒列又议重削其须发师始不欲戏其徒曰尔以须发为佛耶其徒愈强之不得已又笑而从之复到其所居为同庆寺而归之诸徒复来其事如初师皆幻视无所为意忽一二日笑报其徒示若有疾以大中七年正月九日终于同庆精庐年八十三僧腊五十五即窆于大沩之南阜其徒云年终之日水泉旱竭禽鸟号鸣草树皆白虽有其事语且不经又非师所得之意故不书师始闻法于江西百丈怀海禅师谥曰大智其付传宗系僧谍甚明此不复出师亡后十一年徒有以师之道上闻始诏加谥号及坟塔以盛其死非达者所谓耶噫人生万类之最灵者而以精神为本自童孺至老白首始于饮食渐于功名利养是非嫉妒得失忧喜昼夜缠缚又其念虑未尝时饷历息煎熬形器起如冤仇行坐则思想偃卧则魂梦以耽沈之利欲役老朽之筋骸餐饭既耗齿发已弊由拔白饵药以从其事外以夸人内以欺亡曾不知息阴休影捐虑安神自求须臾之暇以致溘然而尽亲交不啻行路利养悉归他人愧负积于神明辱殆流于后嗣淫渝汗漫不能自止斯皆自心而发不可不制以道术道术之妙莫有及此佛经之说益于神性然其归趣悉臻无有僧事千百不可梗概各言宗教自号矛盾故褐衣髡首未必皆是若予者少抱幽忧之疾长多羁旅之役形凋气乏常不逮人行年五十已极迟暮既无妻子之恋思近田闾之乐非敢强也恨不能也况洗心于是逾三十载适师之徒有审虔者以师之面形自大沩来知予学佛求为赞说观其图状果前所谓鸿庞伟绝之度者也则报之曰师之形实无可赞心或可言心又无体自忘吾说审虔不信益欲赞之云云既与其赞则又曰吾从居大沩者尚多感师之开悟者不一相与伐石欲碑师之道于精庐之前欲其文辞近吾师之侧谓予又不得不为也予笑不应后十日来予门益坚其说且思文字之空与碑之妄空妄既等则又何虞咸通六年岁在乙酉草创其事会予有疾明年二月始讫其铭又因其说以自警触故其立意不专以褒大沩之事云尔铭曰。
湖之南  湘之西  山大沩  深无蹊  虎已啸
 猿又啼  雨槭   风凄凄  高入云  不可梯
 虽欲去  谁与携  彼上人  忘其身  一宴坐
 千余旬  去无疏  来无亲  夷积阻  构嶙峋
 栋宇成  供养陈  我不知  徒自勤  物之生
 孰无情  识好恶  如龙惊  原物具  广象呈
 随宛转  住峥嵘  云弥天  日不明  金在矿
 火收荧  我不知  天地先  无首尾  功用全
 六度备  力行圆  常自随  在畔边  要即用
 长目前  非艰难  不幽玄  哀世徒  若驰驱
 觅作佛  向其愚  算海沙  登迷庐  眼喘喘
 心区区  见得失  系荣枯  弃知觉  求形模
 近如远  易复难  但无事  心即安  少思虑
 简悲欢  净荡荡  圆团团  更无物  不劳看
 听他语  被人谩  生必死  理之常  荣必悴
 非敢张  造众罪  欺心王  作少福  须天堂
 善恶报  正身当  百劫里  无人将  心作恶
 口说空  欺木石  吓盲聋  牛阿房  鬼五通
 专觑捕  见西东  禁定住  阳朦胧  与作为
 事不同  最上乘  有想基  无垢净  本无为
 人不见  心自知  动便是  莫狐疑  直下说
 没文词  识此意  见吾师
密印禅寺碑记
释觉范洪(宋人)
崇宁三年十一月大沩山密印禅寺火一夕而烬住持僧海评移疾郡以子方者继焉未几而弃去寺规模宏大而经营者非其人岁移三霜才办法堂大殿寝室而已然又苟简斋庖垣庑皆未具上雨旁风无所盖障故禅学者分处山间林下蜂房蚁穴百丈大雄之风陵夷至此极矣大观三年潭帅曾公孝蕴闻之曰沩山南国精庐之冠非道行信于缁衲名誉重于缙绅者莫能振兴之吾闻天衣怀禅师在嘉祐治平之间五迁法席皆废残荒寂处而怀能幻出宝构化成禅丛今空印禅师轼公者盖怀四世之孙而吴江法真之嗣方说法于庐山之下学者归之如云挺然有祖风烈当能整大圆真如已坠之纲于是厚礼遣人致之越明年三月空印来自归宗山川改观丛席增气登殿拜起周顾太息曰冠世绝境大佛应迹而殿宇卑陋堂室狭小何以严像设而致吉祥震潮音而集龙天哉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