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乘器自天笃来中间险阻巟昧万余程独不辞劳远者此万里外求人也自金陵过魏中间梁魏之主不能合困九年于少室其后神光之徒三拜受之此持久得人也乌乎区区觊道一行何也盍不忘太祖昭祖递相传授之悲愿耳昔者吾从来山僧知是法器后于开圣一旦以吾受之于报恩者举以授之比尚有嗟叹不平之人侧目视吾吾含耻抱垢以待成立使彼嗟叹不平之心自消而不辩可也近将见成立是彼嗟叹不平之口已合而吾扬眉吐气之时矣所谓羞愧俯伏车尘马足之间者洵然也然犹有少虑吾徒当以道德为本而文学次之庶不坠先人之道是吾望于吾徒者。
复野竹长老
坚孙来供物种种不惟济山僧南行亦法门起色矣孝子顺孙异日独不出女门下乎前遣梅孰再印之以衣者长松衣钵或在女后可知也嵩山诸槁一一看过第离师太早之过不无微瑕耳至于应对柬札宜一依名人程式不可草从昔百丈见丛林之难乃立有学识者掌文翰应答士大夫方丈提其大纲应酬佛法而已不见之天童西山乎凡有字与人必酌之再三间一字未恰必易之此古人临发又开封意也统御大众不可太刚亦不可太柔在刚柔间耳能体是以临众众自以德报此先圣之成规亦山僧取而已验之事不可不听山僧此言也江南还必上云南寻逸老地可代山僧觅之。
与大云长西堂
欲为人必先审可不然后行之始无委曲事近闻女受燕公惑深用痛恨然昔者同吾何如是之重厚今者异吾何如是之凉薄夫好恶异同道人之不取也久矣吾奉先师之言一豪不设妄为实欲正法门之不正何吾正之如此吾徒乱之如此眼前或可强为则百千年后将何以处其身也吾徒思之。
与嵩目宗禅师
法门骨月几人能致此热肠如非嵩目高雅数数亲厚则冷语冰人难当也不及见法筵而北还今犹怅然未卜滇行何时我已束装南迈明春及秋或可转高蓝当又有字来胡护法及陈黎两君烦致意之余不多白。
与西竺主人
往省奉看返取惠并香积妙供感谢不尽然非十年旧识而何能致此厚德也去冬有裁寄并申谢想达上座矣目下束装走吴越五月可抵金陵俟薄务毕即回黄平倘头上公假我数年又得相晤引白耳。
与印心主人
客岁留上人房万千盛惠笔舌难尽高雅也别来两有裁谢不卜到不想上人德望既孚自是清福常足若我辈奔走不暇安望此乐乎二月初南行身上事毕即回长松或仍到贵阳面谢前爱会城道旧烦致意之。
与石琴闻监寺
佛祖妙道秘在己躬不可舍此别觅以消时日也然无始来只是者个面孔人不能即惺者是当人自昧非开道者之咎也若能顿然发深省识自家应物底主人始知本来近而于为道者自远耳然非得手应心不能信是言古人云饭是米做火即是镫讵虚言哉上座天资可爱作事英灵十二时中勿为物使我祖庭秋晚正赖抱道左右之上座勿自薶紫荆华也可。
又
春王十日必于南行不知能到长松一叙别不想此一别后会不可知也闻近日着闷以告者过也我此行原为刻书定将分镫偈收入集中以为万古法系岂以十年来父子一为燕居惑乱便不取邪倘应龙不处污池可明一言自不久羁门墙以辱上座。
与岳樵长老
客岁四书来竟未见回音岂沉浮之过邪此时欲即东下奈旧病仍作不能动履惟仰卧山囱望铜岩白云而已闰女别修静室但不知山水佳不倘有蜗牛之快虽筋力劳苦亦非分外事不然徒为耳又闻白云近亦改观想规制自是如法他日山僧一至惟称羡轮奂佳趣耳。
又
数欲东下不能一时就道何业牵引之深邪长松不得人遂致破败不堪虽已逐去斯人又暂无出力牚之者然已为眼中粪屑当任之而已我何苦长作马牛忧嗣宗来始得一帖少慰褱抱且云山僧觅一支栖奈及门者有限当谁为我出只手也虽然俟到时再作商之。
与白鹿裔禅师
毅庙癸未秋开州栖灵相别十七年鱼鸿竟杳而思慕之私发之欷歔不能泄又继之诗歌亦不能泄辛卯闻在卯阳因过酉溪相看又值禅师折芦东迈将欲挈囊以步后尘不意卯溪兵难作矣我四十日茹糠秕混貔貅中始达平越平越人念廿载辛苦留下蒲团不期同侪推作化主今八年矣前莫侯府楚还携禅师住天宁语录展阅之非我禅师不有此非楚地人不知有禅师可谓天纵之圣也第以弱病难见我禅师于法座上耳明岁下江南如因缘就便过武陵不知禅师犹纳我于迎仙寺之乐乎己亥九月十九日附语嵩禅师侍者申侯道驾。
又
徒步千里得氐铜江将取铜江之舟顺流而东寻我故人于三月上巳引桃源为流觞曲水优游酣饮我虽不慧一坐其次酾酉述韵独不取主人色笑邪偶旧病复作就枕簟呻吟者四十五日始得小愈嗟夫少年壮志为病所困不觉转为老騃也宁不痛哉。
复开圣诸门人
今昔事舛人我相多不独耳不静舌亦劳矣吾徒留心我宗能担荷大任吾事毕也闻某人妄语排挤山僧山僧知悦谤者无所不至安可与之面释使俗人掩鼻哑哑邪且斯人语言而丑态实有不可观亦有不可言于人者吾即言之何难但恐我法社耳乌乎悼法门之不幸莫斯为甚也至于斯人欲置腾腾烈焰中此累劫常事吾何惧哉昨有书复杨护法及丁护法可亲往面道一番足见平日与吾徒道及从来事也居江外惟是思慕吾徒不识再得相会不种种积衷如何可言。
与岳樵崇侍者
黔中赖左右之教门始有观光不然黔人何知有此题目故以法器期之终不作黔驴待也客冬省亲此仁人之礼山僧豪无拒意何一往梓里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