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何心者里又免得三十棒否。
与柴云荐审府云空知无见曹溪不取而公欲体摄无边之真量若异而同者洗尽铅华肌肤自露何不用擘开鸿蒙之手段谁复能名之曰佛耶暂复。
与万松溪司理云近谈此理亦有其人否大约儒者之流多从选根层层剥入如剥蕉心剥尽心垢使从前知解一时打失斯路甚正不须待悟然不可以为实法此见一起于胸中则又成特地矣如今有一种人喜说机锋不从真际上认体直是盲人捉象捉着便说各说一边何曾目睹全象若不一回亲到多被其瞒此龙蛇易辨衲僧难识也。
与李蠖庵司理云山野欲以西竺古先生之道行乞四方不敢独善其身作懒惰比丘故于士大夫获奉话言以广其志翁瑰伟明敏此从多生薰积所谓迦陵仙鸟好音载鸣若非凤羽自难颉颃愿深信此道使灵明廓脱之性于日用事物中离念发起何者为我之清净本来不须寻解亦不可坐忘久久味之自有凉风透骨时节然后扩充其余布德泽于寰宇如长空片云卷舒自在则前生金粟今日玉堂总收于洪河万派源出昆仑不能穷竭略无滞碍此第一事也拙诗一首奉祖。
与冯容庵都经云此事无如何若何公今只可尽放下勿求停当总在昨日奉益中当依而行之。
又云山僧与公宿缘终望相成但此事非胶漆不落轮蹄路径亦非掘空夸诞徒存口吻稍一拈动必使浑身坐断不留知见宗门高妙处在实透脱又贵浑融然后行布齐彰自解作活须时时打点耳。
与彭右房明府云承翰教足见高明眼超千古三年前相晤亟许公为法器非寻常佩毗卢印者可比今果善根感发一病速作导师此优昙钵花经时一现也世无内外人无儒释性善之言至德所师苟能行之何择喧寂亲民之业从明明德中流出如公作宰官可称明德在躬而不信有本来具足之用则虽有卓鲁龚黄之绩皆是做好官习气之所转现即深山道流兀尔澄寂可称一念万年而不具一毫端能现宝王刹之眼则虽有帝释献花石人点首皆为败种焦芽之伦故知绝外而言内者内守偏枯廓外而滞内者外成捍格内外之见不融即于性地之功不透殊不知此性乃至善底动亦不损静亦不增即使洞得此关尚未是佛法吃紧处公若果信得于反观时正要力行处多不妨二六时中使动静打成一片喧寂化为一般然后逢场作戏遇缘即宗不论闲忙苦乐步步是真消息是野人之所深望于公者也若以我为逐闹之人不妨更疑三十年始来吃棒。
示黄碧生太守云高凉衲子归谓碧生黄太守能以在欲行禅索予数言为助予笑曰予辱碧生交有年矣碧生赋性端悫宽而不察柔而能明清白纯和不以脂膏自润如沧海明珠迥然独朗久矣先登道岸夫何言之能助耶虽然经云心如工伎儿意如和伎者和也者识也识能分别物识能揽取物与心王接续吸引滑惑一切无定即贤哲之士不能免是二咎翁若欲扫除如老衲子竖起脊骨参无义味话以穷心识之变以尽生死之故先当察是二者之所为咎夫心能宰制事物忽变而为惑者以情念与事物为伍悠然而合合则为物所转不能转物此识之惑也苟此念与物划然而离离则超入理境我又为理囿此又识之惑也知其为惑而不能断则出入嗜欲之境往来垢净之途体认天人之际忽好忽丑时动时静全无自由分从何处下手以求一得之助乎天堂地狱苦乐美恶之业皆识之所变现皆是多出的我为物转舍物无我何不忽然回顾曰物为我转舍我无物才一觉察知皆为识之所转本无实体已悄悄然胪立于吾前矣然瞬息之间知有识为我所转又不知识变久矣从朝至暮从死至生本不曾以一丝毫换一丝毫然则学佛者亦不曾以一丝毫换一丝毫只是不染污此一点本来清净者不受一切名言不受一句妙理达磨所谓直指也若不察其枢纽要见者偏不得见饶汝更竖起脊骨尽此一生求进一步俱不可得何以故识之惑不曾坐断故耳不然则碧生现现成成是个好人能宽能明清白纯和又不为欲所汩没更去学个什么做个什么便叫道学先生做克己复礼之功做了半生恐尚不能如碧生天性自然之田地余故曰夫何言之能与碧生助也书此用寄不知以余为有当否若谓必得名言必得妙理则予胸中本无一丝毫不能道也碧生鸿便亦当示我。
与庾辰六茂才云公有澄湛之思不难洗剔大抵做人当如精金美玉煞令可观然后放交学道须硬着脊骨步步莫软若于己躬重习处则反要轻脱乃为好手习气轻道力强比之顺风扬帆自然达岸耳。
与陈咸懋茂才云娘未生前谁为名号凡属心知皆是已生后事何况说个没把鼻是把鼻却成碍膺山野爱公聪慧久为笃信弟子三沐三薰不敢辞懒愿从容讲之。
示梁无染居士云承公下问词语郑重可称至诚与公别来几时耶乞人雪鬓渐皤而求一同志以性命为事又复晨星落落公闭门读书乃以生死路头问何快如之不知生死变幻之际茫然无以自存者以此性无体不能自守一念妄动号为无明一变为心再变为识识有分别善恶之功识有纷纭善恶之罪揽境着念互相搅乱纵使暂停此心未破不能发明无体之性无本可据得不茫然道人无他只是知其皆从性地中变出更不染污从此修证直下成佛耳今学道之士穷搜妙理记忆名言在妙理名言上讨出一个住脚之地以为安乐此正东行而西马首何以故以其只在识心上纷纭未向性地中体认故也公有入道之志则日用间须把一切放下纵于饮茶食饭冷观其灵动者毕竟承谁恩力只如此自问勿作道理分解勿落意思思量默默暗提久久纯熟便是下手工夫若忽然打翻始怪乞人多口暂复。
与叶天木居士云宗门一着即稍为之便有超过天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