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正因正打,邪有般汉闻。恁么说话便道,蒹葭自白蒲自绿,秋来落叶春开花。头头是道,法法无差。但去打牛,不必问车。昼也十炷香,夜也十炷香,捏紧拳头咬定牙。岁久日深,自然水到渠成,蒂落熟瓜。只恐麻上生绳,绳上生蛇,生死岸头未到家。三十年后不去叫娘,便去哭爷。要得急切相应,问取岭头玄沙。
师至牧庵,众请小参。问,宝座分身,普应群生之机,明镜当台,广开法界之缘。竿木逢场,请师法要。师曰,市廛连野色,朱紫杂钟声。曰,如何是宾中主。师曰,木落千山静。曰,如何是主中宾。师曰,霜寒菊未稀。曰,如何是宾中宾。师曰,家乡万里程。曰,如何是主中主。师曰,文明先以理。曰,宾主一句蒙师指,谁是居廛出格人。师曰,今日众居士请山僧升座。乃曰,破尘出经,智者机前自任。茎草建刹,贤于格外全施。既风规之未坠,复何古亦何今。所以法无定相,遇缘即宗。道绝功勋,随机顿现。一向千峰顶上,何妨带水拖泥。今到闹市红尘,尽好闭门打睡。有世界以光明为佛事。有世界以音声为佛事。有世界以香饭为佛事。有世界以衣服为佛事。皋亭者里摄净秽为一土,融真俗为一谛。欲光明者,与他光明。欲音声者,与他音声。欲香饭者,与他香饭。欲衣服者,与他衣服。不见释迦老子道,我观三千大千世界,无芥子许非是菩萨放身舍命处。以故等遍等,涌遍涌,吼遍吼,动遍动,击遍击,为甚如此。尘中能作主,化外自来宾。
上堂。寒汀饥雁集,雪岭冷猿啼。断臂求心者,空阶立未回。既是觅心了不可得,因甚又道以心传心。者里道得个出身句,普通年间事秪在目前。其或未然,去去西天路,迢迢十万余。
上堂。无舌人解语,墙壁瓦砾插嘴。无手人行拳,万象森罗称冤。荒村古院里,佛法稻担柴镰,用得着的也会动地放光。若觅第一句第二句第三句,浙东浙西丛林库下供过奴也举得长行短颂。皋亭者里论实不论虚。蓦拈拄杖卓一下,曰,自行脚住山以来,全得渠力。复竖起曰,诸人唤者个作甚么。曰,漆桶不快。
上堂。钟鸣鼓响时,诸人齐集此。不是问禅道,便是觅佛祖。似如此驰求,昧却家中主。缁田日荒芜,生死将何补。皋亭识惭愧,争肯随莽卤。也不拈椎拂,也不引今古。因甚如此聻。岂为鼷鼠机,枉发千钧弩。
晚参。今时参学人,类皆耽着闲静。殊不知打在无事甲里。忽然遇着逆顺境缘,胸中便见七上八下,碍塞杀人。犹如下雪天相似。四野黄云漠漠,长空厉风摇。摇一霎时大地山河尽皆变白,将谓是洁净境界。明朝后日,赤日一出,远近山麓,依旧突兀现前,大溪小涧,滔滔寒流不止。从前所得,毫无交涉。为甚么如此。蓦拈拄杖卓一卓,曰,总未透得者一重关。还会么。潮落海门雪初尽,风生泰驻月重明。
除夕小参。末后一句,始到牢关。水上卓旗红闪,烁婴儿堕地鬓毛斑。四九三十六,七九六十三,透不过者被我热瞒,明眼衲僧作么跻攀。顾左右云,美花多映竹,好鸟不归山。
元旦上堂。拈起拄杖曰,皋亭与者上座住持世界以来,东撑西拄全得渠力。从不爱富嫌贫,较短论长。拄杖子贫时,皋亭波波挈挈,百丑千拙。皋亭富时,拄杖子竖穷三际,横遍十方。有时东胜神洲打鼓,西瞿耶尼上堂。北郁单越诵经行道,南赡部洲洒水焚香。既无同异,宁有封疆。何故如此。以拄杖卓一卓,曰,遐迩壹体,率宾归王。
访旧回,上堂。秦望山高,鉴湖水阔,尽道飞鸟不度。山僧泛一叶小舟,将高深坦夷阔狭险艰一一勘到,总不出者里。且道者里毕竟宽窄多少。众拟议。曰,何得抑己而已。
受寿昌请,上堂。拈启曰,霞笺锦字,远从上国颁来。彩篆瑶章,还自家邦写出。言言玉屑,句句金声。乃寰中之诰典,作方外之干城。仰披来命,展布风猷。宣启毕,乃卓拄杖曰,天半峨峰,双轮互绕。倒流石峡,刹海归趋。门庭高峻,堂奥幽玄。出入其中者,皆祥麟威凤鸑鷟狻猊。所以西河狮子伏藏荟莽,南山鳖鼻深遁崖峦。皋亭二十年前识得根源,故于三吴两浙建法幢,立宗旨。取之左右,用之无穷。自分多生庆幸,毕世荣因。兹者又承法兄梅逢和尚并黎川阖郡长者,必欲山僧把手看飞龙,合谱绣鸳鸯。水陆千里,使者殷诚。如今不惜丑拙,为答来风。蓦召专使,曰,领取回音。复展两手曰,归到黄龙峰下,重为举似。
弁山讷和尚至,上堂。见渗漏,情渗漏,语渗漏。投子油瓶,满盛不够类。堕随堕尊贵堕,布袋茶盐青钱一个。有时雷震清飙,雨飘山岳。有时花笑鸟啼,水流鱼跃。总不如我弁山法兄,运斤成风,烟云错落。所以洞山老祖道,末世众生,人多干慧。见解人有,行解人无。今时也有钻珍珠解玉版者,也有擅武库挟韬钳者,致使毗卢师法身主,草封尘锁,向上一路右趋转左。皋亭今日就窠打劫,因风放火。诸人要识玄关金锁么。以拂子划一画,曰,过若也不会。礼请弁山和尚重为说破。
慈氏世尊开光。上堂。问,云开宝殿,洞见本地风光。月映珠林,显出今时面目。未审开光一句如何举唱。师曰,青山浮翠黛,涧水落潺湲。曰,即今人人瞻仰有分,个个赞叹莫能。师曰,黄莺枝上语,潦倒不堪闻。曰,迥出古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