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即不辞恐上纸笔山笑曰此语上碑去在。
师曰梁山老人嚼饭喂婴孩不觉满面尘灰待他道道即不辞恐上纸笔三十棒趁出不为广大门庭子孙也未至断绝。
太阳警玄禅师上堂夜半乌鸡抱鹄卵天明起来生老鹳鹤毛鹰嘴鹭鸶身却共乌鸦为侣伴高入烟霄低飞柳岸向晚归来仔细看依稀却似云中雁。
师曰混不得类不齐太阳老人拈示殆尽只是罕遇知音皋亭恁么道多少错会者又向炭库里作活计。
太阳问僧甚处来曰洪山阳曰先师在么曰在阳曰在即不无请渠出来我要相见僧曰聻阳曰者个犹是侍者僧无对阳曰吃茶去。
师曰者僧果的从洪山来只是错传洪山语以致虚费太阳常住茶汤。
太阳因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阳曰满瓶倾不出大地没饥人。
师曰太阳老人从来家风严密门庭广大可惜者僧不是登龙者。
兴阳清剖禅师在太阳作园头种瓜次阳曰甜瓜何时熟清曰即今熟烂也阳曰拣甜底摘来清曰与甚么人吃阳曰不入园者清曰未审不入园者还吃也无曰汝还识伊么清曰虽然不识不得不与阳笑而去。
师曰瓜熟子离离不入园者坐享无功太阳父子恁么拣辨可谓甜瓜彻蒂甜噫。
雪窦显禅师上堂十方无壁落四面亦无门古人向什么处见客或若道得接手句许你天上天下。
师曰雪窦老人恁么为人何能坐断天下人舌头当时若有个师僧出众但向他道和尚话堕也不知待他眼目定动拂袖便行。
投子义青禅师因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子曰威音前一箭射透两重山曰如何是相传底事子曰全因淮地月得照郢阳春曰恁么则入水见长人也子曰秪知金玉异那识楚王心僧礼拜子以拂子击之。
师曰开疆展土革故鼎新投子老人自是一代英杰且道者一只箭而今落在甚么处有人道得许他天下横行。
投子因芙蓉问佛祖言句如家常茶饭离此之外别有为人处也无青曰汝道寰中天子敕还假尧舜禹汤也无蓉拟进语青以拂子蓦口摵曰汝发意来早有三十棒也蓉忽开悟礼拜青曰且来阇黎蓉不顾青曰汝到不疑之地耶蓉掩耳而去。
师曰俊哉大似破壁飞腾三十棒分付得着虽然捡点将来犹少三十棒在。
芙蓉楷禅师在投子作典座子曰厨务勾当不易蓉曰不敢子曰煮粥耶蒸饭耶蓉曰人工淘米着火行者煮粥蒸饭子曰汝作甚么蓉曰和尚慈悲放他闲去。
师曰深相体信出入无难芙蓉得之矣三十年后人多懈怠那里讨者闲汉。
雪窦一日见僧来拈拄杖曰我两手分付你作么生僧退身曰不敢窦曰为甚么棒上不成龙僧曰三十年后恐孤负和尚窦放下拄杖曰吽吽。
师曰既然两手分付何妨如龙得水三十年后也显丛林有人孺子固不足与谋老卢亦劳而无功还有眼亲手快者么复靠拄杖曰收。
雪窦一日上堂众集定乃曰雪窦得与么长诸人得与么短若有道得齐肩句许伊把定乾坤。
师曰雪窦老人虽则高出一筹千古之下遭人怪笑当时若问齐肩句但对他道待老汉脚跟点地着。
雪窦到大龙问语者默者不是非语非默更非总是总不是拈却大用现前时人知有未审大龙如何龙曰子有如是见解那窦曰者老汉瓦解冰消龙曰放你三十棒窦礼拜归众龙却唤曰适来问话底僧出来窦便出龙曰甚处是老僧瓦解冰消窦曰转见败阙龙作色曰叵耐叵耐窦不顾后举似南岳福严雅雅曰大龙何不与本分草料窦曰和尚更须行脚。
师曰雪窦老人大似个黠儿拾得风流袋不顾傍观者哂且道谁是傍观者。
雪窦举古德曰眼里着沙不得耳里着水不得忽有个汉信得及把得住不受人瞒佛祖言教是什么热碗鸣声便请高挂钵囊拗折拄杖管取一员无事道人又曰眼里着得须弥山耳里着得大海水一般汉受人商量佛祖言教如龙得水似虎靠山却须挑起钵囊横担拄杖亦是一员无事道人复曰恁么也不得不恁么也不得然后没交涉三员无事道人中选一人为师。
师曰雪窦虽则慈悲之故有落草之谈带累多少人生陷地狱要识三员无事道人么也只是馆驿里撮马粪汉。
长芦真歇清了禅师上堂处处觅不得祗有一处不觅自得且道是那一处良久曰贼身已露。
师曰督亢图穷匕首现旁观者为之发竖还有不惜性命底汉么。
天童宏智禅师因僧问清虚之理毕竟无身时如何童曰文彩未痕初消息难传际曰一步密移玄路转通身放下劫壶空童曰诞生就父时合体无遗照曰理既如是事作么生童曰历历才回分化事十方机应又何妨曰恁么则尘尘皆现本来身去也童曰透一切色超一切心口如理如事又作么生童曰路逢死蛇莫打杀无底篮子盛将归曰入市能长啸归家着短衫童曰木人岭上歌石女溪边舞。
师曰者僧久客未归犹思故园风景天童老人不惜老婆与他话尽云山若是未能身里出门者何异梦中悲喜然虽如是瞒皋亭不得。
雪窦鉴禅师参翠山宗宗问道者竭力不无其劳鉴曰须知有不劳者宗曰尊贵位中留不住是如何鉴曰触处相逢不相识宗曰犹是途中主宾如何是主中主鉴曰丙丁吹灭火宗以手掩鉴口鉴拓开便行。
师曰翠山恁么问雪窦恁么答尽谓宾主穆穆检点将来大似持钵不得诈道不饥。
丹霞淳禅师上堂宝月流辉澄潭布影水无蘸月之意月无分照之心水月两忘方可称断所以道升天底事直须飏却十成底事直须去却掷地作金声不须回顾若能如是始解向异类中行诸人到者里还相委悉么良久曰常行不举人问步披毛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