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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五灯会元-宋-释普济-第217页

法无门在暗中。”问:“如何是学人著力处?”师曰:
  “春来草自青,月上已天明。”曰:“如何是不著力处?”师曰:“崩山石头落,平川烧火行。”
纸衣和尚法嗣镇州谈空和尚镇州谈空和尚,僧问:“如何是佛?”师曰:“麻缠纸裹。”问:“百了千当时如何?”师和声便打。问:
  “格外之谭,请师举唱。”师曰:“隘路不通风。”曰:“莫祇这便是也无?”师乃嘘嘘。
际上座际上座,行脚到洛京南禅,时有朱行军设斋,入僧堂顾视曰:“直下是。”
  遂行香,口不住道,至师面前,师便问:“直下是个甚么?”行军便喝。师曰:“行军幸是会佛法底人,又恶发作甚么?”行军曰:
  “唤作恶发即不得。”师便喝。行军曰:“钩在不疑之地。”师又喝,行军便休。斋退,令客司:
  “请适来下喝僧来。”师至,便共行军言论,并不顾诸人。僧录曰:“行军适来争容得这僧无礼?”行军曰:
  “若是你诸人喝,下官有剑。”僧录曰:“某等固是不会,须是他晖长老始得。”行军曰:“若是南禅长老,也未梦见在。”
  僧问:“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师曰:“龙腾沧海,鱼跃深潭。”曰:“毕竟如何?”师曰:
  “夜闻祭鬼鼓,朝听上滩歌。”问:“如何是上座家风?”师曰:“三脚虾蟆背大象。”
南岳下七世南院颙禅师法嗣风穴延沼禅师汝州风穴延沼禅师,余杭刘氏子。幼不茹荤,习儒典,应进士。
  一举不遂,乃出家,依本州开元寺智恭披削受具,习天台止观。年二十五,谒镜清。清问:“近离甚处?”师曰:“自离东来。”清曰:
  “还过小江也无?”师曰:“大舸独飘空,小江无可济。”清曰:“镜水秦山,鸟飞不度。子莫道听途言?”师曰:
  “沧溟尚怯艨势,列汉飞帆渡五湖。”清竖拂子曰:“争奈这个何!”师曰:“这个是甚么?”清曰:“果然不识。”
  师曰:“出没卷舒,与师同用。”清曰:“杓卜听虚声,熟睡饶语。”师曰:“泽广藏山,理能伏豹。”清曰:
  “舍罪放愆,速须出去。”师曰:“出去即失。”便出,到法堂乃曰:
  “夫行脚人,因缘未尽其善,不可便休去。”却回曰:“某甲适来,辄陈小騃,冒渎尊颜,伏蒙慈悲,未赐罪责。”清曰:
  “适来言从东来,岂不是翠岩来?”师曰:“雪窦亲栖宝盖东。”清曰:“不逐忘羊狂解息,却来这里念篇章。”师曰:
  “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莫献诗。”清曰:“诗速秘却,略借剑看。”师曰:“首甑人携剑去。”清曰:
  “不独触风化,亦自显颟顸。”师曰:“若不触风化,争明古佛心?”清曰:“如何是古佛心?”师曰:“再许允容,师今何有?”清曰:
  “东来衲子,菽麦不分。祇闻不已而已,何得仰已而已。”师曰:“巨浪涌千寻,澄波不离水。”清曰:
  “一句截流,万机寝削。”师便礼拜。清曰:“衲子俊哉!衲子俊哉!”
  师到华严,严问:“我有牧牛歌,辄请阇黎和。”师曰:“羯鼓掉鞭牛豹跳,远村梅树觜卢都。”
  师参南院,入门不礼拜。院曰:“入门须辨主。”师曰:“端的请师分。”院于左膝拍一拍,师便喝。
  院于右滕拍一拍,师又喝。院曰:“左边一拍且置,右边一拍作么生?”师曰:“瞎!”院便拈棒,师曰:
  “莫盲枷瞎棒,夺打和尚,莫言不道。”院掷下棒曰:“今日被黄面浙子钝置一场。”师曰:“和尚大似持钵不得,诈道不饥。”
  院曰:“阇黎曾到此间么?”师曰:“是何言欤?”院曰:“老僧好好相借问。”师曰:“也不得放过。”便下。
  参众了,却上堂头礼谢。院曰:“阇黎曾见甚么人来?”师曰:“在襄州华严与廓侍者同夏。”院曰:
  “亲见作家来。”院问:“南方一棒作么商量?”师曰:“作奇特商量。”师却问:“和尚此间一棒作么商量?”
  院拈拄杖曰:“棒下无生忍,临机不见师。”师于言下大彻玄旨,遂依止六年,四众请主风穴。
  又八年,李史君与阖城士庶,再请开堂演法矣。
  上堂:“夫参学眼目临机,直须大用现前,勿自拘于小节。设使言前荐得,犹是滞壳迷封。
  纵然句下精通,未免触途狂见。应是从前依他作解,明昧两歧,与你一时扫却。
  直教个个如师子儿,吒呀地哮吼一声,壁立千仞,谁敢正眼觑著?觑著即瞎却渠眼。”时有僧问:“如何是正法眼?”师曰:
  “即便瞎。”曰:“瞎后如何?”师曰:“捞天摸地。”
  师后因本郡兵寇作孽,与众避地于郢州,谒前请主李使君,留于衙内度夏。普设大会,请师上堂。才升座,乃曰:“祖师心印,状似铁牛之机。
  去即印住,住即印破。祇如不去不住,印即是,不印即是?还有人道得么?”时有卢陂长老出,问:
  “学人有铁牛之机,请师不搭印。”师曰:“惯钓鲸鲵澄巨浸,却嗟蛙步驙泥沙。”陂伫思,师喝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