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皂白十分。到时不点,和泥合水。
露柱跳入灯笼里,即且从他。汝眉毛因甚么却拖在脚跟下,直饶于此明得,也是猢狲戴席帽。
于此未明,何异曲穿靴。然虽如此,笑我者多,哂我者少。”
净住居说禅师杭州净住院居说真净禅师,参达观,遂问曰:“某甲经论粗明,禅直不信,愿师决疑。”观曰:
“既不信禅,岂可明经?禅是经纲,经是禅网。提纲正网,了禅见经。”师曰:“为某甲说禅看。”观曰:
“向下文长。”师曰:“若恁么,经与禅乃一体。”观曰:“佛及祖非二心,如手搦拳,如拳搦手。”
师因而有省,乃成偈曰:“二十余年用意猜,几番曾把此心灰。而今潦倒逢知己,李白元来是秀才。”
西余拱辰禅师安吉州西余山拱辰禅师,上堂:“灵云见华,眼中著翳。玄沙蹙指,体上遭迍。
不如且恁么过时,自然身心安乐。”上堂:“理因事有,心逐境生。事境俱忘,千山万水。作么生得恰好去?”良久曰:
“且莫剜肉成疮。”师有祖源通要三十卷行于世。
般若善端禅师苏州昆山般若寺善端禅师,僧问:“有生有灭,尽是常仪。无生无灭时如何?”师曰:
“昆仑著靴空中立。”曰:“莫便是为人处也无?”师曰:“石女簪花火里眠。”曰:“大众证明。”师曰:“更看泥牛斗入海。”
节使李端愿居士节使李端愿居士,儿时在馆舍,常阅禅书。
长虽婚宦,然笃志祖道,遂于后圃筑室类兰若,邀达观处之。朝夕咨参,至忘寝食。观一日视公曰:“非示现力,岂致尔哉?柰无个所入何!”公问曰:
“天堂地狱,毕竟是有是无?请师明说。”观曰:“诸佛向无中说有,眼见空花。太尉就有里寻无,手抯水月。
堪笑眼前见牢狱,不避心外闻天堂。欲生殊不知忻怖在心,善恶成境。太尉但了自心,自然无惑。”
公曰:“心如何了?”观曰:“善恶都莫思量。”公曰:“不思量后,心归何所?”观曰:“且请太尉归宅。”公曰:
“祇如人死后,心归何所?”观曰:“未知生,焉知死?”公曰:“生则某已知之。”观曰:“生从何来?”公罔措。
观起揕其胸曰:“祇在这里。更拟思量个甚么?”公曰:“会得也。”观曰:“作么生会?”公曰:
“祇知贪程,不觉蹉路。”观拓开曰:“百年一梦,今朝方省。”既而说偈曰:“三十八岁,懵然无知。
及其有知,何异无知。滔滔汴水,隐隐隋堤,师其归矣,箭浪东驰。”
洞庭月禅师法嗣荐福院亮禅师苏州荐福亮禅师,僧问:“不假言诠,请师示诲。”师曰:“大众总见汝恁么问。”曰:
“莫祇这便是也无?”师曰:“罕逢穿耳客。”
仗锡己禅师法嗣黄岩保轩禅师台州黄岩保轩禅师,僧问:“不欲无言,略凭施设时如何?”师曰:“知而故犯。”僧礼拜,师便打。
龙华岳禅师法嗣西余净端禅师安吉州西余师子净端禅师,本郡人也。姓丘氏。始见弄师子,发明心要,往见龙华,蒙印可。遂旋里。
合彩为师子皮,时被之,因号端师子。丞相章公慕其道,躬请开法吴山,化风盛播。
开堂日,僧官宣疏,至“推倒回头,趯翻不托。七轴之莲经未诵,一声之渔父先闻。”师止之。
遂登座拈香,祝圣罢,引声吟曰:“本是潇湘一钩客,自西自东自南北。”大众杂然称善。师顾笑曰:“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
便下座。上堂:“二月二,禅翁有何谓,春风触目百花开,公子王孙日日醺醺醉。
唯有殿前陈朝桧,不入时人意。禅家流祇这是莫思虑,坦然斋后一瓯茶,长连床上伸脚睡。咄!”师到华亭,众请上堂:
“灵山师子,云间哮吼,佛法无可商量。不如打个筋斗。”便下座。问:“羚羊未挂角时如何?”师曰:“怕。”曰:
“既是善知识,因何却怕?”师曰:“山僧不曾见恁么差异畜生。”
南岳下十二世翠岩真禅师法嗣大沩慕哲禅师潭州大沩慕哲真如禅师,抚州临川闻氏子。僧问:“赵州庭柏意旨如何?”师曰:
“夜来风色紧,狐客已先寒。”曰:“先师无此语,又作么生?”师曰:“行人始知苦。”曰:“十载走红尘,今朝独露身。”师曰:
“雪上加霜。”问:“如何是城里佛?”师曰:“万人丛里不插标。”曰:“如何是村里佛?”师曰:“泥猪疥狗。”曰:
“如何是山里佛?”师曰:“绝人往还。”曰:“如何是教外别传底一句?”师曰:“翻译不出。”问:
“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寒毛卓竖。”曰:“见后如何?”师曰:“额头汗出。”上堂:“月生一,天地茫茫谁受屈。
月生二,东西南北没巴鼻。月生三,善财特地向南参。所以道,放行也怛萨舒光,把住也泥沙匿曜。
且道放行是?把住是?”良久曰:“圆伊三点水,万物自尖新。”上堂:
“古佛道,昔于波罗奈转四谛法轮,堕坑落堑,今复转最妙无上大法轮,土上加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