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ㄡ者,未之有也。行者以戒自严,猛意五十八法者,取道也何难哉!
兰自染化,务以戒律为意。昔在於庐山中竺僧舒许得戒一部,持之自随,近二十年,每一寻省,恨文质重。会昙摩侍所出戒,规矩与同,然侍戒《众多施》有百一十事,尔为戒有二百六十也。释法师问侍,侍言:“我从持律许口受,一一记之,莫知其故也。”尼戒《众多施》亦尔,百有一十。《三十事》中第二十一,二百五十者云:“长钵过十日舍堕。”续言:“是比丘当持此钵与比丘僧。”二十二,二百六十者云:“钵破缀齐,五更未得新钵,故者当归众僧。”推其理旨,宜如二百五十者,在长钵後事与破钵并者为重长也。余以长钵後事注於破钵下,以子从母故也。《九十事中》多参错,事不相对,复徙就二百六十者,令事类相对。亦时有不相似者,重饭食无馀因缘堕,应对重饭不属人言不足,此除因缘事与别请并,故以对别请。此一戒在重饭,一戒在别请,亦为有馀缘则得重饭,亦得越次受请也。不舒手受食,自恐怖教人恐怖,此二戒无对,将传写脱耶?胡本阙乎?《众多施》亦有不相对、不相似者,莫知所以也。
余因闲暇,为之三部合异,粗断起尽,以二百六十戒为本,二百五十者为子,以前出常行戒全句系之偏差事末。而亦有永乖不相似者,有以一为二进,有以三为一者。余复分合,令事相从。然此三戒,或能分句失旨,贤才聪睿,若有览者,加思为定,恕余不逮。
比丘僧详定後,後从长安复持本来,更得重校,时有损益,最为定。
《比丘大戒二百六十事》三部合异二卷
俗说戒,维那出堂前唱:“不净者出。”次曰:“庾跋门怒钵罗な处。”然後入,唱:“行筹。”说戒者乃曰:“僧和集会,未受大戒者出。僧何等作为?”(众僧和聚会,悉受无戒,於僧有何事。)答:“说戒。”(僧答言,布萨。)“不来者嘱授清净说。”(诸人者当说当来之净,答言说净。)说已,那春夏冬若干日已过去。
僧尽共思惟:
一切生死过,求於度世道。若精进持戒,同亦当归死。
不精进持戒,同亦当归死。宁持戒而死,不犯戒而生。
譬如驶水流,日月不常住。人命疾於彼,去者不复还。
自此偈以後,有布萨羯磨及戒文也。
此二百六十戒,《七佛偈》与常行戒偈同,子戒偈同,子戒本无偈想亦同,故不出也。而此戒来至扬州,汰法师嫌文质重,有所删削。此是其本,未措手向质重者也。
晋泰元六年,岁在辛巳,六月二十五日,比丘竺昙无兰在扬州丹阳郡建康县界谢镇西寺合此三戒,到七月十八日讫。故记之。
关中近出尼二种坛文夏坐杂十二事并杂事共卷前中後三记第十三
卷初记云:“太岁己卯,鹑尾之岁,十一月十一日,在长安出此《比丘尼大戒》,其月二十六日讫。僧纯於龟兹佛陀舌弥许得戒本,昙摩侍传,佛念执胡,慧常笔受。”
卷中间《尼受大戒法後记》云:“此土无大比丘尼戒,乏斯一部僧法久矣。吴土虽有《五百戒比丘尼》,而戒是觅历所出,寻之殊不似圣人所制。法汰、道林声鼓而攻之,可谓匡法之栋梁也。法汰去年亦令外国人出少许,复不足。慧常凉州得《五百戒》一卷,直戒戒复之,似人之所作,其义浅近。末乃僧纯、昙充拘夷国来,从云慕蓝寺於高德沙门佛图舌弥许得此《比丘尼大戒》及《授戒法》,《受坐》已下至《剑慕法》。遂令佛图卑为译,昙摩侍传之,乃知真是如来所制也。而不止五百数,比丘戒有二百六十,问侍所以,言莫知其故也。然以理推之,二百五十及五百,是举全数耳。又授《比丘尼大戒》文少,将即用授大比丘法而出其异也。《八簸赖夷》无二,亦当依此足之耳。亦当略授十七《僧迦卫尸沙》一章也。又授《比丘尼大戒》,尼三师教授师,更与七尼坛外问内法。坛外问内法,於事为重,故外国师云:‘坛外问,当言正尔。上场众僧中当问汝,汝当尔答。坛上问,则言,今众僧中问汝也,正尔。’令昙充还拘夷访授《比丘尼大戒》,定法须报以为式也。授六法文无乏也,二师而已,无教授师也。(上坛僧尼各多益善。)”
郑後又记云:“秦建元十五年十一月五日,岁在鹑尾,比丘僧纯、昙充从丘慈高德沙门佛图舌弥许,得此《授大比丘尼勤劳仪》及《二岁戒仪》。从《受坐》至《嘱授》诸杂事,令昙摩侍出,佛图卑为译,慧常笔受。凡此诸事,是所施行之急者。若为人师而不练此,此无异於土牛後人也。
凉州道人竺道曼,於丘慈因此异事,来与敦煌道人,此沙门各各所住祠,或二百或三百人为一部僧。比丘尼向三百人,凡有五祠。各各从所使僧祠依准为界内,无共说戒法也。常暮说戒。说戒之日,比丘尼差三人往白所依僧云:‘今日当说戒。’僧即差二人往诣比丘尼。僧知人数,还白大僧云:‘比丘尼凡有若干,於某祠清净说戒,普共闻知。’如是三白,比丘尼便自共行筹说戒,如法僧事。(昙充云:“大齐说律六十日竟,尼亦寄听。若遇说戒。亦寄听戒,唯不与舍罗筹耳。”)七月十五日,各於所止处受岁如法,遣三人诣所依僧,承受界分齐耳。其馀如僧法。(此与尼戒违,将是不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