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渐长至三岁五岁。乃至二十时。
决定不移。到四十五十。而此身念念迁谢。念念无常。
决定唤作有。不得道无来。种种运为皆解作得。
道无且不得。昔有一人。因行失路。宿一空屋中。
夜有一鬼负一死尸至。续有一鬼来云。是我尸。前鬼云。
我在彼处将来。后鬼强力夺之。前鬼曰。此中有一客子可证。
二鬼近前云。此尸是谁将来。客子思惟道。二鬼皆恶。
必有一损我。我闻。临死不妄语者。必生天上。
遂指前鬼曰。是者鬼将来。后鬼大怒。拔去客子四肢。
前鬼愧谢曰。你为我一言之证。令尔肢体不全。
遂将死尸一一补却头首心腹。又被后鬼所取。
前鬼复一一以尸补之。二鬼遂于地争食。其肉净尽而去。
于是客子眼前见父母身体。巳为二鬼所食。却观所易之身。
复是何物。是我耶非我耶。有耶无耶。于是心大狂乱。
奔走至一精舍。见一比丘。具述前事。比丘曰。
此人易可化度。巳知此身非有也。乃为略说法要。遂得道果。
汝等诸人。祇说参禅。举因缘便唤作佛法。此是禅髓。
何不恁么疑来参取会得么。你身不是有不是无。
有是心有身。则未尝有。无是心无身。则未尝无。你会得么。
更说个心亦不有亦不无。毕竟不是你。本有今无。
本无今有。断常见解。久立。
古尊宿语录卷第三十一。
古尊宿语录卷第三十二。
舒州龙门佛眼和尚普说语录。
住南康云居嗣法善悟编。
师到禅蛆前立云。山僧立地。待你诸人构去。
还构得么。良久遂坐曰。看见了也。不易作个主宰。
不见古人唤僧云。上座。僧回首。古人云。担板汉。正当恁么时。
如何作个主宰。免他唤作担板汉。此事也不易构。
唤作业识茫茫。不见沩山问仰山。尽大地人业识茫茫。
子如何辨。仰山云。某有个验处。沩山云。作么生验。
时有一僧从面前过。仰山云。上座上座。其僧回首。仰山曰。
祇者个便是业识茫茫。师云。正当恁么时。
如何作个主宰。免被他道业识茫茫去。有般禅僧家。
强作主宰道。待他唤时。但莫应他便去。应他作什么。
你又不是木头。有底不然。竖一拳下一咄。唤作强作主宰。
且问你。者里唤时且从你竖拳下咄。祇如前廊后架。
照顾不到。忽然被人问著。又如何祇对。
不可更下一咄竖一拳。却须是实始得。此事直是平等。不论贵贱。
你看陈操尚书是个俗官。一日与僚属在楼上。
见数僧打包过。有一官人云。数员禅客。操云。未信在。待与勘过。
僧行到楼前。操唤云。上座。僧皆举头。操顾谓僚属云。
不信道。当恁么时。如何作得个主宰。免被他勘破。
古人道担板汉则且置。祇如后来人又道。
者僧唤既回头。因什么却成担板。又作么生会。
佛法到此信知有深远处。须久久淹浸。不可强作主宰。久立。
师云。大凡修行须是离念。此个门中最是省力。
祇要离却情念。明得三界无法。方解修行。
离此外修较似辛苦。不见古来有一持戒僧。一生持戒。忽因夜行。
踏著一物作声。谓是一虾蟆。腹中有子无数。惊悔不巳。
忽然睡著。梦见数百虾蟆来问索命。其僧深怀怖惧。
及至天晓观之。乃一老茄耳。其僧当下疑情顿息。
方知道三界无法。始解履践修行。山僧问你诸人。
祇如夜间踏著时。为复是虾蟆。为复是老茄。若是虾蟆。
天晓看是老茄。若是老茄。天未晓时又有虾蟆索命。
还断得么。山僧试为诸人断看。虾蟆情巳脱。
茄解尚犹存。要得无茄解。日午打黄昏。久立。
一日众集。师出来大众前行两匝。长嘘一声云。
山僧在你诸人肚里走两遭了也。还知么。非但今日如此。
常在你诸人肚里走来走去。还知得么。
唤作无瞒人之心。实是如此。山僧尽知得。你是好是恶。所以道。
诸人知处良遂总知。良遂知处诸人不知。
良遂座主是个解义阿师。却明得者个事。不见一日去见麻谷。
谷见来。不管他。自将锄入菜园里。良遂亦随后去。
谷亦不顾。便归方丈闭却门。他于是定省。精神忽然明得。
便道。和尚莫瞒良遂好。你诸人。如今还得恁么也无。
也不易构。更有百丈会下古灵和尚。
得法归来接他受业师。非但古人。今人亦有。
不见四五十年前有茶陵郁和尚。作山主时。因庐山化士到。言话间为举。
僧问法灯。百尺竿头如何进步。灯云恶。由是每日参详。
至于吃粥吃饭时。未尝离念。一日因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