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谓之名。此中无思无为,自然分别,故抟合而成五根,玲珑巧妙,成浮尘色,具胜用根。皆是识神在内变化,成其质性,为有生后受想行识之蕴。又云“识缘名色,名色缘识”者,则以既有色,还复生起后有中含藏之识。则名色又缘坿于识也。识缘名色者,过去之识缘后有之名色;名色缘识者,名色复缘现在未来之识也。
“名色缘六入”入色声香味触法也。有此色受想行识之蕴,自然缘彼六处而与相入。
“六入缘触”既入于六尘,则五蕴与彼大处相遇而触,觉彼六尘明暗、喧寂、香臭、甘苦、冷暖、违顺等相矣。
“触缘受”既与相触而觉其有,则眼受色,耳受声,鼻受香,舌受味,身受触,意受法,引彼尘而归我根,还与领纳而生喜乐忧昔舍诸受相。
“受缘爱”受之则趋喜避忧,厌苦欣乐,于可喜乐,生其耽爱。
“爱缘取”爱色则取色,乃至爱是法则取是法。
“取缘有”既取外尘为己受用,遂以长养六根,增益六识,以执持七八二识,有之不离。
“有缘生”生谓一期寿命中成种种业,作生死相,据现在未灭者为生,尽其寿命。
“生缘老死”一朝之报将终,生还衰减以至于死。若其实相,则刹那不停,方生方死。过去一刹那死,现在一刹那生;未来一刹那已生,现在一刹那又死。如镫赴焰,焰增油减,至灭乃休。
自名色以下皆现在支,而爱、取、有三支,为“无明行识”之因,结成未来八识种子,循环生死之中,无有休息,皆此十二有支相缘不舍,唯一阿赖耶识贯彻始终也。(自注:有谓中有后有;支者,一期生死中之支派)
三境
境者,识中所现之境界也。境本外境之名,此所言境,乃识中觉了能知之内境与外境相映对立所含藏之体相也。
“性境”性,实也。所见所知者,于地水火风、色香味触既所实有,识所明了宛然之境界,亦是如实而知,非情计所测度安立不必实然之境。前五见色果色,闻声果声,知香本香,知味果味,觉触果触,不缘比拟,定非谬妄,纯是此境。第六依前五随色声等起如实法,不待立名思义自尔分别者,其一分性境也。七识妄揽八识为自内我,立八识相分为境,非其真实,故不具此境。第八本如来藏,无有境界,横为末那所执,而成见相二分,虽缘根身器界以为性境,而本无其境,故《颂》中于八识不言何境。
“带质境”因四大五尘之质带起,立此一境,是执着相分而生其见分。谓之假,则有质可带;谓之真,则本性实法所无。一切颠倒迷妄皆此境所为,恃其有质,信可爱取,挟质妄行,坚不可破。此境前五所无,不于声色等起意计故。第六为似带质,以意缘前五卸落影子之法尘,于声色等立可忻可拒之相,其实彼质不为吾意所带动,如蝶恋花,花终不恋蝶,故曰似带质。第七为真带质。八识本无区宇之质,第七带起而据为自内我,第八即为所带动而成一可据之境,流转生死中,为自境界,故曰真带质。八识虽有五心所,而不挟带外境之质为其见分,故不具此境。
“独影境”全不因实有而立其境,独有其影,了无实用。此境唯第六有之。前五有实境则如实而知,非影也。第七本无自体,如本无镜,不得有影,所执乃第八实有之相分,非影也。唯第六一识,于前五过去色声等,形去影留,忽作忆念,宛在心目之间,此名有质独影。又或因名言配合,安立境界,如想兔有角,便俨然一戴角之兔,可说可画,此名无质独影,一半似真,一半是妄。
性境实性所生;带质,遍计性所生;独影,依他起性所生。独影虽非真实,然不于镜中横生意计,执为自性,亦不强物从己,坚立崖岸,如镜中见影,可即影而知形,必不向影而求其言笑,若于此一着妄计,则即落带质矣。故六识通三性,因性生影,因影生带质也。
三量
量者,识所显著之相,因区画前境为其所知之封域也。境立于内,量规于外。前五以所照之境为量,第六以计度所及为量,第七以所执为量。
“现量”现者,有现在义,有现成义,有显现真实义。现在,不缘过去作影。现成,一触即觉,不假思量计较。显现真实,乃彼之体性本自如此,显现无疑,不参虚妄。前五于尘境与根合时,即时如实觉知是现在本等色法,不待忖度,更无疑妄,纯是此量。第六唯于定中独头意识细细研究,极略极回色法,乃真实理,一分是现量。又同时意识与前五和合觉了实法,亦是一分现量。第七所执非理,无此量。第八则但末那妄执为量。第八本即如来藏,现量不立,何况比非。故《颂》但言性,不言境量。
“比量”比者,以种种事,比度种种理。以相似比同,如以年比兔,同是兽类;或以不相似比异,如以牛有角,比兔无角,遂得确信。此量于理无谬,而本等实相原不待比。此纯以意计分别而生,故唯六识有此。同时意识以前五所知相比,求其得理;散位、独头缘前所领受以证今法,亦多中理,皆属比量。前五不起计较,不具比量。第七一向执持污尘,坚信迷着,不起疑情,亦无此量。第八无量,前注已明。
“非量”情有理无之妄想,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