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我今独自往,处处得逢渠。
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
应须与摩会,方得契如如。
后有人问洞山:“云岩道‘只这个汉是’意旨如何?”洞山云:“某甲当初洎错承当。”报慈拈问:“累害在什摩处?”又续前问:“如今作摩生?”又问洞山:“云岩道‘只这个汉是’,还知有事也无?”洞山云:“先师若不知有,又争解与摩道?”良久又曰:“若知有事,争肯与摩道?”保福拈问长庆:“既知有事,为什摩不肯与摩道?”庆曰:“此问甚当。”保福曰:“昔日云岩又奚为?”庆云:“养子方知父慈。”
师比色碗里贮甘橘,洞山来不审立地。师曰:“那边还有这个摩?”洞山曰:“有也,过于这个无用处。”师曰:“有也未曾与阇梨,说什摩有用无用!”洞山当时无对,隔三日道:“恐怕和尚与专甲。”师肯之。师问黄檗侍者:“汝和尚还说法不?”对曰:“也说。”师云:“汝还听也无?”对曰:“也听。”师云:“说时即听,不说时还听也无?”对曰:“听。”师曰:“说时即从汝听,不说时听什摩?”对曰:“不可无这个人也。”师曰:“默底是?说底是?”对曰:“默底是。”师曰:“洎错放过这个汉。”师示众云:“从门入者非宝,直饶说得石点头,亦不干自己事。”又云:“拟心则差,况乃有言,恐有所示转远。”僧问石头:“如何是祖师意?’石头曰:“老僧面前一踏草,三十年来不曾锄。”有人举似师,师云:“牛不吃栏边草。”南泉云:“智不到处,不得说著,说著则头角生也。”有人举问师:“主人与摩道,意作摩生?”师曰:“兄弟也莫说,说若这个事,损著说底人。”有人举问洞山:“云岩与摩道作摩生?”洞山云:“在途也。”有人举问云居:“洞山与摩道,意作摩生?”居云:“说似也。”有人举问疏山:“云居与摩道,意作摩生。”疏山云:“一棒打杀龙蛇。”师扫地次,叫寺主,问:“师何得自驱驱?”师曰:“有一人不驱驱。”寺主曰:“何处有第二月?”师竖起扫帚云:“这个是第几月?”寺主无对。玄沙代云:“此犹是第二月。”洞山问:“无量劫来,余业未尽时如何?”师云:“汝只今还作不?”对曰:“更有胜妙亦不作。”师云:“汝还欢喜不?”对云:“欢喜即不敢,如粪扫堆上拾得一颗明珠。”师问僧:“承汝解卜是不?”对曰:“是。”师云:“试卜老僧看。”无对。洞山代云:“请和尚生月。”师自会昌辛酉年忽示疾,至十月二十七日迁化,敕谥无住大师净胜之塔。
祖堂卷五 华亭
华亭和尚嗣药山,在苏州。师讳德诚,未详姓,莫测始终。师昔与云岩、道吾三人并契药山秘旨。药山去世后,三人同议,持少多种粮、家具,拟隐于澧源深邃绝人烟处,避世养道过生。三人议毕,即俟晨去。三人之中,花亭处长,道吾居末。至中夜,道吾具三衣,白二师兄曰:“向来所议,于我三人,甚适本志,然莫埋没石头宗枝也无?”花亭曰:“因什摩得埋没?”道吾云:“两个师兄与某甲三人,隐于深邃绝人烟处,避世养道过生,岂不是埋没?”师云:“师弟元来有这个身心。若然者,不用入山,各自分去。然虽如此,有事嘱于师弟。专甲从分襟之后,去苏州花亭县,讨小船子水面上游戏。于中若有灵利者,教他来专甲处。”道吾云:“依师兄尊旨。”从此三人各自分去。
道吾出世数年,并不见灵利者。有一日新到参,道吾问:“从什摩处来?”对曰:“天门山来。”吾云:“什摩人住持?”对曰:“某与摩和尚。”道吾云:“有什摩佛法因缘?”其僧举两三则因缘,道吾便欢喜,处分安排。夜问唤院主云:“某甲欲得去天门山,辄不得出这个消息。”
当夜便发,行便到天门山。才三门前,和尚望见道吾,便走下来,引接道吾上法堂。一切了后,便问:“和尚有什摩事到这里?”道吾曰:“特为长老来。见说来日开堂,还是摩?”对云:“开什摩堂?无与摩事。”道吾曰:“莫与摩道。不用待来日,今夜速开堂。”主人推不得,便升座,破题两三则言语。有人问:“如何是真佛?”师曰:“真佛无相。”问:“如何是法眼?”师曰:“法眼无瑕。”道吾闻此对答掩耳。京口下堂,遂屈道吾。吾来房,京口问:“某甲对答,过在什摩处,掩耳出去?”道吾曰:“观师精彩,甚是其器,奈缘不遇其人。某甲师兄,在苏州花亭县,乘小船子江里游戏。长老才去那里便有来由。这里若有灵利者,领二人,著座主衣服去。”
主人当夜便发,直到江边立。师才望见二个座主,便问:“座主从那个寺里住?”对曰:“寺即不住,住即不寺。”师云:“为什摩么故不住?”对曰:“目前无寺。”师曰:“什摩处学得来?”对曰:“非耳目之所到。”师曰:“一句合头意,万劫系驴橛。”便打数下。师虽打他。见根性灵利,又云:“适来只对底阿师莫怪,下船。”天门便下船,便问:“每日直钩钓鱼,此意如何?”云:“垂丝千丈,意在深潭。浮定有无,离钩三寸。子何不问?”天门拟欲问谘和尚,师以船篙蓦便撞,天门却出,云:“语带玄而无路,舌头谈而不谈。”师云:“每日直钩钓鱼,今日钓得一个。”师曰:“有语云:‘竿头丝线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