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长处惑染重病,于其教授,略修一二次,不可遂以为满足。如忏赞云:“心于谛理恒愚痴,病根长夜相依附,譬彼恶癞断手足,仅服少药有何益。”是故于己作病人想,甚为紧要。此想若具,余善可生,倘唯形于言谈,不务真实修习教授之义而断除烦恼者,亦仅获得听闻而已,如病不服药,病终不愈也,此三昧王经中所说。彼又云:“我虽已说微妙法,汝闻若不正修习,如诸病者负药囊,自身疾病无能瘳。”入行论云:“身当依教修,徒说有何济,如仅读药方,病者成益否。”故应殷重起除病想。言殷重者,谓于知识教授诸取舍处,而为受持,于作须知,于知须闻,闻已于正知而作之要点,努力应作。故于所闻义,随力修行,最关紧要。若非然者,临命终时,必多追悔,如身心教诫经云:“我无修行今云何,死时而作婴儿忧,未获心要极苦恼,此是徒爱言说失。”又云:“如处观瞻俳优内,演述他人胜功德,自身修行既失坏,徒矜口利成此过。”又云“甘蔗树皮无心要,所乐之味住于中,若人仅嚼蔗皮者,蔗糖美味不能得,是故徒说如蔗皮,能思法义如尝味,以是须断徒乐说,常不放逸思法义。”
戊五作正士想者, 随念说法者如薄伽梵,生起敬重。
戊六起久住想者, 依于听闻如斯法已,作是思念,云何能使如来教法久住于世。复次无论说法听法,若将身心置于余处。不与法合,则任说者随说何种皆无有益,必须为自身心决择而听。譬如欲知自面有无垢恶,照镜知已,而除其垢,自行过恶,于法镜中现,心生热恼,除过修德,须随法行。本生经云:“我之恶行垢,法镜能照澈,于意生热恼,我当趋于法。”总之,我为一切有情事故,求得作佛,欲得佛果,当修其因,故须听闻正法,忆念思惟,发菩提心。既知听闻胜利,须起勇猛,断器等过,而为听闻。
乙二说者之规律分四,丙初思说法之胜利,丙二于大师及法生起承事丙三以如何之意乐与加行而说,丙四观机说默之差别。今初
俱舍云:“无染行法施,如经而宣说。”彼自释云:是故若诸邪妄说法,及染污心希求利养恭敬名闻而宣说者,彼等皆自坏其大福利。故说法者,发心清净,最为重要。如昔恭巴云:“余未曾有一次不先修无常而后说法也。”若不顾视利养等而行法施,当生两聚二十种胜利,如劝发增上意乐经广说。
丙二于大师起承事者, 佛说般若时,自敷法座,可见法者犹是诸佛恭敬之由,故当念法与大师之功德及恩惠,生起恭敬。
丙三以如何意乐加行而说者, 第一意乐如海慧所问经中说,住五种想,谓自作医师,法如药物,观听者如病人,视如来是正士,愿法久住。此五想之外,并于眷属修慈心。更须断除恐人胜已之嫉垢,推后之懈怠,数数宣说之疲厌,扬己之长,彰他之短,于法生吝,希求衣食财物等过。当作是思惟,为自他得成佛故,以今说法所获清净福德,为我安乐资具。第二加行,须澡浴清净,著鲜洁衣。于清净悦意之处,敷设法座,坐已诵降魔咒,法会方圆百由旬内,魔不能侵,纵有窜入亦不能作障碍,此海慧问经中所说。既诵咒已,舒颜悦色,具足定义支分譬喻理由教证而为宣说。
丙四观机差别者, 如戒经云:“不请不当说。”谓不启请不应宣说也。虽然启请,亦当观其根器,若知是器,虽未劝请,亦可为说,此三昧王经所言也。诸余威仪,如律广明。
乙三共作之规律者, 于说听之诸善根,当发普贤行等净愿印定之。能如是作,则每说听一次决定能生经中所说之诸胜利且依此说听要规先时所集轻人贱法一切罪障悉得消灭,亦能遮止新造诸恶。总之,昔诸善士,皆注重于此事,而本论前代传承诸师,尤加诚虔。倘于此节不获定见,心未转动,则任广说何种深法,如致本尊变魔,即彼妙法亦成烦恼助伴,事例实亦多矣。可谓从于初一错至十五。诸具慧者,于此说听规律,勉励以学,当知此于诸教授中最为殊胜前导。
甲四如何是以正教授引导弟子之次第分二,乙初依止善知识法为道之根本,乙二得依止已修心之次第如何。初又分二,丙初令生决定故略为开示,丙二略示修法。今初
于弟子身心中,但能生起一分功德,减损一分过失以上,一切安乐妙善之根本,皆由善知识教导之力,故于最初修依止法极为重要。
此中分六,丁初所依善知识之相,丁二能依弟子之相,丁三依止法如何,丁四依止之胜利,丁五不依止之过患,丁六总明其义。今初
诸经论中,就各各乘,虽有多说,然于此处所示,乃为须于三士道渐次接引而导至大乘佛地之善知识也。庄严经论云:“知识须具戒定慧,德胜精进教富饶,通达真实善说法,悲悯为体断疲厌。”此谓弟子须求得一具足十法之善知识而依止也。若自未调伏而能调伏他者,无有是处,彼调御他人之师,先须自能调伏。若尔,云何以自调伏耶。倘随分修习,于身心有一分证德之名者,不能真实饶益于他,须顺佛教总相。如戒等三学,以调伏身心,彼调伏者,即是戒学。如别解脱经云:“心马难制止,勇决恒相续,别解脱如衔,有百针极利。”当如调马之师,以坚利之衔勒,调伏根随邪境。如调野马,制伏于其所不应行,于应行处,努力进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