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廷代言。命辅臣。除节将。恤灾患。讨不庭。则用之。宰臣于正衙受。付通事舍人。若命相之书。则通事舍人承旨。皆宣读讫。始下有司。时内诏不宣。便令奉行。
三年。淄青节度李师道。进绢为魏征子孙赎宅。翰林学士白居易谏曰。征是陛下先朝宰相。太宗尝赐殿材。成其正室。尤与诸家第宅不同。官中自可赎之。而令师道掠美。事实非宜。宪宗深然之。
五年十二月。以司勋郎中。知制诰李绛为中书舍人。依前翰林学士。面谕吐突承璀用兵无功。合加明责。先是。承璀于军中立圣政碑。绛又以为非旧制。不可许。上初甚怒。色变。绛执奏不已。辞旨恳切。因泣下。上徐察其意。其色稍和。卒大开悟。故有是拜。亟命军中拽去所立碑。曰。微卿言。不知此为损我。翌日。又面赐紫衣金鱼。上亲为绛择良笏。勉之曰。尔他时无易此心也。
其年八月九日。以前朔方巡盐节度使王佖为右卫将军。佖在镇无智术。又召至踰月。而授以卫将军。凡将相出入。皆翰林草制。谓之白麻。佖始以贵。奏罢中书草制。以至李进贤。皆用此例也。
十三年二月。上御麟德殿。召对翰林学士张仲素。段文昌。沈传师。杜元颖。以仲素等自讨叛奉书诏之勤。赐仲素以紫。文昌等以绯。
十五年闰正月。翰林院奏。学士及中书待诏共九人。每日各给杂买钱一百文。以户部见钱充。每月共米四石。¥五石。令司农供。敕旨从之。翰林院加给。自此始也。
长庆元年。翰林学士李德裕上疏曰。伏见国朝故事。驸马缘是亲密。不合与朝廷要官往来。开元中。禁止尤切。访闻近日辄至宰相及要官私第。此辈无他才技。可以延接。唯是泄漏禁密。交通中外。群情所知。似为甚弊。其朝官素是杂流。则不妨来往。若职在清列。岂可知闻。伏望宣示宰臣。其驸马诸亲。今后公事。即于中书见宰相。不得更诣私第。上然之。初。穆宗在东宫。素闻李吉甫之名。及即位。既见德裕。尤重之。禁中书诏大手笔。多令德裕草之。常与李绅元稹。俱在翰林。以学识才名。深相款密。
四年三月。翰林学士韦处厚上疏曰。臣闻汲黯在朝。淮南不敢谋反。干木在魏。诸侯不敢加兵。夫王霸之理。皆以一士而止百亿之师。以一贤而制千里之难。伏以裴度勋高中夏。声闻外夷。廷凑克融。皆惮其用。吐蕃回鹘。悉服其名。今若置之岩廊。委其参决。西夷北虏。未测中华。河北山东。必禀庙算。况幽镇未靖。尤资重臣。管仲曰。人离而听之则愚。合而听之则圣。治乱之本。非有他术。顺人则治。违人则乱。伏承陛下当食叹息。恨无萧曹。今有一裴度。尚不留驱策。此所以冯唐感悟汉文。虽有廉颇李牧不能用也。大都宰相。当委之信之。亲之礼之。于事不效。于国无劳。则置之散僚。黜之远郡。如此则在位者不敢不励。将进者不敢苟求。陛下存始终之分。但不永弃。则君臣之厚也。今进者皆负四海责望。退亦不失六曹尚书。不肖者无因而惩。贤者无因而劝。臣与逢吉。素无私嫌。臣被裴度。无辜贬官。今之所陈。上答圣明。下达群议。披肝感激。伏地涕泣。伏乞鉴臣爱君。矜臣体国。则天下幸甚。初。山南东道节度使牛元翼家属。悉为镇州节度使王廷凑所害。穆宗深叹宰辅之不才。致使奸凶久不率化。因是处厚疏荐裴度。
其年四月。赐翰林学士高釴锦彩七十匹。以上在左军夜宿直之故也。
其年七月。翰林学士韦处厚。于浴堂中。因谏游畋及晏起曰。臣有大罪。愿碎首于陛下前。上曰。何事。处厚对曰。臣不以死谏先圣。令先圣好畋及色。以致不寿。合当诛戮。所以不死谏者。为陛下在春宫。年已十五。今陛下皇子始一岁。臣是以不避死亡之诛。上大悦。深感其言。赐锦彩一百匹。银器四事。
其年十月。翰林院侍讲学士谏议大夫高重。侍讲学士中书舍人崔郾。中书舍人高釴。于思政殿中谢。崔郾奏。陛下授臣职以侍讲。已八个月。未尝召问经义。臣内惭尸禄。外愧群僚。上答曰。朕机务稍闲。当召卿等请益。高釴对曰。意虽求治。诚恐万方或未之信。若未加躬亲。何以示忧勤之至。上深纳其言。各赐锦彩五十匹。银器二事。
宝历元年。路随为翰林学士。有以金帛谢除制者。必叱而却之曰。吾以公事接私财耶。终无所纳。
二年。敬宗以翰林学士崇重。不可亵狎。欲别置东头学士。以备曲宴赋诗。京兆尹刘栖楚。荐前进士熊望。文艺可充学士事。未行而帝崩。
太和元年四月。翰林院奏。准旧例。学士每人每日于户部请杂买钱一百文。伏以数目至少。杂买不充。伏请每人每日于户部更加一百文。冀免欠阙。敕旨。依奏。
开成四年二月。敕翰林学士。宜准旧例。遇节假每一人入直。
大中六年十二月。敕翰林学士。自今以后。官至郎中。令知制诰。其余并依本官月限。及准外制例处分。
十年。党项屡扰河西。上召翰林学士问边计。学士毕諴。即援引古今。论列破羌之计。上悦曰。吾方择能帅。安集河西。不期颇牧在吾禁署。卿为朕行乎。諴欣然从命。即日授邠宁节度。河西供军安抚等使。諴至军。遣使告谕叛徒。诸羌率化。又以边境御戎兵多。积谷为上策。乃召募军士。开置屯田。岁收谷三十万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