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以一己之见闻,而万机之情伪,非尽臣工之谋议,曷臻方夏之敉宁 肆敷朕心,历告列位。自今服采在职,其各悉心极言。凡言动举措之过差,暨军旅财用之阙失,人情之逆顺,政事之否(藏)[臧],号令不便于民,法制无益于国,若将施设,咸得指陈。或抗章而尽辞,或造膝而
入告。务从简直,以便听观。咨尔有位,体至意焉。」
二年四月十三日,诏诸路监司条具靖康以来,凡弃城逃遁者某人,保城力守者某人,书其功罪,着其赏罚。赏太薄者厚加其赏,罚太轻者严正其罚,罪状未闻者付之有司推明,使守土之臣,有以惩劝。
三年二月十九日,诏:「国(少)[步]艰难,谋虑之士咸愿献陈,往往无路达于朝廷。令左右司轮官设次延接,看详所陈,纳尚书省。」
二十七日,诏曰:「朕以菲躬,遭时多故,举事失当,知人不明。昨以宰臣非才才:原作「求」,据《建炎要录》卷二○改。,任用既久,专执己见,壅塞下情,怀忠者不能自明,论事者不得尽达,以致边备废而莫讲,邻敌至而不知,事出仓皇,匹马南渡。臣庶陷没,士卒逋逃,府藏殚残,井邑隳废。深思厥咎,在予一人。既已悔过责躬,洗心改事,极夤畏以荅天谴,肆沛宥以慰人心,放斥宫(殡)[嫔],贬损服御,罢黜宰辅黜:原作「出」,据《建炎要录》卷二○改。,收召隽良。尚虑多方,未知朕志,肆加播告,用见忱诚。自今政事阙遗,民俗利病,或有关于国体,或有益于边防,并许中外士民直言陈奏。朕当躬览,采择施行,旌擢其人,庸示劝奖。言之或失,朕不汝尤。咨尔万邦,钦予至意。」
六月二日,诏宰执:「可来日召郎官以上赴都堂,宣谕朕旨,各言朕之过失,政事失当,百姓疾苦。庶可以收人心,召和气,消天变。各令实封以闻。」上谓辅臣曰:「太史奏,久阴霖雨不止,占为阴盛,下有阴谋。霖雨者原本缺所致,早晚差寒,天道不顺,寒阴反节。朕
观《晋书 天文志》备言其证,恐政失其当,以召天变。」吕颐浩奏曰:「陛下忧勤庶政,臣等辅政无状。宰相之职,燮理阴阳,在汉故事,遇灾异则策免三公。今日臣实任其咎。」上曰:「此朕不德所致,岂可咎卿 」故降是诏。
闰八月一日,内降诏曰:「朕嗣位累年,寅奉基绪,爱育生灵,凡可以和戎息兵者,卑辞降礼,无所不至。而敌人猖蹶,迫逐陵犯,未有休息之期,朕甚悼之。比命杜充提兵防淮杜充:原作「杜克」,据《建炎要录》卷二七改。,然大江之北,左右应接,我之所守者一;由荆襄至通、泰,敌之可来者五六敌:原作「适」,据《建炎要录》卷二七改。。兵家胜负,难可豫言,议者众多,未易( )[偏]废,轸念旬月,莫适决择。朕定居建康,不复移跸,与夫右趋岳、鄂,左驻吴、越,山川形势,地利人情,孰安孰(安)危,孰利孰害 以至彼我之所长,步骑之所宜,何险可守,何地可战 某路之钱帛可致,某郡之谷可漕 其各悉心以致思,明以告朕。昔汉高谋臣良将多矣,都雒之计已定,及闻娄敬一言,而入关之意立决。况吾士大夫之确论,朕岂不能虚怀而乐从之哉 三省可召应行在职事官兵条具以闻。」是日,辅臣吕颐浩召百官就都堂,应诏条具驻跸事共二十五封,至晚进入。翌日,上宣谕曰:「昨晚臣僚条具事,犹未曾观。国家大事,召百官议,盖亦古制,如陆贽奏议是也。」颐浩曰:「祖宗时,遇大事亦召公卿集议。」王绹曰:「《书》所谓大疑谋及卿士。」上曰:「但恐封事中趣向必不一。原本缺公生明,偏生闇,人能至公,议论(目)[自]有见处。昔
真宗澶渊之役,陈尧佐蜀人,则欲幸蜀;王钦若南人,则欲幸金陵。唯(冠)[寇]准决策亲征。人臣若不以家谋人:原缺,据《建炎要录》卷二七补。,专以国计,则无不安利矣。」
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诏侍从官条具金人若退,当如何措置,金人不退,当如何措画,及将来何处驻跸以闻。
绍兴元年二月二十六日,内降手诏曰:「朕以国难日深,政治未洽,寇虏充斥,污潴于齐鲁宋卫之郊,而盗贼跳梁,株连于江鄂洪抚之地,闽中屡扰,淮上多虞,是用大惕于朕心,惧坠祖宗之业。而正士大夫可为之时也。三省可令侍从、台谏,各为悉意条具当今切务,所宜施行。何道而可以保民,何术而可以弭盗,何策而可以遏虏寇,何术而可以生国财生:原作「产」,据《建炎要录》卷四二改。,各具以闻,朕当虚己而力行之。」
九月二十八日,诏:「朕以眇末,获承至尊,伍年于兹,天未悔祸。〔前〕日于艰危之际称秩元祀,盖以温(清)[凊]急难之念,请命于皇天后土及我祖宗,夙夜祗栗,以俟降监。载念国家百七十年涵养,岂无忠义感发、怀愤善谋之士如汉侯生者慰朕焦劳 苟鸾驭之可还,讵彝章之足报 应四方有为谋策,能还两宫者,实封以闻。可行有 ,当以王爵赏之。播告天下,明知朕意。」
二年五月二十七日,手诏曰;「朕以纪纲坏乱之余,悼师旅凋残之极,国用虐而费广,兵力弱而民疲,苟可救时,安避改作。应内外侍从、省台寺监职事官、监司守令、寄居曾任郡守郎官以下,限半月各述所职及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