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放水东流,从之。续诏凡取借什物、动使家事等,并(计)[许]不依常计,及所举受纳管勾等文武官,共不得过二十人。
元丰元年三月二日,诏都水监调拨汴口水势,通接淮汴行运,其曹村决口水虽已还故道,三日一具疏浚次第以闻。
六月十五日,权都水监丞范子渊言:「乞于汜水镇北门导洛水入汴,为清汴通漕,以省开闭汴口功费闭:原作「门」,据《长编》卷二九○改。。」诏候来年取旨。
十月七日,权都水监丞范子渊言:「自来前冬至二十日闭汴口,今岁闰月,较之常年已是深冬,虑大河凌牌为患,乞先期闭口。」诏听前至日半月。
十一月四日,都水监言,乞下京西人夫一万赴汴河口,限一月开修河道。诏止差七千人。
十二月六日,知都水监丞范子渊言:「奉诏相视导洛通汴,今自河阴县西十里签河处步量至洛口,地形西高东下,可以行水,乞差知水事臣僚再按视。」诏遣史馆修撰、直学士院安焘,入内都知张茂则。
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入内东头供奉官宋用臣及河水未通,毋俟卢秉押米运到京,先往按视导洛通汴利害以闻。
三月十三日,诏发壮役兵二千,京东路厢军一千,滨、〔棣〕州修城拣中崇胜兵五指挥,并
赴洛口工役。
二十一日,诏入内东头供奉官宋用臣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前差卢秉罢勿遣。初,去年五月,西头供奉官张从惠言,汴河口岁岁闭塞,又修堤防劳费,一岁通漕纔二百余日。往时数有人建议引洛水入汴,患黄河啮广武山,须凿山岭十五丈至十丈以通汴渠,功大不可为。自去年七月黄河暴涨,异于常年,水落而河稍北去,距广武山麓有七里远者,退滩高阔,可凿为渠,引落水入汴,为万世之利。知孟州河阴县郑佶亦以为言郑佶:原作「郑信」,据《长编》卷二九七改。。时范子渊知都水监丞,画十利以献:岁省开塞汴口工费,一也;黄河不注京城,省防河劳费,二也;汴堤无冲决之虞,三也;舟无檄射覆溺之忧,四也;人命无非横损失,五也;四时通漕,六也;京洛与东南百货交通,七也;岁免河水不应妨阻漕运,八也;江淮漕船免为舟卒镌凿沈溺以盗取官物,又可减泝流牵挽人夫,九也;沿汴巡河使臣、兵卒、薪楗皆可裁省,十也。又言:「汜水出玉仙山,索水出嵩渚山,亦可引以入汴。合三水,积其广深,得二千一百三十六尺,视今汴流尚赢九百七十四尺汴:原作「淮」,据《长编》卷二九七改。。以河、洛湍缓不同洛: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七补。,得其赢余,可以相补。犹惧不足,则旁堤为塘旁:原作「劳」,据《长编》卷二九七改。,渗取河水,每百里置木一,以限水势。堤两旁沟湖陂泺,皆可引以为助,禁伊、洛上源私取水者。大约汴舟重载,入水不过四尺,今深五尺,可济漕运。起巩县神尾山,至任家堤,四十七里,以捍大河。起沙谷至河阴县十里
店,穿渠五十二里,引洛水属于汴渠,总计用工三百五十七万有奇。」疏奏,上重其事,是年冬,遣直学士院安焘、入内都知张茂则行视。正月,焘等还奏:「索水在汴口下四十里,不可引;洛、汜二水积其广深,纔得二百六十余尺,不足用。渗水塘引入大河,缓则填淤,急则冲决。洛水唯西京可分引入城京:原脱,据《长编》卷二九七补。,下流还归洛河还:原作「连」,据《长编》卷二九七改。,禁之无益。置 禾恐地勢高下不齊 禾:原作「牌」,据《长编》卷二九七改。,不能限节水势。黄河距广武山有纔一二里者,又方向着南岸退滩,坚土不及二分,沙居十之八,若于其间凿河筑堤间:原作「开」,据《长编》卷二九七改。,至夏洛水内溢,大河外涨,有腹背之患。新堤一决,新河势必填淤,则三百余万工皆为无用。又子渊建此,本欲省汴口岁岁劳费,今则埽堤水之类,岁计恐不啻一汴口之费,而又有不可保之虑。虽然,财力在人,犹可为之,唯是水源不足,则人力不可(疆)[强]致。盖伊洛山河,盛夏虽患有余,过此常苦不足。疑谋勿成,唯陛下裁之。」上以子渊计划有未善者,乃命用臣经度,以杨琰往。至是,用臣还奏可为,请自任村沙谷口至汴口开河五十里,引伊、洛水入汴。每二十里置束水一,以刍楗为之,以节湍急之势,取水深一丈以通漕运。引古索河为源,注房家、黄家、孟王陂及三十六陂,高仰处潴水为塘,以备洛水不足,则决以入河。又自汜水(闕)[關]北開河五百五十步,屬於黃河,上下置(牌)[ 禾]啟閉,以通黃、汴二河 筏。(节)[即]洛河旧口置水(达)[],通黄河,以泄伊、洛暴涨
之水。古索河等暴涨,即以魏楼、荥泽、孔固三斗门泄之。计用工九十万七千有余。又乞责子渊修护黄河南堤埽,以防侵夺新河。诏如用臣策,故有是命。
二十三日,诏:「近已差宋用臣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司,可令范子渊俟修黄河南岸毕,留卒二千给用臣工役。仍令转运副使李南公专应副河南府都巡检一人,往洛口编栏。用臣支赐,依所寄诸司使给。」
四月十二日,诏司农寺出坊场钱十万缗赐导洛通汴司,增给吏兵食钱。内以二万缗给范子渊,为固护黄河南岸薪刍之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