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官:原作「管」,据《长编》卷二七四改。,立若干额,令拨还本路自来合得课利,余令三司随处封桩。」诏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知洋州文同奏:「臣窃见本州岛买卖茶货,行之日久,至今其间措置尚未循理。近又准朝旨尽行榷盐,不许私商兴贩,官自置场出卖。然则计其所得之息,实为深厚,要施行久远,使之通流不能成弊者,犹有余议。本州岛管内三县,版籍有主、客凡四万八千余户,此旧数也,其实比之今日,财付六七尔。大率户为五口,亡虑二十四万余口,口日食盐二钱,日费盐三千余斤,往时茶乡人户既得各自取便卖茶,于是陕西诸州客旅无问老少,往来道路,交错如织、担负盐货入山,并在州县村乡镇市坐家变易。当此之时,盐有余戾。今既一切禁止客人,不令贩卖,官中当须预先为之计度盐货千万积贮在此,所贵法行之后,日有数千百斤转卖出于民间,复日有数千百斤般辇入于务内,如此,则源深而流长,若彼中驮乘稍阙,或更有应副他处使用,并道途诸般阻滞,不能投续来至于此,
当此之时,盐不足矣。臣见去年自凤翔(盘)[般]盐来本州岛,税务出卖为茶本钱凡一十七次,般填到二万七千余斤,中间又有关报数目至今有不到者。自今年三月已来,遂无出卖,甚可惧也。欲乞朝廷更下议者反复熟虑,准备计要,其法已定,然后施行。」诏令提举成都府、利州、秦凤、熙河等路茶场司相度奏闻。
八月一日,诏三司:河北盐法可依旧施行,如旧法有未便,即与河北东、西、京东、(东)西提举收趁盐税司同共相度,仍具河北、京东熙宁八年寔收盐税钱数以闻。
十一月十一日,诏三司:「近累有臣僚言陕西盐钞法,仰速讲求利害,条画以闻。」
二十七日,侍御史周尹言:「伏见成都府路州县户口蕃息,所产之盐食常不足。梓、夔等路产盐虽多,人常有余,自来取便贩易,官私两利,别无奸弊。访闻昨成都府路转运司为出卖陵井场盐,遂止绝东川盐,不放入本路货卖,及将本路卓筒井尽行闭塞,因闭井而失业者不下千百家,盖欲盐价增长,令人户愿买陵井场盐。又因言利臣僚奏请募人般解盐往川中货卖,自陕西至成都府经隔二千里以来,山路险阻,不能般运到彼,致日近成都府路盐价涌贵,每斤二百五十文足。更值丰岁,以二斗米只换一斤盐,贫下之家,尤为不易。东川路盐每年却只七十,境上小民将入西路,便为禁地,斤两稍多,刑名不轻。嗜利苟活之人不顾条法,至有持仗里送贩卖者。况两川州郡虽分四路,其实一体,本无盐禁,未有舍东川邻路之近不通行盐货,却于解池数千里外般往成都出卖,非惟人情艰阻,兼陷失商税不少。是非利害,昭然可见。欲望放行东川路诸处盐,依旧令诸色人任便将带于成都府路货卖,本路转运司不得更有止绝。成都府路自前开到卓筒井日近闭塞处,如元句当人情愿承买,却令开发为主,即不得更有创开。其解盐亦乞依旧令客人任便兴贩入川,官中更不般载。」诏送三司相度以闻。
十二月八日,中书门下言:「判司农寺熊本言:蒙朝旨,令张谔并送详定盐法文字付臣。伏缘所修盐法事干江淮八路,凡取会照应盐课增亏、赏罚之类,系属三司。窃虑移文往复,致有稽滞。兼昨权三司使沈括曾往淮浙体量安抚措置盐事,乞就令括与臣同共详定。」从之。
十四日,知太原府韩绛言:「自到所部,询问民间疾苦,其大者盐食,味之所急也。今立法使人人自赴官场收买,则贫下之人及去官场远者,当祁寒暑雨之时,岂能朝夕奔走以就买乎 遂至于无以养父母、畜妻子,下则驼与羊,土产也,家家资以为利,非盐不活,故冒犯者众犯:《长编》卷二七九作「法」。,徒罪日报而不能止。况私盐味甘而易得,孰肯畏刑而不贩鬻乎孰:原作「是」,据《长编》卷一一七九改。 比来本路盐贼已有成群持仗者,窃恐东南盐贼之患,将移于河东矣。其建议者本欲笼利以助经费,苟以价直脚乘及告捕赏钱计之,所得无几。
又旧法以盐钞易沿边军储,今则盐钱散在内地,而边廪颇耗,但见日残于民,而未见有益于国也。」诏三司相度利害以闻。
十年正月九日,中书言:「近许市易司与江南西路转运司兑洪洪:原作「供」,原书天头注云:「供一作洪。」考《长编》卷二八○作「洪」,据改。、抚等五州军盐,和买紬绢,差属官欧阳成总领,以盐引从便移易,与转运司财赋并场务课额有妨,欲令以诸州所支和买盐数,委转运司相度裁定,罢还市易务所差官。」从之。
二月二十五日,三司言:「奉诏同制置解盐使皮公弼详议中外所论陕西解盐钞法利害。盖盐法之弊,由熙河钞溢额,故钞价贱;钞价贱,故粮草贵。又东、西、南三路通商州县榷卖官盐,故商旅不行,如此,盐法不得不改,官卖不得不罢。今欲更张前弊,必先收旧钞,点印旧盐,行贴纳之法。然后自变法日为始后:原脱,据《长编》卷二八○补。,尽买旧钞入官。其已请出盐,立限许人自陈,准新价贴纲钱,印盐席,给公据。今条具所施行事:一、东南旧法,盐钞一席,无过三千五百;西盐钞一席,无过二千五百,尽买入官,先令商人以钞赴解州榷盐院并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