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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宋会要辑稿-清-徐松-第628页

天上帝不与,如『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之类是也是:原无,据《长编》卷三○七补。。繇是而言,则经所谓『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者,与《周礼》所称上帝同矣。其将来祀英宗皇帝于明堂,合配昊天上帝及五帝,欲以此修入仪注。」并据知太常礼院赵君锡、(阳桀)[杨杰]杨杰:原作「阳桀」,据《长编》卷三○七改。、王仲修,检讨杨(宇)[完]、何洵直状:「谨按《周礼》掌次职曰:『王大旅上帝则张毡案,祀五帝则设大次、小次。』又司服职曰:『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明上帝与五帝异矣。则《孝经》所谓『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者,非可兼五帝也。考之《易》、《诗》、《书》所称上帝非一,《易》曰:『先王作乐崇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诗》曰:『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又曰:『上帝是祗。』《书》曰:『以昭受上帝,天其申命用休。』又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如此类者,岂可皆以五帝而言之 自郑氏之学兴,乃有六天之说,而事非经见。至晋泰始初,论者始以为非,遂于明堂惟设昊天上帝一座而已。唐《显庆礼》亦止祀昊天上帝于明堂。今大飨在近,议者犹以谓上帝可以及五帝,请如圣诏,祀英宗皇帝于明堂,惟以配上帝,至诚精禋,以称皇帝严父之意。」诏如赵君锡等所议。《通考》:杨
氏曰:愚按《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而注疏家言明堂者,皆曰祀五帝。然则上帝之与五帝,同乎 异乎 山阴黄度曰:『昊天上帝者,天之大名也。五帝,分王于四时者也。周人祀天于圜丘,祀上帝于明堂,皆报本也。祀五帝于四郊,所以致其生物之功也。《大宗伯》言禋祀昊天上帝而不言祀五帝,义可知矣。』由此观之,则明堂祀上帝者,祀天也,非祀五帝也。而注疏家言明堂者皆曰祀五帝,其说何从始乎 遭秦灭学,专用夷礼,汉兴袭秦,四畤增之为五畤。自是以后,郊祀用新垣平之言则祠五帝,明堂用公玉带之言则祠五帝,皆以五畤为主,不知有上帝、五帝之分也。成帝即位,用匡衡之说改郊祀。明年,衡坐事免官,众庶多言不当变动祭祠者,遂复甘泉泰畤及雍五畤如故。夫明堂祀五帝,自武帝首行之。光武中兴以后,始建明堂,明帝、章帝、安帝遵行不变,大抵以武帝汶上明堂为法,不知周人祀上帝于明堂之意矣。是故汉儒注释明堂者,皆云祀五帝,盖其见闻习熟然也。其后晋泰始中,有言明堂、南郊宜除五帝坐,只设昊天上帝一位。未几,韩杨建言,以汉魏故事兼祀五帝,无祀一天者,竟复明堂五帝位,是又习熟汉魏故事而然也。抑又有甚焉者,唐开元中,王仲丘奏,谓禋享上帝有合经义,而五帝并祀,行之已久,请二祀并行,以成大享之义。本朝皇佑中,宋(祈)[祁]奏以上帝祁:原作「祈」,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下同。、五帝二礼并存,以明圣人尊天奉神之义,不敢有所裁抑。夫祀上帝于明堂,周礼也;祀五帝于明堂,汉礼也。合周、汉而并用之,既并祀五帝,其义何居 是说也,创于王仲丘,袭于宋祁,后之言礼者习熟见闻,又将循此以为不易之典。甚矣!知天之学不明,诸儒惑于古今同异而莫知所决,行之既久而莫觉其误也。肆我神祖,圣学高明,洞见周人明堂以文王配上帝之深意,屏黜邪说,断然行之,不以为疑,非聪明睿智不惑之至,其能与于此哉!
《宋史 礼志》:详定礼文所言;「祀帝于南郊,以天道事之;享帝于明堂,以人道事之。以天道事之,则虽配帝用犊,《礼》所谓『帝牛不吉,以为稷牛』是也;以人道事之,则虽天帝用太牢,《诗》所谓『我将我享,维羊维牛』是也。梁仪曹郎朱异请明堂用特牛,故隋、唐因之,皆用特牲,非所谓以人道享上帝之意也。皇佑大享明堂,用犊七以荐上帝七:原作「牛」,据《文献通考》卷七四改。、配五方帝,用豕各五以荐五人帝。熙宁中,礼院议昊天上帝、配帝用犊与羊、豕各一,五帝、五人帝用犊与羊、豕各五,皆未应礼。今明堂亲祠上帝、配帝、五方帝、五人帝,请用牛、羊、豕各一。」
八月二十一日,详定礼文所言「八月」至「所言」,原无,据《长编》卷三○七补。:「谨按晋挚虞议:『郊丘之祀,扫地而祭,牲用茧栗,器用陶匏,事反其始,故配以远祖。明堂之祭,备物以荐,三牲并陈,笾
豆成列,礼同人理,故配以近考。』繇此言之,郊以远人而尊,则当以天道事之;明堂以近人而亲,则当以人道事之。故《宋书 志》曰:『《礼记》郊以特牲,《诗》称明堂牛羊,吉蠲虽同,质文殊典。且郊有燔柴,堂无烟燎,则鼎俎彝簋,一用庙礼。』《隋书 志》亦曰:『明堂之礼,既方郊为文,则不容陶匏。』《开元礼》、《开宝通礼》及见行仪注,明堂之飨,席用槁鞂,器用陶匏,并与郊祀无别,殊非所谓『礼同人理、配以近考』之意。伏请以莞席代槁鞂、蒲越,以玉爵代匏爵,其豆、登、簋、俎、尊、罍并用宗庙之器,但不祼,不当有彝瓒。」从之。
是日又言:「《明堂仪注》,设爟火于望燎位之东南爟:原作「权」,据《长编》卷三○七改。,皇帝就望燎位举爟火。谨按历代祀明堂,送神乐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