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官资先后,在学士之上。国朝仪制令敕,翰林学
士、侍读、侍讲学士、龙图阁学士、枢密直学士、龙图阁直学
士并在丞郎之上,龙图阁待制及知制诰、三司副使在少卿监之上。自唐至国朝,翰林学士、知制诰、待制、三司副使与本官绝曹,不属南省官之例。载详会议之文,由来非一,或出朝廷别旨,或循官司旧规。故言集本省,即南省官也;集学士、两省、台官者,容有内制、给舍、中丞之属;集学士、台省及诸司四品以上者,容有卿监之属;集文武百官者,容有诸卫之属。
故谋事有大小,集官有等降,率系诏文。昨因段少连以覆谥小事,谓群牧普会议,列为具奏,婴以严科,遂使绝曹清列,还入本行。而良规援求故实,理当难夺。请自今有臣僚拟谥者,止令集南省官属,或缘事体大,临事敕判,兼召三省、台、寺,即并依国朝旧例施行。”御史台别奏云:“良规称尚书省官任外制者,不著台省之籍,故有绝曹之语。而以为重。则今尚书省官任内制者,并系台省之籍,宁有坐曹之实,而可轻乎然则论职官之言,正为绝曹者设,岂有受禄则系官,定俸议事则绝
曹为辞况王旦、王化基、赵安仁、晁迥、杜镐、杨亿皆时之重
望,尝集议于尚书省,而无变古之论;故相李昉为主客郎中、知制诰日,屡经都省议事;与散骑常侍徐铉言见江南旧儒所说
议事次第,与此略同。又议大事,仆射、御史大夫入省,惟仆射至厅下马,于今行之,盖所以重本省也。故都堂会议,列状以品,就坐以官。忽此更张,恐非通理。请自今但系本省官带职令赴议而辄不集者,如议国家典礼,即从违制论施行;若议常事,止依律文处分。”又秘书省著作郎、直集贤院同知太常礼院吴育言:“若从本省叙官之议,有不可者二。且自朝廷至台省以及郡县,上下有次,轻重有伦。至上莫若君父之前,至重莫若朝廷之内,上可以统下,重可以临轻,举重则不可以轻者干,举上则不可以下者挠。夫尚书省虽制度尊大,亦天子之有司。官系其中,谓之本省,本省相会,须有朝廷,岂有君父之前、朝廷之内列班殊隔,一入有司,辄易尊卑,而云在朝叙职,入省叙官以一体为二家,以朝、省为彼我,上下异贯,轻重不伦,此其不可一也。官职之名,本非二体,官主其号,职供其职。名实相系,岂有殊途只如庖人是官,供庖是职;祝人是官,致祝是职。以何隔绝,分官职为两事盖自唐室以来,临事杂置,遂有别带职事之名。厥后因循,未归本务。即今而言,须以隶名为轻,供职为重,倘云入朝叙职,入省叙官,则是官职相离,遂为限绝。推之于古,盖紊源流。此其不可二也;若从绝班不赴之议,有不可者三。古者尚书为天下纲辖喉舌之地,故其官皆材识之士。凡国有谋议,取决其中。今则不然,惟以叙迁,而其间拔擢英异,又多归侍从之中。若绝班不赴,则朝事谘决未尽其人,此不可一也。知制诰称中书省奏班簿,是谓绝班,可以不赴。本省如翰林学士亦知制诰,而不绝班簿,此皆因循之制,参差不伦,未可取为确据。纵绝班有例,而绝曹无闻。谨按《唐六典》:中书舍人以他官兼者,谓之兼制诰。
故白居易草《杨嗣复授库部郎中知制诰》辞云:‘前代制诰,中书令、侍郎、舍人通掌之。国朝以来,或以它官兼领。’又
《授元稹中书省舍人》辞云:‘元稹自祠曹员外试知制诰’。
谓之兼则岂绝本官,谓之试则明未正职,斯皆章灼不疑之事也。
今纵有明文绝其官,若遇定事,犹当以事体追而正之。况无明文,但引因循参差之事为据。此不可二也。今两制迁改,其告身命辞必举本曹之务为之训谕,凡受一敕牒,则下至府、寺冗局,犹供其职。岂有一人命书、三省运判而都无所系若止为俸钱,徒加官号,命官之理岂若是乎惟两府大臣不可更亲有司之事,况其俸禄亦不系其官。自余缙绅迁次,所主者官名,俸给尽从本省,居常既不复至,会议又不一来,则是自绝其官矣。
仲尼不去饩羊,粗存告朔之礼,若并羊亦去,寄礼无地,则一省之制,自此尽隳。纵以班绝,皆可不赴。若有诏两制、台省百官诸司毕会,则坐次又如何为定此其不可三也。臣伏谓是非之议,至当归一,若又广为采摭,适足为烦。今于国朝典故中取一最明之事,足以质定。大中祥符五年,敕新授仆射于都省
上事曰:仆射、尚书丞郎、郎中、员外、三司使、副学士、两
省、御史台、文武诸司、常参官并集省内幕次,以俟仆射自正衙退,将至都省堂门外下马,朝廷差人前导。诸行尚书丞郎、郎中、员外郎并于都堂门内,分左右列班迎候,俟仆射判案讫,知班引赞官,报班次,定礼生赞三司使,次学士,次两省待制,次三司副使贺。此则虽赴本省,自有次序之别。臣切详礼院、御史台两奏各有未安,请自今凡尚书省会议,如止集本省官,则带职者皆赴,依在朝两制班列,别作一行而坐。《春秋》之义,王人虽贱,必叙乎诸侯之上,所以尊王命而广臣恭也。今两制、侍从之职,皆朝廷拔擢殊才,王命所旌,礼当表异。况又自分行列,非以相压,亦如仆射上事之仪。凡带绝班之官并赴,而别班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