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宾出之节也。
雅 笙师掌教雅以教《礻戒夏》,盖宾出以雅,欲其醉不失正也;工舞以雅,欲其讯疾不失正也。先儒谓状如漆桶而口,大二围,长五尺六寸,以羊韦鞔之,旁有两纽,疏画武舞,工人所执所以节舞也。
戈 《周官 司戈盾》:“祭祀授舞者兵。”《文王世子》:“春夏学干戈。”汉迎秋乐亦用之。隋初,武舞三十二人执戈,三十二人执戚,皆配以盾焉。然则古之人寓习兵於乐舞之,至於干戈戚扬弓矢之类,靡所不执,其除戎器,戒不虞之意可知矣。
《师》:“祭祀鼓羽之舞。”《文王世子》:“秋冬学羽。”《宾之初筵》曰:“舞笙鼓。”《春秋》:“《万》入去。”则秉而舞,其来尚矣。《诗》曰:“左手执,右手秉翟。”盖所以为声,翟所以为容也。
弓矢 《大司乐》“大射,令奏《驺虞》,诏诸侯以弓矢舞”,《乐师》“燕射,帅射夫以弓矢舞”,盖周人之制。
戚 《礼》曰:“朱干玉戚,以舞大武。”盖干,盾也,所以自蔽;戚,斧也,所以待敌。朱干,白金以饰其背。《记》曰“朱干设”是也。玉戚,剥玉以饰其柄。楚工尹路曰“剥玉以为必”是也。舞武执干戚,则舞夏执翟矣。然朱所以象事,玉所以象德。武以自蔽者为主,而待敌者非得已也。故其宣布著尽以为事者,欲自蔽而已。至於持以待敌者温纯之德耳,此武舞之道。汉高祖令舞人执干戚,舞《武德之舞》,光武迎秋气,亲执干戚,舞《翘育命之舞》,亦庶乎近古也。然武尽美矣,未尽善也。故干戚之舞,又非所以为备乐欤。宋朝太乐舞器,第加绘饰而已,其去古制远矣,可不复之乎!
扬(钺) 《诗》曰:“干戈戚扬。”《乐记》曰:“乐者,非谓干扬也,故童子舞之。”《广雅》曰:“钺,戚斧也。”毛苌谓扬,钺也。孔安国谓刘,斧属。盖扬、钺、戚、┥、刘,皆斧也,特所由之名异耳。黄钺以金饰其柄也,玉戚以玉饰其柄也,盖皆有刚断之材焉。
翟 《诗》曰:“右手秉翟。”《左传》曰:“五雉为五工正。”《尔雅》有“鸬诸雉、乔雉、雉、雉、秩秩海雉、翟山雉、翰(汗)雉、雉、雉、鹞雉,南方曰{士局}(俦),东方曰甾,北方曰希,西方曰尊,”而舞之所取者,特翟山雉耳,以其羽尤可用为仪故也。南齐郑义更以翟为笛饰以髦,饰以羽。梁武帝曰:“翟是五雉之一,取其毳羽以秉之耳,宁谓羌笛邪?”其说是也。今太乐以雉羽攒叠为之,而髹画其柄,岂亦近古制欤!《春秋 公羊传》鲁隐公五年:“考仲子宫,初献六羽。”何休曰:“鸿,羽也,所以象文德之风化疾也。”是泥於《渐卦》“其羽可用为仪”之说,不知《礼》有夏之文,《诗》有秉翟之义也。
鹭 《宛邱》曰:“无冬无夏,值其鹭羽;无冬无夏,值其鹭。”盖鹭羽,舞者所执;鹭,舞者所建。既值其所执之鹭羽,又值其所建之鹭,是常舞而不知反也。《宛邱》刺之,岂不宜哉?今太乐文舞,不以翟羽,而以鹭羽舞之,素而无文,特陈国之淫乐,非先王雅舞也。易而复古,此其时乎。
纛 羽葆幢 《君子阳阳》曰:“左执。”《宛邱》曰:“值其鹭。”《尔雅》曰:“,纛也。”郭璞以为今之羽葆幢。盖舞者所建以为容,非其所持者也。今太乐所用高七尺,干首栖木凤,注髦一重,缀帛,画升龙焉。二工执之,分立於左右,以引文舞,亦得古之遗制也。
旌 春秋时,宋人作《桑林之舞》,以享晋侯。舞师题以旌夏。晋侯惧,退,入於房。去旌,卒享而还。旌夏,大旌也。舞者行列以大旌表识之也。《大射礼》:“举旌以宫,偃旌以商。”亦其类欤!然武乐,象成者也,故得以旌参之。今太乐所用注旄三重,高与纛等,二工分立左右,以引武舞,亦得古之遗制。
节 《尔雅》曰:“和乐谓之节。”盖乐之声有鼓以节之,其舞之容有节以节之。故先代之舞,有执节二人之说。至今因之,有析朱缯三重之制,盖有自来矣。
麾(晕干) 《周官》:“巾车掌木路,建大麾,以田,以封蕃国。”《书》曰“左仗黄钺,右秉白旄以麾。”则麾,周人所建也。後世协律郎执之,以令乐工焉。其制高七尺,干饰以龙首,缀帛,画升龙於上。乐将作则举之,止则偃之。堂上则立於西阶,堂下则立於乐县之前,少西。《唐乐录》谓之晕干,今太常武舞用之。
Ω 《大周正乐》:“舞箭谓之Ω。”《春秋传》:“见舞象Ω南者。”杜预曰:“舞所执。”然其详不可得而知矣。
△舞衣
冕 记曰:“朱干玉戚,冕而舞《大武》。”《祭统》曰:“冕而总干,率其群臣,以乐皇尸。”《乐记》曰:“食三老、五更於太学,天子冕而总干,所以教诸侯之弟也。”由此观之,天子冕而总干,郊祀则裘冕也,宗庙则衮冕、冕也,食老,更则冕而已。唐制:天子之制,大裘冕者,祀天地之服也;下至平冕者,郊庙舞郎之服也。先王之制冕而总干,非特施於郊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