も牲一,燎同圜丘。
後周宪章多依周制,正月上辛祀昊天上帝於圜丘(丘三成,成崇丈二尺,深二丈,上径六丈,十有二陛,每等十有二级。圜径三百步,内半之,在国之阳七里),以其先炎帝神农氏配,五帝、天文并从祀(日、月、内官、中官、外官、众星)。又祀所感帝灵威仰於南郊(於国南五里为方坛,崇丈二尺,广四丈。方百二十步,内半之),以始祖献侯莫那配。用牲各以方色。皇帝乘苍辂,戴元冕,备大驾而行,从祭者皆苍服。
隋文帝受命再岁冬至日,祀昊天上帝於圜丘(制坛於国南太阳门外道东二里。丘四成,成各高八尺一寸,下成广二十丈,再成广十五丈,三成广十丈,四成广五丈),太祖武元皇帝配(并丘上),五方上帝、天文并从祀(日、月、五星、内官四十二座,次官百三十二座,外官百二十一座,众星三百六十座。五帝、日、月、在丘第二等,北斗、五星、十二辰、河汉、内官在丘第三等,二十八宿、中官在丘第四等,外官在内内,众星在内外)。上帝、配帝苍犊各一,五帝、日、月方色犊各一,五星在下羊豕各九。孟春上辛,祠感帝赤怒於南郊(为坛於国南太阳门外道西一里,去宫十里,高七尺,广四丈),以太祖武元帝配。其礼,四有邸,牲用も犊二。
炀帝大业元年孟春,祀感生帝,改以高祖文帝配,馀并仍旧。十年冬至,祀圜丘,帝不斋於次。诘朝,备法驾至,便行礼。是日,大风,帝独献上帝,三公分献五帝,礼毕,御马疾驱而归。
致堂胡氏曰:“郊之为礼,天子所以对越上帝也。上帝虽无情,而感应之理如响之从声也。若其保佑景命,则将事之时,风雨不作,宇宙澄霁,嘉祥叶气,若顾若答,否则反是。考之方册,自古郊祀而有变异,不得成礼者,惟慕容超与杨广耳。二人旋踵而亡,且受诛戮。然则郊祀而有变异,乃国家灭亡之大徵,《中庸》所谓‘必有妖孽’者,可不深加警戒而重有修省乎(南燕主超祀南郊,有兽如鼠而赤,大如马,来至坛侧。须臾,大风画晦。超惧,大赦)!”
北齐大圜丘歌辞 夕牲,群臣入门,奏《肆夏乐》辞一首。迎神,奏《高明乐》词一首。牲出入,奏《昭夏》辞一首。荐毛血,奏《昭夏》辞一首。进熟,皇帝入门,奏《皇夏辞》一首。皇帝升丘,奏《皇夏辞》一首。皇帝初献,奏《高明乐》辞一首。皇帝奠爵讫,奏《高明乐》、《覆焘之舞》辞一首。皇帝献太祖飨神座,奏《武德之乐》、《昭烈之舞》辞一首。皇帝饮福酒,奏《皇夏之乐》辞一首。送神,降丘南陛,奏《高明乐》辞一首。柴坛既燎,奏《昭夏乐》辞一首。皇帝还便殿,奏《皇夏》辞一首。五郊《迎气乐》辞一首。
周圜丘歌辞 降神,奏《昭夏》一首。皇帝将入门,奏《皇夏》一首。俎人,奏《昭夏》一首。皇帝升坛,奏《皇夏》一首。皇帝初献,作《门之舞》一首。皇帝初献配帝,作《门之舞》一首。皇帝初献及献配帝毕,奏登歌一首。皇帝饮福酒,奏《皇夏》一首。严奠,奏《雍乐》一首。帝就望燎位,奏《皇夏》一首。帝就便坐,奏《皇夏》一首。
隋圜丘歌乐辞 降神,奏《昭夏》辞一首。皇帝升坛,奏《皇夏》辞一首,登歌辞一首。皇帝初献,奏《诚夏》辞一首。皇帝既献,奏文舞辞一首。皇帝饮福酒,奏《需夏》辞一首,武舞辞一首。送神,奏《昭夏》辞一首。皇帝就燎,还大次,并奏《皇夏》辞同上。
唐高祖武德初,定令每岁冬至,祀昊天上帝於圜丘,以景帝配,五方上帝、天文并从祀(坛於京城明德门外道东二里。四成,成各高八尺一寸,下成广二十丈,再成广十五丈,三成广十丈,四成广五丈。五方上帝、日、月、内官、中官、外官、众星皆从祀。其五方帝及日、月七座,在坛第二等;内官、五星以下五十五座,在第三等;二十八宿以下百三十五座,在第四等;外官百一十二座,在外之内;众星三百六十座,在外之外)。上帝及配帝用苍犊各一,五方帝及日、月用方色犊各一,内官以下加羊豕凡九。孟春辛日祈,祭感帝於南郊,以元帝配(牲用苍犊二)。
高宗显庆二年,诏:“南郊祈、孟春雩、明堂大享,皆祭昊天上帝,罢感帝祠。”
太尉长孙无忌议曰:“据《祠令》及《新礼》,并用郑元六天之义,圜丘祀昊天上帝,南郊祭太微、感帝,明堂祭太微、五天帝。臣等谨按:郑元此义唯据《纬书》,所说六天,皆谓星象,而昊天上帝不属穹苍。故注《月令》及《周官》,皆谓圜丘所祭昊天上帝为北辰星曜魄宝。又说《孝经》‘郊祀后稷以配天’,及明堂严父配天,皆为太微五帝。考其所说,舛谬特深。按《易》云:‘日月丽乎天,百草本丽乎地。’又云:‘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足明辰象非天,草木非地。《毛诗传》云:‘元气昊天,则称昊天;远视苍苍,则称苍天。’天以苍昊为体,不入星辰之例。且天地各一,是曰‘两仪’。天尚无二,焉得有六?是以王肃群儒咸此义。又检太史《圜丘图》,昊天上帝座外,别有北辰座,与郑义不同。得太史令李淳风等状称:昊天上帝图位自在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