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茅,环之以水,设之以复,通之以楼;郑康成谓明堂、太庙、路寝,异实同制(康成以《春秋》书世室屋坏,《明堂位》称鲁公之庙文世室,武公之庙武世室,则以《考工记》所谓世室为庙,重屋为寝,或举王寝,或举明堂,互言之);蔡邕谓明堂、太庙、辟雍,同实异名。岂其然哉?诸侯之庙,见於《公食大夫》,有东西堂、东西夹而已;天子路寝见於《书》,亦东西房、东西夹,又东序、西序、东堂、西堂而已;则太庙、路寝无五室十二堂矣,谓之明堂、太庙、路寝异实同制,非也。宗庙居雉门之内,而教学饮射於其中,则莫之容处,学者於鬼神之宫,享天神於人鬼之室,则失之渎,袁准尝攻之矣,则谓之明堂、太庙、辟雍同实异名,非也。彼盖以鲁之太庙有天子明堂之饰,晋之明堂有功臣登享之事,乃有同实、异实之论。是不知诸侯有太庙,无明堂,特鲁放其制,晋放其名也。四时之气,春为青阳,夏为朱明,秋为白藏,冬为元英。则青者春之色,春者阳之中,故春堂名之;总者物之聚,章者文之成,故秋堂名之;明者万物之相见,元者万物之复本,故冬、夏之堂名之。左右之堂曰个,以其介於四隅故也;中之堂曰太庙,以其大享在焉故也。古者,鬼神所在皆谓之庙,《书》与《士虞》以殡宫为庙,则大享在焉,谓之太庙可也。明堂之作,不始於周公,而武王之时有之,《记》曰‘祀乎明堂,而民知孝’是也。不特建之於内,而外之四岳亦有之,孟子之时,齐有泰山之明堂是也(《荀子 强国篇》曰:“虽为之筑明堂於塞外,而朝诸侯使,殆可也。”汉有奉高明堂)。《月令》言明堂之制则然,其言四时乘异路,载异,衣异衣,用异器,则非也。《明堂位》言朝诸侯於明堂则然,其言周公践天子之阼,负而受朝,则非也。何则?王者迎五气则於东南西北之四郊,礼六神则以苍、黄、青、赤、白、元之牲玉,象四时以巡岳,顺闰月以居门,而天地之间罔不钦若,则十二月之异堂听朔,不为过也。若夫车旗之辨,见於《巾车》、《司常》;衣冠之等,见於《弁师》、《司服》,皆无四时之异。《礼运》曰:‘五色十二衣,旋相为质。’郎ダ曰:‘王者随天,自春徂夏,改青服绛,非古制也。’《书》曰:‘周公位冢宰,正百工。’《诗序》:‘曰周公既成洛邑,朝诸侯,乃率以祀文王。’盖成王宅忧,周公位冢宰,而百工总已以听焉,及既成洛邑,辅成王以朝诸侯。《诗序》言‘朝诸侯乃率以祀文王’,则朝不在庙而在明堂,可知也。”
朱子曰:“论明堂之制者非一,某窃意当有九室,如井田之制。东之中为青阳太庙,东之南为青阳右个,东之北为青阳左个;南之中为明堂太庙,南之东即东之南为明堂左个,南之西即西之南为明堂右个;西之中为总章太庙,西之南即南之西为总章左个,西之北即北之西为总章右个;北之中为元堂太庙,北之东即东之北为元堂右个,北之西即西之北为元堂左个;中是太庙太室。凡四方之太庙异方所,其左个、右个,则青阳之右个乃明堂之左个,明堂右个乃总章之左个也;总章之右个乃元堂之左个,元堂之右个乃青阳之左个也。但随其时之方位开门耳。太庙太室则每季十八日,天子居焉。古人制事多用井田遗意,此恐是也。
问:“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以配上帝,帝只是天,天只是帝,分祭,何也?”朱子曰:“为坛而祭,故谓之天;祭於屋下,而以神祗祭之,故谓之帝。”又曰:“明堂想只是一个三间九架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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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个│ 庙 │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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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左│ 太 │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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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章│ 章 │章
│王者随月所│
│ │个右堂元总│ 总 │总元堂左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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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则分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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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庙太堂明 │室太庙太 │元堂太庙 │九室祀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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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通而为一│
│ │个左堂元青│ 青 │青元堂右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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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 阳 │阳
│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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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 太 │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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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个│ 庙 │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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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曰:“愚按:明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