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於东郊,祭青帝句芒(《月令章句》曰:“东郊去邑八里,因木数也。”)。车旗、服饰皆青,歌《青阳》,八佾舞《翘之舞》,及因赐文官太傅、司徒以下缣各有差。立夏之日,迎夏於南郊,祭赤帝祝融(《月令章句》曰:“南郊七里,因火数也。”)。车旗、服饰皆赤,歌《朱明》,八佾舞《翘之舞》。先立秋十八日,迎黄灵於中兆,祭黄帝后土。(《月令章句》曰:“去邑五里,因土数也。”)车旗、服饰皆黄,歌《朱明》,八佾舞《翘》、《育命之舞》(魏代缪袭议曰:“汉有《翘》、《育命之舞》,不知所出。旧以祀天,今可兼以《翘》祀圜丘,兼以《育命》祀方泽。”)。立秋之日,迎秋於西郊,祭白帝蓐收(《月令章句》曰:“西郊九里,因金数也。”)。车旗、服饰皆白,歌《西皓》,八佾舞《育命》之舞。使谒者以一特牲先祭先虞於坛,有事,天子入囿射牲,以祭宗庙,名曰ァ刘。语在《礼仪志》。立冬之日,迎冬於北郊,祭黑帝元冥(《月令章句》曰:“北郊六里,因水数也。”)。车旗、服饰皆黑,歌《元冥》,八佾舞《育命之舞》(《献帝起居注》曰:“建安八年,公卿迎气北郊,始复用八佾。”《皇览》曰:“迎礼春、夏、秋、冬之乐,以顺天道,是故距冬至日四十六日,则天子迎春於东堂,距邦八里,堂高八尺,堂阶三等,青税入乘,旗旄尚青,田车载矛,号曰‘助天生’。唱之以角,舞之以羽翟,此迎春之乐也。自春分数四十六日,则天子迎夏於南堂,距邦七里,堂高七尺,堂阶三等,赤税七乘,旗旄尚赤,田车载戟,号曰‘助天养’。唱之以徵,舞之以鼓兆,此迎夏之乐也。自夏至数四十六日,则天子迎秋於西堂,距邦九里,堂高九尺,堂阶九等,白税九乘,旗旄尚白,田车载兵,号曰‘助天收’。唱之以商,舞之以千戚,此迎秋之乐也。自秋分数四十六日,则天子迎冬於北堂,距邦六里,堂高六尺,堂阶六等,黑税六乘,旗旄尚黑,田车载甲铁鍪,号曰‘助天诛’。唱之以羽,舞之以干戈,此迎冬之乐也。”)。
灵帝时,议郎蔡邕上疏言:“臣自在宰府,及备朱衣(朱衣,谓祭官也),迎气五郊,而车驾稀出,四时致敬,屡委有司,虽有解除,犹为疏废(解除,谓谢过也)。忘礼敬之大,任禁忌之书,拘信小故,以亏大典,故皇天不悦,显风霆灾妖之异。”
晋武帝泰始二年,群臣议:“五帝即天也,王气时异,故殊其号,虽名有五,其实一神。明堂、南郊,宜除五帝之座,五郊改五精之号,皆同称昊天上帝,各设一座而已。”帝从之。
太康十年,诏曰:“《孝经》‘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而《周官》云‘祀天旅上帝’,又曰‘祀地旅四望’。望非地,则明堂上帝不得为天。往者众议除明堂五帝,考之礼文不正。且《诗序》曰‘文武之功,起於后稷’,故推以配天。宣帝以神武创业,既已配天,复以先帝配天,於义亦所不安。其复明堂及南郊五帝座(挚虞议见《明堂门》)。”
晋傅元撰《祠天地五郊夕牲歌》一,《祠天地五郊送神歌》一,《享天地五郊歌》一。
宋孝武大明五年,依汉汶上仪,设五帝位,大祖、文帝对享。
六年,帝亲奉明堂,祀祭五时帝,以太祖配(用郑元议)。
齐高祖建元元年,祭五帝之神於明堂,有功德之君配。明堂制五室。明帝时,有司奏以武帝配。
梁祀五帝於明堂,服大裘冕,樽以瓦,俎、豆以纯漆,牲以特牛,肴膳准二郊(详见《郊》及《明堂门》)。
陈祀昊天上帝、五帝於明堂,牲以太牢(详见《明堂门》)。
梁明堂遍歌、五帝登歌,五曲四言,每帝各一首(沈约撰)。
後魏道武帝亲祀上帝於南郊,五帝以下天文从食。
明元帝太常三年,立五精帝兆於四郊,远近放五行数,各为方坛四陛,埒三重,通四门,以太等及诸佐配。祭黄帝常以立秋前十八日,馀四帝各以四立日祀之,牲各一牛。又立春日,遣有司迎春於东郊,祭用酒脯、枣栗,无牲、币。
北齐三年一祭天於圜丘,五精帝、天文等从祀。後诸儒定礼:圜丘改以冬至祀之;南郊则岁一祀,以正月上辛,为坛於国南,祀所感帝灵威仰,以神武皇帝配。五郊迎气,为坛各於四郊,又为黄坛於未地,所祀天帝及配帝、五官之神同梁。其玉、帛、牲,各以其方色。其仪与南郊同。帝及后各以夕牲日之旦,太尉陈币,告请其庙,以就配焉。其从祀之官,位皆南陛之东,西向。坛上设馔毕,太宰丞设馔於其座。亚献毕,太常少卿乃於其所献。事毕,皆撤。又立春前五日,於州大门外之东,造青土牛两头,耕夫犁具。立春,有司迎春於东郊,竖青幡於青牛之旁。
後周祀昊天於圜丘,以其先炎帝神农氏配,五帝、天文并从祀。又祀所感帝灵威仰於南郊,以始祖献侯莫那配。五郊坛,其崇及去国如其行之数。其广皆四丈,其方俱百二十步,内皆半之。祭配皆同後齐。星辰、七宿、岳镇、海渎、山林、川泽、邱陵、坟衍,亦各於其方配郊而祀之。其星辰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