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宗亲享庙二(淳熙十六年四月六日。绍兴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宁宗亲享庙八(庆元三年十一月壬寅。嘉泰三年十一月癸酉。开禧二年。
嘉定二年九月庚子。嘉定五年十一月辛酉。八年九月庚午。十一年九月庚辰。十四年九月庚寅)。
按:古者宗庙之祭,有正祭,有告祭,皆人主亲行其礼。正祭,则时享、是也。告祭,则国有大事告於宗庙是也。自汉以来,礼制堕废,郊庙之祭人主多不亲行。至唐中叶以後始定制於三岁一郊祀之时,前二日朝享大清宫太庙,次日方有事於南郊。宋因其制,於第一日朝享景灵宫,第二日朝享太庙,第三日於郊坛或明堂行礼。《国史》所书亲享太庙,大率皆郊前之祭,然此乃告祭礼,所谓卜郊。受命於祖庙,作龟於祢宫,所谓鲁人将有事於上帝,必先有事於泮宫是也。若正祭,则未尝亲行,虽大礼,亦命有司摄事。累朝惟仁宗嘉四年十月亲行祭礼一次而已。盖法驾属车,其卤簿郑重,荐升降,其礼节繁多,故三岁享帝之时,仅能举一亲祠。然告祭之事,亦有大於祀天者,如即位而告庙,则自舜、禹受终,以至太甲之见祖,成王之见庙,皆是也。虽西汉时,人主每嗣位,亦必有见高庙之礼。而自唐以来,则人主未尝躬谒宗庙致祭以告嗣位。宋朝惟孝宗、光宗以亲受内禅特行此礼,而其他则皆以丧“三年不祭”之说为拘,不复举行。然自以日易月之制既定,谅ウ之礼废久矣,何独於嗣位告祭一事以为不可行乎?庆元,李大性、李谦所言可谓至论,要之亲享既不能频举,则合於大祀行之,而嗣位告祭,则亦必合亲行,如卜郊之祭,则三岁常行之事。又只为将有事於上帝而告白,则本非宗庙之大祭,有司摄事足矣。
●卷一百 宗庙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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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文公二年八月丁卯,大事於太庙。《公羊传》曰:“大事者何?大也。大者何?合祭也。其合祭奈何?毁庙之主陈於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於太祖(《梁传》同。杨氏曰:愚按此谓大合毁庙与未毁庙之主於太祖之庙而祭之也)。”
◎右大
△朱子《周大图》(见书1397页缺一个表)
祭於祖,则祝迎四庙之主(疏曰:,合祭祖。太祖当之年,则祝迎高、曾、祖、祢四庙而於太祖庙祭之。天子祭,则迎六庙之主。今言迎四庙者,举诸侯言也)。主出庙入庙。必跸(跸,止行也。疏曰:主,谓木主,群庙之主也。出庙者,谓出己庙而往太祖庙。入庙,谓从太祖庙而反还入己庙。若在庙院之外,当主出入之时,必须跸止行人。《曾子问》)天子直礻勺,,尝,(直,音特。春一礻勺而已,不,以物无成者不殷祭。卢植曰:春特,馀时。程子曰:,合祭也。诸侯亦祭。只是祠、礻龠、尝、之祭为庙礼烦,故每年於四祭之中,三祭食於祖庙,惟春则祭诸庙也。杨氏曰:程子之言正解释此章之义,其曰“,合祭也。只是礻龠、祠、尝、之祭为庙礼烦,故每年於四祭之中,三祭合食於祖庙,惟春则祭诸庙。”此说推明时之本意,最为明白。又曰“诸侯亦祭”,则通下章诸侯,亦概可见矣)。诸侯礻勺直(互明直礻勺文),一,直一,尝,(《王制》。横渠张子曰:天子七庙,一日而行,则力不给,故礼有“一直一”之说。特则祭一,则遍祭。如春祭高祖,夏群庙,秋祭曾,冬又。来春祭祖,夏又,秋祭祢,冬又。杨氏曰:张子谓“礼有一特一之说”,正解释此章。但本章言礻勺、尝、三祭皆。惟一时一,礼文残缺,指不分明,故张子不从其言,又别为之说,曰“春祭高祖,夏群庙,秋祭曾,冬又。来春祭祖,夏又,秋祭祢,冬又。”虽一直一之说若可通,但言特只祭一庙,而遗其馀庙,恐於人情亦有所不安,不若前章程子之言简而意备也。又春祠、夏礻龠、秋尝、冬,周时祭名,《诗》所谓“礻龠、祠、、尝,於公先王”是也。此云礻勺、、尝、乃记礼者之误也。详见《四时祭篇》。又按:时,即四时礻龠、祠、、尝之祭,为特祭群庙礼烦,乃合高、曾、祖、祢之主於太祖之庙并祭之,故曰时)。
◎右时
△朱子《周时图》(见书1398页缺表)
朱子曰:“昭穆之不为尊卑说己见前。其大,则始封以下以次相承,亦无差舛。故张ロ以为四时常祀各於其庙,不偶坐而相临,故武王进居王季之位而不嫌尊於文。王及合食乎祖,则王季、文王更为昭穆,不可谓无尊卑之序者是也。但四时之,不兼毁庙之主,则右无昭而穆独为尊。若两世室之主,则文常为穆,而武常为昭也。故陆佃以为毁庙之主有不皆之时难之,而未见ロ之所以对也。予窃以为以上世之次推之,一昭一穆固有定次,而其自相为偶亦不可易。但其散居本庙各自为主而不相厌,则武王进居王季之位而不嫌尊於文王。及其合食於祖,则王季虽迁,而武王自当与成王为偶,未可以遽进而居王季之处也。文王之为穆,亦虚其所向之位而已,则虽北向,而何害其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