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初,制铜符,上篆文曰“某处发兵符”,下铸虎豹为饰,而中分之。右五符留京师,左符付总管钤辖州军事官高者掌之(枢密院下符发兵,第一至第五,周而复始。本处勘以左符,即发兵)。
皇五年秋九月,作“镇国神宝”。
时阅奉宸库得良玉,广尺,厚半之。上以其希世之宝,不欲以为服玩,因作镇国神宝,命宰相庞籍篆文,参知政事刘沆书其上。宝成以进,召近臣、宗室观於延和殿。是岁,太常礼院引《唐六典》次序曰:“一神宝,二受命宝。冬至祠南郊,大驾仪仗,请以镇国神宝先受命宝为前导。”自是遂为定式。初,太宗以玉宝二钮赐太祖之子德芳,其文曰“皇帝信宝”,至孙从式上之。
英宗即位,别制受命宝,其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宝”。
嘉八年,将葬仁宗於永昭陵,翰林学士范镇上奏曰:“窃闻先朝受命宝及法宝物,与平生衣冠器用,皆欲举而葬之,非所以称大行皇帝恭俭之意也。其受命宝,望陛下宝而用之,且示有所传付。若衣冠器玩,则宜陈於陵寝及神御殿,岁时展视,以慰思慕。”诏检讨官披绎典故及命两制、礼官详议。学士王等上议曰:“受命宝者,犹昔传国玺也,宜为天子传器,不当改作。古者藏先王衣服於庙寝,至於平生器玩,则世纳於方中,亦不悉陈於陵寝。谓宜从省约,以称先帝恭俭之实。”己而别制受命宝,等议格不用,命参知政事欧阳修篆其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宝”。
治平三年,命知制诰邵泌、殿中丞苏唐卿详定天下印文,泌、唐卿皆通篆籀,寻复废罢,亦无所改焉。
神宗熙宁四年,诏中外奉使除文臣两省、武臣横行已上,不以职务紧慢,馀官如使外国接送伴体,量安抚制勘之类,给奉使印,馀给铜记,以奉使朱记为名。
先是,臣僚差使,不以官序高下、职务慢紧,例给奉使印,而令式节文非剧司者记,故密院有请也。
九年八月,令礼部铸诸路提举官印、自是提举官不带奉使印以出。十月,诏西作坊铸造诸铜符三十四副,令三司给左契付诸门,契付内钥匙库。诸门轮差人员,依时转铜契入,赴库勘同。其铁牌则请人自执,止宿外仗。本库依漏刻法发钥匙,付外验牌给付,候开门即执牌纳钥匙,请出铜契。至晚仍依上项请纳。其开门朝牌六面,亦随铜契发放(时上以京城门禁不严,素无符契,命枢密约旧契,更造铜契,中刻鱼形,以门名识之,分左右给纳,以戒不虞,而启闭之法严於旧日矣)。
元丰二年,详定仪注所言:“《周礼》:‘王执镇圭。’释者曰:‘祭天地宗庙及朝日、夕月,则执之。若朝觐,诸侯授玉於王,王受玉,抚玉而已。’《考工记》:‘天子执冒四寸、以朝诸侯。’盖诸侯执圭以授天子,天子以冒圭邪刻之处,冒诸侯之圭,以齐瑞信,如後世之合符。未有临臣子而执镇圭者。《唐六典》殿中监掌服御之事,凡大祭祀,则进大圭,执镇圭。若大朝会,止进爵。《开宝通礼》始著元会执圭,出自西房。淳化中,上寿进酒,又令内侍捧圭,於周制、唐礼皆不合。其元会受朝贺,请不执镇圭上寿。”诏可。
三年五月,详定所言:“郊庙之礼,有镇圭而无大圭,於礼为阙,诏议大圭尺度。《考工记》:‘玉人之事,镇圭尺有二寸,天子守之。’‘大圭长三尺,杼上终葵首,天子服之。’说者曰,王所大圭也,或谓之。後魏以降,又改为笏。以白玉为之,长尺有二寸,西魏以来皆然。方而不折,虽非古制,盖後世所得之玉,随宜为之。考之《周礼》,大圭长三尺,西魏、隋、唐长尺有二寸。请自朝廷揆玉之有无制之。又按孔颖达言,天子执镇圭以朝日、夕月及祭天地宗庙,盖奉祭祀执镇圭者,挚也;大圭者、笏也。唐礼亲祀天地神祗,皆大圭,执镇圭。有事宗庙,则执镇圭而已。王泾《郊祀录》曰:‘大圭,质也,事天地之礼质,故执而之。镇圭,文也,宗庙之礼亦文,故无兼执之义。’不知大圭,天子之笏,通用於郊庙。请自今皇帝亲祠郊庙,大圭,执镇圭。奉祀之时,既接神再拜,则奠镇圭为挚,执大圭为笏。当事笏,君尊则不笏,别於臣下也。《仪注》云:‘皇帝镇圭’,盖沿袭之误,宜改为奠镇圭,盥手饮福,则授之人。”诏俟制大圭毕施行。详定所言:“又古者执玉以行事,前事则不执。《开元礼》、《开宝通礼》:‘皇帝升辂,不言执圭。祀日,质明,至中门外,殿中监进大圭,尚衣奉御,又以镇圭授殿中监以进。’於是始大圭,执镇圭。今皇帝乘玉辂,执镇圭,赴景灵宫及太庙、青城,皆乘辂执圭,殊不应礼。请自今乘辂不执圭,还内御大辇亦如之。”诏可。详定所又言:“大圭中必之制,按《考工记》:‘天子圭中必。’《聘礼记》:‘元,系长尺绚组。’中必与绚组,一也。绚以荐玉,以组以约圭,二者皆谓之缫藉。今之镇圭无此二物,请制荐玉缫藉,以木板为中,广袤如其玉,然後用韦衣之,乃於韦上画五采文,前後垂之。又制约圭缫藉长尺,上以元以绛,为地五采五就,因以为饰,每奠圭,则以荐玉之缫陈於地,执圭,则以约圭之缫备失坠,因之为饰。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