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宪宗竟尽改旧章而以会谳大典专任宦官廷臣遂无由过问纪纲倒置甚矣权势
既崇法司惟视其意指则其所宽者必其通苞苴者也不然必甚流离贫贱与彼无涉者也而其所严者必其有仇隙或受属托而欲置之于死
者也国法尚可问乎至九卿乃朝廷重职其于阉寺序次尊卑有关国体乃以刑余丑竖竟令其张葢倨中抑尚书以下使列坐亦竟无一人敢
与抗争骇观听而亵班联更不可问 圣训昭垂可见为人君者始谋不善祸且不可胜言若英宪二宗者寍得辞作俑之咎耶】 十九年十
月定窃盗三犯罪法例司以南京有三犯窃盗计赃至百贯者当绞斩罪虽系杂犯其情颇重三犯前罪即累恶不悛之人难准常例其不满贯
犯徒流以下罪者虽至三犯原情实轻宜依常例治之议上报可 【案定窃盗三犯罪例条实录作成化十九年事刑志隶弘治十三年误今
据实录改正】 孝宗弘治元年刑部尚书何乔新言旧制提人所在官司必验精微批文与符号相合然后发遣近者中外提人止凭驾帖既不
用符真伪莫辨奸人矫命何以拒之请给批文如故命复行之时有吕梁山等四人坐窃盗杀人死遇赦都御史马文升请宥死戍边帝特命依
律斩之又知州刘槩坐妖言罪斩以王恕争得长系六年五月令审录错误者以失出入人论罪其受贿及任巳见者以故出入人论罪闰五月
太常少卿李东阳言五刑最轻者笞杖今在外诸司笞杖之罪往往致死纵令事觉不过以因公还职以极轻之刑致之不可复生之地多者数
十甚者数百积骸满狱流血涂地可为伤心请凡拷讯轻罪实时致死累二十或三十人以上本律外仍议行降调或病死不实者并治其医诏
从之十二年正月巡抚彭礼言各府州县预备仓粮凡遇查盘每石准开耗一升三年准三升三年之外不准开耗若亏折不及百石者从常论
罪责偿其侵盗等项亏折百石以上者从重论罪帝从之十三年二月刑部上言洪武未定大明律后又申明大诰有罪减等累朝遵用其法外
遗奸列圣因时推广之而有例例以辅律非以破律也乃中外巧法吏多引例以便巳私而律寖格不用于是命尚书白昂等会九卿议增历年
问刑条例经久可行者二百九十七条以闻帝从之十四年定赎罪折收银钱之制例难的决人犯并妇人有力者每杖百应钞二千二百五十
贯折银一两每十以二百贯递减至杖六十为银六钱笞五十应减为钞八百贯折银五钱每十以百五十贯递减至笞二十为银二钱笞十应
钞二百贯折银一钱十七年吏部尚书马文升言会审重囚坐妖书惑众者甚多与其诛于巳犯不若禁于未然乞敕榜谕有收藏者许半月内
首告官司有私录厥罪惟均从之又定讦告原问官罪例先是成化间定议凡讦告原问官司者核究得实然后逮问至是南京御史王良臣按
指挥周恺等怙势黩贿恺等遂讦良臣诏下南京法司逮系会鞫侍郎杨守随言此与旧章不合请今后官吏军民奏诉牵缘别事摭拾原问官
者立按不行所奏事仍令问结虚诈者拟罪原问官枉断亦罪诏如所请十八年二月南京刑部奏决不待时者三人大理寺巳审允下法司议
谓在京重囚间有决不待时者审允奏请至刑科三覆奏或蒙恩仍监候会审南京无覆奏例乞俟秋后审竟类奏定夺如有巨憝难依常例者
更具奏处决请着为令从之武宗正德元年掌大理寺工部尚书杨守随言每岁热审事例行于北京而不行于南京五年一审事例行于在京
而畧于在外今宜通行南京凡审囚三法司皆会审其在外审录亦依此例诏可又命邱聚领东厂复设西厂以命谷大用 【按成化十三年
设立西厂行之数年大学士万安奏请革去帝从之至是复设焉】 皆刘瑾党也两厂争用事遣逻卒刺事四方于是无赖子乘机为奸天下皆
重足立三年改惜薪司外薪厂为办事厂荣府旧仓地为内办事厂命刘瑾领之京师谓之内行厂虽东西厂皆在伺察中加酷烈焉且创例罪
无轻重皆决杖永远戍边或枷项发遣枷重至百五十斤不数日辄死尚宝卿顾浚副使姚祥等俱不免濒死而后谪戍御史柴文显汪澄以微
罪致凌迟官吏军民非法死者数千五年瑾以谋反伏诛西厂内行厂俱革独东厂如故时冤狱众多大学士李东阳等因风霾上言请王府逃
校窝主邻右连累者乞释放倾使假银伪造印信举放私债乞照本律问罪余皆放免充军正犯巳故无子妇人一应家属乞免遣死罪重诉三
次者乞免加罪妇人无夫者乞免配边军凡犯罪家产除重罪外乞免入官两京见监罪囚乞照热审事例奏夺文武官罚米家贫者乞展限仍
免倍纳各处获盗数多不无冤抑乞令研审毋得妄希升职免罪从之十年六月诏凡侵盗部解官物照侵盗仓库科断十六年十二月禁武臣
滥刑御史姚谟言各将于所辖官军除临阵退缩许用军法外其余有犯只用常刑如酷用非刑致损人命听抚按纠举论罪世宗即位因日精
门灾疏理冤抑又革锦衣卫传奉官十六汰旗校十五复谕缉事官校惟察不轨妖言人命强盗重事他词讼及外州县事毋得与嘉靖元年锦
衣卫千户白寿等赍驾帖诣科给事中刘济谓当以御批原本送科使知其事两人相争并列上命检成弘事例以闻济复言自天顺时例即如
此帝入寿言责济以状对二年十月令决囚务于未刻前毕事凡决囚前期一日该科覆奏毕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