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千人,遥还广州。
梁庾域为华阳太守,后魏军攻围南郑。时粮储寡少,人情忷惧。忷,许拱反。州有空仓数十所,域手自封题,指示将士云:「此中粟皆满,足支二年,但努力坚守。」众心以安,虏退。
隋末,李密据兴洛仓,破宇文化及还,士卒皆疲倦。隋将王充欲乘其弊而击之,恐众心不一,乃假托鬼神,言梦见周公,乃立祠于洛水之上,遣巫宣言周公欲令仆射急讨李密,当有大功,不则兵皆疫死。充兵多楚人,俗信妖。言以惑之,众皆请战,遂破密。
通典卷第一百五十七 兵十
行军下营审择其地 乡导 下营斥候并防捍及分布阵附 先据要地及水草 识水泉隔山取水越山度险附 据仓廪
孙子曰:「绝斥泽,唯亟去无留;斥,咸卤之地,水草恶,浸洳不可处军也。亟,纪力反。为交军于斥泽之中,必依水草而背众树,不得已为与敌战,而会斥泽之中,当背稠树以为固守。此处斥泽之军。平陆处易,车骑之利也。而右背高,前死后生,战便。此处平陆之军也。」
行军下营审择其地
周武王将伐纣,问太公曰:「今引兵深入其地,与敌行阵相守,被敌绝我粮道,又越我前后,吾欲与战则不敢,以守则不固,为之奈何?」太公曰:「夫入敌地,必按地形势胜便处之,必依山陵、险阻、水草为固,谨守关梁隘塞。敌若卒去不远,未定而复反,彼用其士卒若太疾则后不至,后不至则行乱而未及阵,急击之,以少克众。」太公曰:「夫出军征战,安营阵,以六为法,亦可方六百步,亦可六十步,量人地之置表十二辰。将军自居九天之上,竟一旬,复徙开牙门,常背建向破太岁太阴太阴大将军。凡军不欲饮死水,不欲居死地,不居地柱,不居地狱。」死水者,不流之水。死地者,丘墓之闲。地柱者,四下中高。地狱者,四高中下是也。太公曰:「以步与车马战者,必依丘墓险阻,强弩长兵处前,短兵弱弩居后,孙子曰:「强弱长短杂用。」更发更止。敌人军马虽众而至,坚阵疾斗,材士强弩以备前后。」孙子曰:「远则用弩,近则用兵,兵弩相解也。」武王曰:「我无丘墓,又无险阻,敌人之至甚众,以车骑翼我两傍,猎我前后,吾三军恐怖,乱败而走,为之奈何?」太公曰:「令我士卒十行布铁蒺藜,遥见敌车骑将来,均置蒺藜,掘地迎广以深五尺,名曰命笼。人持行马进退,阑车以为垒,推而前后,直而为屯,以强弩备我左右。然则命我三军皆疾战,而必胜也。」孙子曰:「以步兵十人击之骑一匹。」
管子曰:「凡兵主者,必审知地图。轘辕之险,谓路形若辕,而又还曲。缑氏东南有轘辕道。滥车之水,其水深渺,能泛车。名山、通谷、经川、谓常川也。陵陆、丘阜之所在,苴草、林木、蒲苇之所茂,苴草,谓其草深茂,能有所覆藏。道里之远近,城郭之大小,名邑废邑困殖之地,困,谓其地硗埆不可种艺。殖,谓壤田可播殖者。必尽知之,凡如此,皆兵主所当知也。地形之出入相错者尽藏,藏,谓苞蕴在心。然后可以行军袭邑,举措知先后,不失地利。此地图之常也。」
大唐高宗遣将军裴行俭讨突厥,军至单于都护府之北,际晚下营,壕堑方周,遽令移就崇岗。将士云:「众已就安堵,不可劳扰。」行俭不从,更令徙之。此夜,风雨暴至,前设营所水深丈余,将吏惊服,问行俭曰:「何以知风雨也?」行俭笑曰:「自今但依我节制,何须问我所由知也!」
孙子曰:「不用乡导者,不得地利。不任彼乡人而导军者,则不能得道路之便利也。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也。」
乡导
大唐卫公李靖兵法曰:「凡是贼徒,好相掩袭。须择勇敢之夫,选明察之士,兼使乡导,潜历山原,密其声,晦其迹,或刻为兽足,而却履于中途;或上冠微禽,而幽伏于丛薄。然后倾耳以遥听,竦目而深视,专智以度事机,注心而候气色,见水痕则可以测敌济之早晚,观树动则可以辨来寇之驱驰也。故烟火莫若谨而审,旌旗莫若齐而一。爵赏必重而不欺,刑戮必严而不舍。敌之动静,而我必有其备;彼之去就,而我岂不得保其全哉!」必须先觇敌国道路远近,水潦山川,溪谷险阨,城邑大小,沟渠深浅,蓄积多少,兵革之数,豪杰姓名,审而知之,用兵之要也。
下营斥候并防捍及分布阵附
卫公李靖兵法曰:
诸逢平原广泽,无险可恃,即作方营。兵既有二万人,已分为七军,中军四千人,左右四军各二千六百人,虞候两军各二千八百人。左右军及左右虞候军别三营,六军都当十八营,中军作一大营。如其无贼,田土宽平,每营中闲使容一营。如地狭,不得使容一营,中军在中央,六军总管在四畔,象六出花。军出日,右虞候引前,其营在中营前右厢向南,左虞候押后,在中营后左厢近北,结角,两虞候相当,状同丑未。若左虞候在前,即右虞候在后,诸军并却转。其左右两厢营在四面,各令依近本军卓幕,得相统摄,急缓须有救援。若欲得放马,其营幕即狭长卓,务取营里宽广,不使街巷窄狭。如其拓队兵少,量抽不战队相助。如兵有多少,准数临时加减。其队去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