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服也。所以怒我而怠寇也。」随少师曰:「必速战,不然,将失楚师。」随侯御之,战于速杞,随师败绩。若用季梁之谋则胜矣。
战国燕将骑劫攻齐即墨,齐将田单拒守,妄宣言曰:「吾唯惧燕军之劓所得齐卒,置之前行,与我战,即墨败矣。」燕人闻之,如其言。城中人见齐诸降者尽劓,皆怒,坚守,唯恐见得。田单又纵反间曰:「吾懼燕人掘吾城外墓,戮先人,可為寒心。」燕军尽掘垄墓,烧死人。即墨人从城上遥见,皆涕泣,俱欲出战,怒皆十倍,大败燕师。
后汉度尚为荆州刺史,讨桂阳贼。渠帅卜阳、潘鸿等徙入山谷,尚穷追数百里,遂入南海,破其三屯,多获珍宝。而阳、鸿等党众犹盛,尚欲攻之,而士卒骄富,莫有斗心。尚计缓之则不战,逼之必逃亡,乃宣言卜阳、潘鸿作贼十年,习于攻守,今兵寡少,未易可进,当须诸郡所发悉至,乃并力攻之。申令军中,恣听射猎。兵士喜悦,大小皆相与从禽。尚乃密使所亲客潜焚其营,珍积皆尽。猎者来还,莫不涕泣。尚人人慰劳,深自咎责,因曰:「卜阳等财宝足富数代,诸卿但不并力耳。所亡少少,何足介意。」众闻咸愤踊,尚乃令秣马蓐食,明晨,径赴贼屯。阳、鸿等自以深固,不复设备,吏士乘锐,大破平之。
通典卷第一百六十 兵十三
围敌勿周 围师量无外救缓攻取之 攻城战具附 绝粮道及辎重火攻 火兵火兽火禽火盗火弩附 乘风取胜 水攻 水平及水战具附 敌半涉水击必胜 军行渡水附 御敌水军绝下流败之
孙子曰:「下政攻城。言攻城屠邑,政之下者,所害者多。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辒,上汾,下温。具器械,三月而后成,修橹,长橹也。轒辒,四轮车。皆可推而往来,冒以攻城。器械,谓云梯、浮格衡、飞石、连弩之属。攻城总名。言修此攻具,经一时乃成也。距闉又三月而后已。距闉者,踊土积高而前,以附于城也。积土为山曰堙,以距敌城,观其虚实。春秋传曰:「楚司马子反乘堙而窥宋城。」将不胜心之忿,而蚁附之,则杀士卒三分之一,守过二时,敌人不服,将不胜心之忿,多使士卒蚁附其城,杀伤我士民三分之一也。而城不拔者,此攻城之灾。言攻趣不拔,还为己害,故韩非曰:「夫一战不胜,则祸暨矣。」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言伐谋伐交,不至于战。故司马法曰:「上谋不斗。」拔人之城而非攻也,言以威刑服敌,不攻而取,若郑伯肉袒以迎楚庄王之类。毁人之国而不久也,若诛理暴逆,毁灭敌国,不暴师众也。故兵不钝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不与敌战,而必完全得之,立胜于天下,不顿兵血刃。故用兵之法,什则围之,以十敌一,则围之,是为将智勇等,而兵利钝均也。若主弱客劲,不用十也。曹公操所以倍兵围下邳,生擒吕布。若敌垒固守,依附险阻,彼一我十,乃可围也。敌虽盛,所据不便,未必十倍然后围之。伍则攻之。」若敌并兵自守,不与我战,彼一我五,乃可攻战也。或与敌人内外之应,未必五倍然后攻之。
又曰:「兵之情,围则御,相御持也。穷则同心守御。不得已则斗,势有不得已也。言斗太过,战不可以恶胜,走不能脱,恐其有降人之心者。过则从。陷之甚过,则计从也。围师必阙。司马法曰:「围其三面,开其一面,以示生路。」此用兵之法。」若围敌平陆之地,必空一面,以示其虚,欲使战守不固,而有去留之心。若敌临危据险,强救在表,当坚固守,未必阙也。此用兵之法。
又曰:「倍则分之。己二敌一,则一术为正,一术为奇;彼一我二,不足为变,故疑兵分离其军也。故太公曰:「不能分移,末可语奇。」微乎微微,至于无形;言其微妙,所不可见。神乎神神,至于无声,故能为变化司命。」言变化之形,倏忽若神,故能料敌死生,若天之司命。
又曰:「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也。」善攻者,务因天时地利,为水火之变,使敌不知所备。言其雷震发动,若于九天之上也。
围敌勿周
后汉初,张步据齐地,汉将耿弇总兵讨之。张步使其大将费邑军历下,又分守祝阿、钟城。弇先击祝阿,自旦攻城,未日中而拔之,故开围一角,令其众得奔归钟城。钟城人闻祝阿已溃,大恐惧,遂空壁亡去。
后汉妖巫维汜弟子单臣,相聚入原武城,劫吏人,自称将军。光武遣臧宫将北军数千人围之。贼谷食多,数攻不下,士卒死伤。帝召公卿诸侯王问方略,明帝时为东海王,独对曰;「妖巫相劫,势无久立,其中必有悔欲亡者。但外围急,不得走耳。宜小挺缓,挺,解也。令得逃亡,则一亭长足以擒也。」帝即敕宫撤围缓贼,贼众分散,遂斩臣等。
后汉末,将军朱俊与荆州刺史徐璆共讨黄巾,击贼帅赵弘,斩之。余贼帅韩忠复据宛,乞降,司马张超请听之。俊曰:「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人无定主,故赏降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寇,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急攻,连战不克。俊登土山睹之,顾谓张超曰:「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