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以故杀论。尚书刑部员外郎李殷梦复曰,伏以挟刃杀人案律处死,投狱自首降罪。垂文高宏超既遂报仇,固不逃法,戴天罔愧,视死如归,歴代以来事多贷命。长庆二年,有康买得父宪,为力人张莅乘醉拉宪,气悬将絶,买得年十四,以木锸撃莅,后三日致死。敕旨康买得尚在童年,能知子道,虽杀人当死,而为父可哀。若从沈命之科,恐失度情之义,宜减死一等。又元和六年,富平人梁悦杀父之仇,投县请罪。敕旨复仇杀人,固有彝典,以其申冤请罪,自诣公门,发于天性,本无求生,宁失不经,特宜减死,方今明时有此孝子,其高宏超若使须归极法,实虑未契鸿慈,奉敕可减死一等,此即照韩氏所议施行者。明直纂为勿论,及杖六十,成律失古意矣。又《齐东野语》载,王宣子尚书母葬山阴狮子坞,为盗所发。时宣子为吏部员外郎,其弟公兖待次乌江尉,居郷,物色得之。乃本村无頼稽泗徳者所为,遂闻于官,具服其罪。止从徒断,黥隶他州,公兖不胜悲愤。遂诱守卒饮之以酒,皆大醉,因手断贼首,自归有司。宣子亟以状白堂,纳官以赎弟罪,事下给舍议。时杨椿元老为给事,张孝祥安国兼舍人,书议状曰,复雠,义也。夫雠可复,则天下之人将交雠而不止,于是圣人为法以制之。当诛也,吾为尔诛之。当刑也,吾为尔刑之,以尔之雠丽吾之法。于是凡为人子而雠于父母者,不敢覆,而惟法之听。何也。法行则无雠之义在焉故也。今夫佐公兖之母既葬,而暴其骨,是戮尸也,父母之雠,孰大于是。佐公衮得贼而辄杀之,义也,而莫之敢也,以为有法焉。律曰,发冢开棺者,绞。二子之母遗骸散逸于故藏之外,则贼之死无疑矣,贼诚死,则二子之雠亦报,此佐公兖所以不敢杀之于其始,获而必归之吏也。狱成而吏出之,便阳阳出于闾巷与齐民等。夫父母之雠,不共戴天者也,二子之始不敢杀也,盖不敢以私义故乱法。今狱已成矣,法不当死,二子杀之,罪也。法当死,而吏废法,则地下之辱沈痛郁结,终莫之伸,为之子者,尚安得自比于人也哉。佐有官守,则公兖之杀是贼,协于义而宜者也。椿等谓公兖覆雠之义可嘉,公兖杀掘冢法应死之人为无罪,纳官赎弟之请当不许,故纵失刑,有司之罚宜如律,诏给舍议,是此议更为允协。亦可见不吿官而专杀之为非是矣。
父祖被殴 一,祖父母、父母被本宗缌麻尊长及外姻小功缌麻尊长殴打,实系事在危急,卑幼情切救护,因而殴死尊长者,于疏内声明,减为杖一百,发边远充军,照例两请,候旨定夺。若并非事在危急,仍照律拟罪,秋审时核其情节,入于缓决。致父母被卑幼殴打,实系事在危急,救护情切,因而殴死卑幼,罪应绞候者,于疏内声明,减为杖一百,流三千里,候旨定夺。如殴杀卑幼,罪不应抵者,各于殴杀卑幼本律上减一等,仍断给财产一半养赡。若并非事在危急仍照殴杀卑幼各本律问拟。均不得滥引此例。
此条系嘉庆八年,刑部奏准定例。道光三年増定。
谨按。此救亲殴死有服尊长卑幼,分别定拟之例。
□殴死卑幼一层,与下一条参看。下条殴死之人与凶犯,本系凡人,而拟罪较寛。此条死系有服卑幼,不应反重。其犯亲受伤一层,似应査照下条,修改一律。
□殴死卑幼不应抵者,大功弟、小功侄、缌侄孙,及侄弟胞侄也。大功弟与伊父母争殴,则干犯期亲尊属矣。如刃伤犯亲,即应绞决,得不谓之罪犯应死乎。又何减一等之有。断给财产一层,似可删去。
父祖被殴 一,救亲殴毙人命之案,除听从父母主令,将人殴死,或父母先与人寻衅,助势共殴,其理曲肇衅累父母被殴,已复逞凶致毙人命者,虽死系犯亲卑幼,父母业经受伤,应仍将凶犯各照本律定拟,不准声请减等外,若无前项情节,确由救亲起衅,如死者系犯亲本宗外姻有服卑幼,先将尊长殴伤,共子目撃父母受伤,情急救护,将其致毙,不论是否实系事在危急,及有无互殴情形,定案时,仍照本律定拟。援引孟传冉案内钦奉谕旨声明,照例两请,候旨定夺。其并非犯亲卑幼,及父母并未伤之案,应仍分别是否事在危急,照例定拟。如案系谋故杀及火器杀人,并死系凶犯有服尊长,虽衅起救亲,均仍各照本律问拟,不得援例声请。
此条系同治九年,刑部奏准定例。
谨按。理曲肇衅一层,上条例文所无。
□此例指死系犯亲有服卑幼,而于凶犯并无服制而言,与上条死系凶犯有服卑幼不同。如死系犯亲外姻缌麻女壻、缌麻表弟,与凶犯均无服制,犯亲本宗缌麻弟凶犯亦无服,或因出继,降为无服等类是也。第此条先将犯亲殴伤等语,上条所无,未免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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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律之十四 骂詈
骂人
骂制使及本管长官
佐职统属骂长官
奴婢骂家长
骂尊长
骂祖父母父母
妻妾骂夫期亲尊长
妻妾骂故夫父母
骂人: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