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六百余戸,生齿日渐繁盛。而兵丁子弟内,资性聪慧,堪以造就者甚多。査从前未安民戸而眷兵亦未迁徙来屯,是以未经议及。现今兵民増至七八千戸,当此人文渐盛之际,似应照安西、敦煌等县之例,画一办理云云。例内所称安插兵民,似系即奏折内所称招来内地戸民及移徙之安西眷兵也。
□指给地亩耕种纳粮,即所谓徒役之法也,而又云免其充徒何也。犯军流者并不加枷,一体种地纳粮,犯徒者种地纳粮之外,又系加等枷号,殊嫌未尽允协。
□安插兵民本系无罪之人,与因事获咎发往者不同,盖为边境需人而设。故此等人犯流徒等罪。仍在该处种地,不准发回。换班兵丁及贸易商民有犯,似亦应照此办理。乃徒罪効力种地,流罪发回原籍,而贸易商民,无论徒流军遣,均解回内地定发,倶属参差。兵丁不给口粮,令其种地効力,与犯徒拘役之律正自相符。商民发回内地其义安在。原定之例,系在新疆各处调发,不准解回内地。后因调剂遣犯,将此项改发内地,即与流寓之人在他省犯罪相同。而犯该徒罪者,仍解回内地,不特与彼条参差,亦与换班兵丁办法互相岐异。且犯军流者,既无分别,犯徒者何以独有分别耶。
□不给口粮,在种地处効力,限满发回,即系古徒役之法也。而必分别兵民,抑又何也。
《戸部则例》。
□一,发往新疆人犯,限内无过,准入该处民籍,就近安插。系由死罪减等发往者,限以五年。系由军流改发及原发种地者,限以三年,似较简当。而刑例转无明文,殊嫌疏漏。
纪氏(昀)乌鲁木齐杂诗注,有与此例相发明者,附记于此。安西提督所属四营之兵,皆携家而来,其未及携家者,得请费于官,为之津送。歳歳有之。
□携家之兵,谓之眷兵。眷兵需粮较多。又三营耕而四营食,恐粮不足,更于内地调兵屯种以济之,谓之差兵。毎五年践更,盐菜糇粮皆加给,而内地之粮,家属支请如故,故多乐往。
□乌鲁木齐之民凡五种,由内地募往耕种及自往塞外认垦者,谓之民戸。因行贾而认垦者,谓之商戸。由军士子弟认垦者,谓之兵戸。原拟边外为民者,谓之安插戸。发往种地为奴当差,年满为民者,谓之遣戸。各以戸头郷约统之。官衙有事,亦各问之戸头郷约。故充是役者,事权颇重。又有所谓园戸者,租官地以种瓜菜,毎亩纳银一钱,时来时云不在戸籍之数也。应与此例参看。
乾隆三十七年五月,大学士刘统勲覆陕甘总督文绶奏,内地商贾呈垦新疆地亩,酌定章程一折,据奏,嗣后凡有商贾人等,自来呈垦者,毎戸给地三十亩,照例给与农具、籽种、马匹,请俟届六年,按额升科。如有力能多垦者,取具同耕保结,具认广垦,均给与执照,永远管业。至虽系有本商人,并不具呈请垦者,即不得稍有抑勒等语。伏査商贾挟资贸迁,志在图利,今新疆沃野绵亘数千里,该商贾认垦之后,不特获利増多,并可成家立业,较之挟本经营,不啻事半功倍,自无不踊跃乐从。前议或恐商贾往来无定,地方官拘泥从事,经理未善,致有抑勒之弊。事关经久宏规,不得不详筹熟计,是以请令该督等会同妥议,酌定章程。今既据査明。各处现在商民呈垦土亩,具报成熟,已有十万余亩。是商贾乐于认垦,业有成效。并据分晰条例,将嗣后商贾自来呈垦者,始行照例给地,未经具呈者,概不勉强抑勒。则承种之商皆系乐耕之戸,而且连环具结,朋侣相资,更不敢旋耕旋弃,洵于屯政、民生,均有裨益,应如所奏办理。
三十八年,戸部覆伊犂将军舒赫徳奏,伊犂戸民呈请垦地升科一折,将现在呈垦戸民庄世福等四十八戸,毎戸各给地三十亩,官借牛力、籽种、口粮、俾资耕作。至于升科年分,乌鲁木齐自六年以后,今请当年升科,系由戸民勇跃乐输,自应如所请办理。其请自开垦三年以后,毎亩连带完借项,共纳银一钱,自三年以后,毎亩纳银五分,声明系照从前耕种之例。査与三十二年将军阿桂具奏案内所请科则相符,亦应如所奏办理。仍令该将军广谕戸民,如有情愿多垦者,悉听其便,照例升科。
徒流迁徙地方 一,赏给为奴人犯,除例应赏给功臣之人外,其发往黒龙江、吉林及各省驻防为奴者,先尽未有遣奴之官员,分给毎员不得过二名,再尽未有遣奴之兵丁,分给毎兵祗给一名。其赏给将军、副都统之处,永行停止。
此条系乾隆四十三年,因发往宁夏将军为奴人犯格图肯,该将军傅良随带进京,以致格图肯携妻逃走,经兵部参奏一案,钦奉谕旨,恭纂为例,嘉庆十九年改定(按,语见后黒龙江条款)。
谨按。此条应与上回城为奴人犯一条参看。
□为奴人犯,永禁伊主携带役使来京,见徒流人逃。
□此例祗言黒龙江等处,而不及新疆,以新疆均系给种地兵丁为奴故也。第兵丁毎名是否准给一名之处,记核。
□赏给功臣为奴之犯,除叛逆外,律文并不多见,而发往黒龙江及驻防为奴之例,不一而足。縁国初情重各犯军流徙关外,如流徙尚阳堡发遣打牲乌喇及黒龙江、宁古塔为奴之类是也。尔时约束甚严,脱逃罪名亦重,又有各处将军派员专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