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写而刻之。合之《佚存》、《古逸》所载,共得二十有三卷。其三百四十八之马融《广成颂》以已见融本传,及柏木政矩所藏五百七卷,只存目录,故皆不复汇入。又有卷名未详残简在西京大觉寺。其馀三百三十八、四百五十五、六百五十五、六百九十三凡四卷,柏木政矩《目录》已云“未详所在”,附记于此,以俟后之人续访焉。
○《河岳英灵集》三卷(元刊本)
首自序,题“《河岳英灵集》”,下题“唐丹阳进士殷璠”序,后别有《集论》一篇。目录前有木记云:“切见诗之流传于世多矣,若唐之《河岳英灵》、《中兴间气》则世所罕见焉。本堂今得此本,编次既当,批摘又真,诗中无价宝也。敬录诸梓,与朋友共之。四远诗坛,幸垂藻鉴,谨启。”盖麻沙坊本也。按此书唐、宋《志》并二卷,《崇文总目》一卷,《书录解题》二卷,此本序文亦只二卷。而书实分上、中、下三卷,与毛氏汲古阁刊本同,当是后人所分。汲古本多有“以本集《国秀集》校刊”语,此本无之。(按日本僧空海《文境秘府论》引此序作三十五人,二百七十五首。《文苑英华》所载序文亦云三十五人,一百七十首。)“一”当“二”字误。至陈振孙《书录解题》称二十四人,二百三十四首。此本序及毛本序皆同,而实数之只二百二十八首,当是北宋已有佚脱,故《崇文总目》只一卷。今虽分三卷,而人数、诗数皆减,又非陈振孙所见本也。至其序文之首《文镜秘府论》、《文苑英华》皆多一百零四字,此本与毛本皆缺。《集论》一篇,毛本不载。《文镜秘府论》亦有之,今并录于左。
或曰:梁昭明太子撰《文选》,后相效著述者十有馀家,咸自尽善高听之士,或未全许;且大同至于天宝,把笔者近千人,除势要及贿赂,中间灼然可上者,五分无二,岂得逢诗辄纂,往往盈帙。盖身后立节,当无诡随,其应铨简不精,玉石相混,致令众口谤铄,为知音所痛,(下接“夫文有”云云。)
《集论》
昔伶伦造律,盖为文章之本也。是以气因律而生,节假律而明,才得律而清焉。宁预于词场,不可不知音律焉。孔圣删《诗》,非代议所及。自汉魏至于晋宋,高唱者千馀人,然观其乐府,犹时有小失。齐、梁、陈、隋,下品实繁。专事拘忌,弥损厥道。夫能文者,匪谓四声尽要流美,“八病”咸须避之。纵不拈缀,未为深缺。即“罗衣何飘飘,长裾随风还”,雅调仍在,况其他句乎!故词有刚柔,调有高下;但令词与调合,首末相称,中间不败,便是知音。而沈生虽怪,曹、王曾无先觉,隐侯去之更远。璠今所集,颇异诸家。既闲新声,复晓古体。文质半取,风骚两挟。言气骨则建安为俦;论宫商则太康不逮。将来秀士,无致深惑。
○《唐诗极玄集》二卷(元刊本)
首题“《唐诗极玄集》,唐谏议大夫姚合纂,宋白石先生姜夔点。”目录后有姚武功自题云:“此皆诗家射雕手也,合于众集中,更选其极玄者,庶免后来之非。凡廿一人,共百首。(夹注:今校诸本皆阙一首。)又有姜尧章云:“唐人诗措辞妥帖,用意精切,或讥其卑下,非也。当以唐人观之。”又云:“吾所不加点者,亦非后世所能到。”再后建阳蒋易序云云。(蒋易有《皇元风雅》诗选。)卷内诗多用密点,与吕东莱《古文关键》、楼钥《崇古文诀》体裁又不同。其以本集《中兴集》互校,与汲古阁刊本同,而字句则往往胜之。如祖咏《夕次圃田店》“中夜渡京水”,毛本作“泾水”。按:圃田安得有泾水?阎百诗已议之。钱起《送弹琴李长史赴洪洲》、“皆添白发声”,毛本作“白雪”,何义门校《中兴间气集》云:“《极玄》、善本作‘白发’,若作‘白雪’,则与上‘复’字不相应。大抵不学者因弹琴而妄改之。”《送元盛归潜山》注云:“《中兴集》作‘送元晟’”云云。毛本题与注并作“元晟”,谬矣。其他皆与《唐诗纪事》所引合。据毛氏跋,亦称有武功自题,而所刻本乃删之,何耶?又称“向传姜白石点本最善,竟不行于世,近刊挂空名于简端。”是毛氏所见本只有白石名而无点;若有点,安得谓之空名?况其所点,皆矜慎不苟,绝非坊贾所能。若以为无评品语而疑之,则浅之乎视白石矣。《爱日精庐藏书志》所载秦酉严手钞本,即从此出也。日本文政八年有翻刻本。
○《中兴间气集》二卷(何义门校本)
何义门校旧钞本,不知何时流入日本,此日本人以汲古阁本过录者。所选诗凡二十六人,共一百三十二首。以毛本校之,或次第异,(“张南史”毛本在末,此本在“姚伦”前。)或多寡异,(戴叔伦二首,毛本八首。章八元二首,毛本一首。朱湾八首,毛本七首。)或题同而诗异,(钱起《送温逸人》。)或诗与题皆异,(李嘉祐《送徒弟录事参军》,毛本则为《和苗员外秋夜省直》。)至于字句之异,尤不胜举。又毛本阙张众甫、章八元、戴叔伦、孟云卿、刘湾五人评语,此本皆在焉。唐人总集传世本少,又为后人所乱,今日并毛本不易得,则此本尤当急为传布者。十年前闻章硕卿言,义门校本近有刻者,乃至今仍未得见,因复录义门诸题识于后。
此集所录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