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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朝野新谭--姜泣群-第28页

制子诚君秘密在舟谈判,龙君亦表同情。直绳用电话威胁张鸣岐,使从速反正。张鸣岐问之龙子诚君,子诚表示无可反对民军之理由。张鸣岐熟视久之,知无能为,因再宣布十九独立。此一日内之计划由直绳君于十八夜重派其弟来港告知者,张鸣岐虽受胁迫,及勉徇舆论其宣布犹言择日竖旗,意怀观望。至十九晨,直绳君果下令各炮台军舰一律升民国军旗,严兵以待。张鸣岐乃辞都督之任,潜逃到港。直绳君以电速邀汉民上省咨议局及各界亦取消张鸣岐督粤之议,而举汉民为都督。汉民以十九夜轮偕数同志上省,直绳君尽列所部,首先欢迎。既与相见,汉民即欲宣布直绳君反正之事实,直绳力辞,谓非为一人之功,若遽专其名,将有不安于心者。汉民颔之,盖心服其让且能为大局计也。然虽未正式宣布而广属民军统领陆兰清、李福林、谭义陆、饮邓江等则皆经告语,犹有少数民军犹未知各种事实,扬言将以暗杀对待,且有诱致其部下者。如是数日,直绳君白其事,汉民亲往慰之,舟中共话达旦。直绳君欲辞职而行,汉民以为军政府新创,当共支艰难,不可以最少人之意见而有所迁避。直绳君乃呜咽言曰:“吾知君真能推诚相待,吾尚欲为粤效力,更企有所借手还救我桑梓,蜀人区区本怀,此时恐不能家喻而户晓。我一身何足惜,特徒死无益,且于粤亦必致有扰攘。我所以求去,异日民国用我,我犹不敢辞也。”因约非至真,有危险不可留则决不去。及汉民由咨议局迁驻督署,直绳君走书辞行,急往止之而直绳君已往港矣。闻此两日谣言益多,竟有挟弹傍舟相寻者,直绳君故不能不去。去时犹切谕所部严奉都督府命令,其后满政府谕授梁鼎芬以一品卿衔,使与直绳规粤。直绳即使韦宝珊相告,问所以应之者,谓如伪许之或可得其款项军火。然恐益为天下所疑,则将拒之。汉民言清廷已窘,此不过以空言相抵,即许之,亦无所获,徒增口实。直绳君于是力却之。直绳君虽离粤,是非尚未大白,汉民屡致书慰问,日请其意欲为宣布,直绳君犹不忍居功。中山先生舟行过港,仅半日,汉民在港亦未逗遛,今度得电知直绳君已允将其事实宣布,故谨出前后大略如此。非以慰直绳也,事之真相不可不明,隐善没功何以昭民国大信于天下。直绳君谦让于始当日,固有所保全,汉民以直绳君有大功犹且不居,若必急遽言之人且疑汉民之自炫,避此小嫌,久久缄默,使直绳君之心迹行事尚未昭示于人人,汉民之过也。右所纪述,虽仅大略,然敢矢言无半字虚美。同志韦宝珊、李杞堂兄弟、杜医生、姚雨平、朱执信、胡毅生、谢良牧、李君佩俱可为证。省中人亦共见直绳君。十九日,首先竖旗剃发之事与夫直绳君。十七日之《约书》尚存,韦宝珊处,将来民国信史所必采也。(汉民识)
◎明遗臣后裔出现
日本人名沙利次郎者,于壬子春向武昌都督府递一禀帖,声言彼原籍汉阳,为明朝遗臣熊襄愍公之后裔。当前清顺治时,彼先祖某不堪满族之压制,遁走日本,经营为业,遂归化于日,而易姓为沙利。今革命告成,清帝退位,愿复归汉土,为祖国尽微劳。当已更名熊淮汉,携全家返国,如以为可用,请任以相当之职,当效奔走,尽其全力云云。真乎伪乎?虽不可知,然亦近来一奇闻也。
◎奇验
谶纬之语,儒者弗道,顾未来之预言,欧人亦深信之都有奇验者。今者清运终告,俗传之《烧饼歌》上“有手执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休”之句。发明者已有两说。
  一说“九十九”者,百去其一也,百去其一又为白字,民军起义以白巾缚臂为号,又令各处均悬白旗,此言验矣。
  一说革命党人又有称之曰“革党”,“革党”两字之省笔革字为九笔,党字十九笔,亦应此九十九之谶言。
  又云偶遇楚乡一异人,胸藏韬略有兵机。有人谓“略”字拆开为“各”、“田”,倘将异人“┆”字之“田”字头藏诸胸中,则成为“黄”字,与今日黄帝纪元相合,且或与黄兴有关系,倘将异人“┆”字之“田”字头韬去,则又成为“共和”之“共”字,“楚乡”二字,亦合今日起事之地。
◎德律风世界
自武汉事起,北京之贵族如洵、涛辈,栗栗畏惧跬步,不敢出门。室中遍装电话,餐室有电话也,寝室有电话也。自此室至他室,非有人护卫不敢行,乃借电话之力,互相传语,人称之为“德律风世界”。
◎周凤林与张勋
吴伶周凤林当日名盛一时,曾开丹桂茶园于上海。尔时,张勋落魄在沪,亻匡亻襄几同乞儿。故与凤林有交,凤林时周恤之,既乃收容为丹桂茶园之跑龙套,幸得不馁死。辛亥,张勋猖獗于石头城,时周伶致书责以大义。
伍廷芳为中国共和国重要之人物,曾两任美国公使,透知美国社会中之生活。如吃素党以至妇女要求选举党等时事,伍君莫不留心研究焉。故此“中国大政治家”,得进步场中之进步地位,非无故也。然伍君崇拜稣格拉底旧派,每事好问,据《纽约普斯夜报》云:伍君不论至何国,皆练习其好问之爱癖也。美人底姆华度夫为纽约省副总督,时携伍君至萨利古市观本省实业赛会,会场中伍君得遇基能哥府议员约旦亚士,此为一千九百零一年事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