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作久远之计者。但刘爵帅足智多谋,出其奇兵,自不难旦夕恢复;法人恐未易偿所欲也。
法兵将至
新嘉坡西字报云:法国现有巡船两艘载兵东来——一曰「渣杜丕灾」、一曰「渣杜孖哥士」,共载有兵二千五百名,将赴台湾以援法提督孤拔。目下统计孤拔之兵,共有七千名云。
法官告辞
兹接到电言:法国诸大臣因在议院争论,意见不合,遂皆行辞职云。观近日法国诸大臣辞职之多,以是知其国事之不可为也。电音又言:澳斯利亚国家出示布告:凡外国□□□间不得进入砵猎埠云。
附录
澎湖考略
中法兵事本末
甲申战事记
请缨日记(节录)
后海疆(四首)
曲江秋(马江秋感)
秋霁(基隆秋感)
澎湖考略(佚名)
澎湖屿,在福建泉州府东南海中;山形平衍,东西约十五里,南北约二十里。考「泉州府志」:自府城东,由海舟行三里可至。又有东、西二碇山,皆在海中;自东碇开洋,一日夜可至。其海水,号澎湖沟。水道分东西流,西达漳、泉,东达小吕宋。「海防考」:隋开皇中,尝遣虎贲将陈棱酿秫为酒,土商兴贩,以广其利。洋舶至者,岁常数十艘:固泉州之外府,亦入闽之要隘也。元末,置巡司。明初,徙其民于近郭,其地遂墟。年中倭人往来贸易,恒停泊于此以取清水。我朝特设重兵以戍守之。
其地环衍有一百余里,有三十六屿之胜;盖清漳、温陵二郡之门户也。屿之正中,为妈宫屿。波平浪静,无奔腾澎湃之雄;海阔天空,有回急澜湍之势。其形若湖,故名澎湖。湖面宽积里许,深稳可泊舟。我兵巡洋遇南北风,辄进此以为汛守。自前明以来,外人恒窥伺之而不可得;近则商通各国有建行户于其地者。左为案山,西为西安;今各置小城、筑土垒,列铳其中,名曰铳城。由陆至妈宫,三十余里;旧有舟师防守,令更设铣城以资保护。沿海诸山,乱石罗列、港道迂回,非练熟舵梢者不能驾舟也。
明万历三十七年,有洋船一艘闯进澎湖,久之乃去。天启二年,有高文律者乘戍兵单弱,以师船十余艘突据其地。遂因山为城、环海为地,破浪长驱,肆毒于漳、泉沿海一带;要求互市,欲如粤东之香山开为商埠,不许。嗣由总兵俞咨皋移诸北港,乃复澎湖。
论者谓澎湖为漳、泉门户,而北港则澎湖唇齿;北港有失,则唇亡齿寒,不特澎湖可虑,即漳、泉亦可忧。北港在澎湖东南,即今之台湾也。澎湖有警,则基隆、打狗一带亦不能安枕。盖打狗为通商之埠而基隆为产矿之区,皆为敌人所觊觎者也。
中法兵事本末罗惇曧
余编「庚子国变记」,极推李鸿章议约之功;继编「中日战记」,于鸿章深致贬词。兹更编「中法兵事本末」,责鸿章尤严。盖自海通以来,当外交之冲者,实惟鸿章;鸿章于庚子之役折冲八国,终媾大和,功不可揜。而甲午、甲申两役外交之巨谬,端以弱中国而迄于亡,则邦人所言之痛心者也。大夫君子,宁忘前车之覆哉!(著者志)
光绪七年,英人要求通商云南,谕云贵总督刘长佑议复;长佑复陈通商不便,议遂寝。是岁秋九月,长佑以法人志图越南以窥滇、粤,上疏略云:『越南为滇、粤之唇齿,国外之藩篱;法国垂涎越南已久,开市西贡,据其要害。同治十一年,复通贼将黄崇英规取越南东京,思渡洪江以侵谅山;又欲割越南、广西边界地六十里,为驻兵之所。
臣前任广西巡抚,即命师往援;法人不悦,讦告通商衙门谓臣包藏祸心,有意败盟。頼毅皇帝察臣愚忠,乃得出助剿之师,内外夹击越南:招用刘永福,以折法将沙酋之锋;广西两军分击贼党,覆其巢穴,歼其渠魁。故法人寝谋,不敢遽吞越南者将逾一纪。然法人终在必得越南,以窥滇、粤之险而通楚、蜀之路。入秋以来,增加越南水师;越南四境,皆有法人之迹。柬埔人感法恩德,愿以六百万口献地归附;越南危如累卵,势必不支。同治十三年,法军仅鸣炮示威,西三省已入于法;今复夺其东京,即不图灭富春,已无能自立。法人志吞全越,既得之后必请立领事于蒙自等处,以攘矿山金、锡之利;现已时有法人阑入滇境,以觇形势。倘法覆越南,逆回必导之内寇,逞其反噬之志。臣受任边防,密迩外寇,不敢闻而不告』。奏入,不报。十月,驻英、法使臣曾纪泽以越事迭与法廷辨诘,福建巡抚丁日昌亦疏法、越事备告总署。总署以闻,谕令与北洋大臣李鸿章筹商办法,并谕沿边、沿江、沿海督抚密为筹办。
光绪八年二月,法人以兵舰由西贡驶至海阳,将攻取东京;直督张树声以闻,谕滇督相机因应。三月,移曾国荃督两广。法人攻越南东京,破之。张树声令滇、粤防军守于城外,以「剿办土匪」为名,藉图进步;并令广东兵舰出洋,遥为声援。
五月,命滇督刘长佑遣道员沈寿榕带兵出境,与广西官军连络声势,保护越南。旋召刘长佑入觐,以岑毓英署滇督。长佑奏:法人破东京后,每日增兵,悬万金购刘永福、十万金取保胜州。刘永福屡请越廷决战;广西提督防军统领黄桂兰屯谅山,永福自保胜赴越之山西与总督黄佐炎筹御敌,经谅山,谒桂兰;言『方分兵赴北宁助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