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神宝、受命之宝、天子之宝、天子行宝、天子信宝、皇帝之宝、皇帝行宝、皇帝信宝。
十二月乙酉,太白犯荧惑。月入井。
戊子大观二年春正月壬子朔,受八宝于大庆殿,大赦天下,是日,御制《宣和殿记》,其文实蔡京为之。甲寅,太白犯岁。庚申,蜀国公封广平郡王。月犯井钺。甲子,月犯轩辕。
吏部尚书余深知贡举,给事中蔡薿、中书舍人霍端友同知贡举。
二月壬午朔,荧惑犯岁。癸巳,月入太微垣,犯内屏。
三月甲子,中书舍人叶梦得兼编修神宗官制六典。戊寅,御垂拱殿,赐贡士成都王俣等十三人上舍及第释褐。甲辰,月入羽林军。
五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己未,月入氐。
六月辛卯,荧惑犯天街。癸巳,月犯壁垒阵。
秋七月癸酉,营惑犯司怪。丁丑,太白犯亢。
八月庚寅,荧惑入井。
冬十月丁丑朔,太白昼见。庚辰,岁犯垒壁阵。诏:『太史局令已下,自今后若稍涉漏露应干乾象,凌犯所主休咎者,其所闻并传报。漏泄之人,不分首从,并当行处斩。仍许人陈告。』
十一月丁未朔,太白昼见。辛酉,月犯井。命有司行礼,当追述三代之意,适今之宜,《开元礼》不足为法。赵霆尝行河,得龟两首,蔡京方以祥瑞事媚上,曰:『此齐小白所谓象罔见之而霸者也。』同知枢密院郑居中言:『首岂宜有二?人孰不惊异?而京独私主之意,殆不可测。』上乃出龟弃金明池。壬申,太白犯岁。
十二月戊子,月犯荧惑,癸卯,流星出奎。
己丑大观三年春正月丁未,兵部尚书薛昂知贡举,吏部侍郎慕容彦逢、礼部侍郎李图南、给事中霍端友、中书舍人俞栗、右谏议大夫蔡居厚、侍御史刘安上、符宝郎宇文粹中同知贡举。荧惑犯井。
二月丁丑,韩忠彦复宣奉大夫、仪国公致仕。己丑,月犯内屏。丁酉,中太一宫使、奉宁军节度使、检校司空、提举龙德宫童贯为检校司徒、镇洮军节度使。贯辞不受。
《讲义》曰:上之即位,其始因修造华侈而斥内侍郝随、刘友端,其后则以童贯监制器,以朱勔领花纲。其始因瓘之言,察裴彦臣交通内外之迹以逐蔡京,其后则以童貫而用蔡京,以梁师成而用王黼,则知人君之心未始有不善,而小人蛊惑其心者,其罪多矣。一童贯也,使之任制器之役犹可也,蔡京乃使之领西师,西事未毕而北事复起。既命之使辽以觇其国,适为辽人所觇,又纵之通女真,反为女真所侮,甚至于方腊不能讨,命童貫以讨之,是一童贯可以任内修外攘之责矣。夫宦官者,腹心之患也。夷狄者,手足之患也。宦官者,根本之祸也。夷狄者,枝叶之祸也。当时任伯雨之言曰:『朝廷为阳,宫禁为阴。中国为阳,夷狄为阴。君子为阳,小人为阴。德为阳,兵为阴。』愚谓崇、观以来,阴气甚盛矣。小人、宦官、夷狄同一气类也,此有所感则彼有所应,必然之理也。纵使当时无夷狄之祸,亦有宦官之祸也夫!
癸卯,太白犯壁垒阵。月犯斗。乙丑,御集英殿,赐进士贾安宅等及第、出身、同出身七百三十一人,宦者梁师成与焉,名在第一甲第十一。丙寅,荧惑犯鬼。辛未,太白犯岁。
夏四月,御笔:『礼以别尊卑,明分守。则器用之制,设饰之文、多寡之数、等衰之节,宜各随其品秩,分其贵贱,以立制度。』月犯五诸侯。癸巳,御制七言诗一章八句,赐贾安宅等。
五月,太白犯太阴。
六月甲戌朔,侍御史毛注言:『蔡京荫补人仕,素不知书。尝形简牍,以「符宝」为「扶宝」,众目为「扶宝侍郎」』。丁丑,太师、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魏国公蔡京为太师、中太一宫使。其请给恩数,并依见任宰相例。先是,石公弼言:『京之奸恶,虽中外愤怨,而畏京之威,人莫敢言。一犯其怒,宗族莫保。每托以绍述神考之政,而京率意,无所畏忌,外则生事于四夷,内则殚竭于民力。托爵禄以广私恩,滥锡予以蠹经费。』趋毛注言:『京位极人臣,爵无可加,擅持威福,震动中外,四方多士,惟知奔走宰相之门,而不知君父之尊;知徇流俗之习,而不知法令之可畏。文昌旧省,一毁而荆远伤元丰之伟绩,近累陛下之述事。谓忠于君,可乎?临平新塔,乃京私域之高原,土木百出,一境骚然。上假朝廷之威力,下便宰相之私计,谓忠于君,可乎?』公弼又言:『京罢相,以三师就第,提举修实录,于京计则得也,为朝廷之谋则未然。京援引小人,邪枉盈庭,奔兢无耻,附下罔上,习以成风,岂可谓正百官也?轻名器以招权,厚廪禄以姑息,内耗国计,外侵民财,帑藏空虚,人心嗟怨,岂可谓安百姓也?欲为己功,生事夷狄,黔南之举,夷夏萧然,边陲凋残,民不堪命,岂可谓镇抚四夷也?』庚辰,月犯平道。辛巳,何执中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太学生张朝老上书曰:『陛下即位,凡五命相矣。有若韩忠彦之庸懦,有若曾布之赃污,有若赵挺之之蠢愚,有若蔡京之跋扈。人主止论一相,陛下除相如此,天下何赖焉?比复相何执中,是犹以蚊负山,不过援引契旧乡间之人布之清列而已。至如蔡京,盗陛下之恩赏,以植私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