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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宋史全文-元-佚名-第228页

来,盘旋于睿谟殿上。
  又奏大晟乐而翔鹤屡至,因诏加此旗。是岁,微行始出。
  丁酉政和七年春正月壬寅,荧惑犯岁星。两浙道士林灵素至京师。二月,御上清宝箓宫,命通真先生林灵素讲道经及玉清神霄王降生记。有翔鹤数十,飞鸣久之。
  夏四月庚申,御笔:『卿等表章,册朕为教主道君皇帝。只可教门章疏用,不可令天下混用。』
  六月,都下大雨雹,皆如拳,或如一升器,几两时而止。
  秋七月乙未,荧惑犯天江。甲寅,诏季秋大享明堂,登歌并用道士。
  八月,月犯牛。老人星见。
  十一月庚寅,诏:『蔡京告老乞骸,可五日一朝,次赴都堂治事。』初,童贯附京以进,既显,浸与京异,就疾之。及贯兼宣抚河北,遂欲专北事,京愈不堪。是岁,贯又上其平燕策,京一日留身奏曰:『贯徒有虚名尔。伐国大事,安危系之,陛下何以付贯?』上曰:『前日取青唐,岂非贯之功?』京对曰:『崇宁下青唐,初遣贯行,但若监军尔。藉使臣,当今日亦不能为之,况伐敌国乎?』上意颇沮。京即劾贯前后坏边事,章凡四上,而上乃议下除司空,令致仕而罢所领。贯大惧,因以其城西外圃与京西湖邻墙流水相接为名,邀京子攸及鯈、翛同出城相见,议分定界。至,遂为攸置酒厚甚,以二犀带遗攸,会攸力救解之,京议遂格。京实创起北伐事,尝曰:『北事只我了得,他人为之必凿脱。』及与贯争权弗胜,遽有敌国不可伐之言,故上亦不信也。或曰:京未始有此言于上,特其子絛假托以欺世云。甲辰,冬至。后一夕,有大星如月,徐徐南行而落,光照人物,与月无异。
  十二月,诏修神保观。神保观者,俗谓二郎神也,都人素畏之。自春及夏,倾城男女,负土以献,名曰献土。又有饰作鬼神巡门催纳土者,乘舆亦微幸而观之。或谓蔡京曰:『献土纳土,非吉语也。』后数日,有旨禁绝。政和后,上巾裹及衣服独喜同臣庶,实欲为期门之事,而苑囿皆效江浙为白屋,不施五采,多为村居野店。又聚珍禽奇兽麋鹿驾鹤禽鸟动数百千蹄只实囿中。宣和间,都下每秋风夜静,禽兽之音四彻,宛若深山大泽陂野之间,识者以为不祥。前授宣德郎、管勾太平观陈瓘自江州移南康军居祝戊戌重和元年春正月丁亥,荧惑犯外屏。
  二月辛酉。先是,诏造太极飞云洞劫之鼎、苍壶祀天贮醇酒之鼎、山岳五神之鼎、精明洞渊之鼎、天地阴阳之鼎、混沌之鼎、浮光洞天之鼎、灵光晃耀炼神之鼎、苍龟大蛇虫鱼金轮之鼎,至是奉安。
  朱胜非云:崇宁三年,用黥徒魏汉津言铸九鼎。至政和八年,又用方士之说作神霄九鼎,遂有十八鼎。呜呼,黄帝鼎成升仙,夏禹以贡金铸鼎,事不见于《诗》、《书》,司马迁好奇,取他说载之《史记》,而后世想慕不已。此皆蔡京相业,敢为怪诞如此。
  庚午,遣武义大夫马政同高药师等使女真,讲买马旧好。
  三月戊中,御集英殿,赐进士及第、出身、同出身七百八十三人。诏嘉王楷考在第一,不欲令魁多士,以第二人开封王昂为榜首。
  夏四月壬戌,御笔:『韩琦弼亮三朝,功在王室。眷其后嗣,宜有宠褒。朝请大夫、鸿胪纯彦力学有文,早登贤科,扬历中外,靖共日著,可特除显谟阁待制、提举醴泉观。』
  五月壬午朔,日有食之。广安军草泽安尧臣上书曰:『天生北狄,限以沙塞,自适其俗,不通中国者,狄之常也。今乃遣使乞怜,非畏吾也。盖边境之上,未有可乘之衅。陛下将启燕云之役,异日唇亡齿寒,边境有可乘之隙,狼子野心,安得不蓄其锐而伺吾隙,以逞其所大欲耶?臣又观自古国家之败,未尝不由宦者专政,此曹手执帝爵,口衔天宪,则臣下之死生祸福在焉。请以误国之大者借童贯而论之:贯起自卑微,陛下付以兵柄,汲引群小,易置将吏,以植私党。自兵权归贯,纷更殆尽,赏罚不明,兵气委靡,中外之人,咸谓贯深结蔡京,同纳燕人李良嗣以为谋主,共唱北伐之议。经营之久,国用匱乏,乃始方田以增常税,均籴以充军储。茶盐之法,朝行幕改,民不奠居。陛下苟能速革其弊,则赤子膏血不为此曹涸也。』
  刘蕡谓:『自古宦者预军政,未有不败国丧师者。史臣亦谓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陛下何苦昵之?』《讲义》曰:当天下太平之日,无以娱悦人主,耸动天下,惟有恢拓一事耳。故用事之久,则必至于用兵生事。蔡确欲固其宠则兴灵武之师,王珪患失其位則赞永洛之役,章子厚之于湟、鄯,蔡京之于青唐、洮河,皆是谋也。然皆求逞于西而未尝开衅于北也。贯、攸何人哉,敢以蚊负山耶?然致靖康之祸,不在于取燕,而在于不能取燕。使契丹政令犹强,社稷犹固,我将伸宿愤,劳累战,虽得燕、蓟而民怨财竭,内溃外叛,若此而谓致靖康之祸在于取燕可也。今天祚地丧于外,位夺于內,窜在夹山,死在朝夕,其国灭矣。因时拯乱,汤武之业也。疆理天下,舜禹之政也。纪律颇严,将帅颇厉,乘时以取全燕,合汉、唐之遣民,何为不可?然契丹以燕辽全盛之力而灭于女真崛起之兵,我以关陕骁悍之师而败于契丹垂尽之将,遂籍女真,纳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