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顶手?每年纳租钱若干?厂屋几间?离城若干里?逐一注入册内,以备稽考。查造既毕,然后就中遴选迁居年久,人口蕃衍,或家道殷实之人立为厂头,照保甲之例给以牌委戮记,责成查察;遇有来历不明者,即可驱逐;倘有匪徒滋扰,准令督同厂户协力擒拏,并送官究治。庶贼风可望渐息,此尤目下第一要着也。
一、闽省小民多混号,如某仔、某老、某官、几妹之类;或以州县,或以状貌,往往有称混号则识其人,询以真姓的名而转不知者,风俗使然也。须将某户、某人有混号者,名下详注即某人,庶易查核。
第二章亲族
第一 死童养媳例
第二 砍伤妻前夫之子例
第三 殴死无服外甥例
第四 殴伤无服族婶例
第五 殴伤无服族婶例
第六 殴死嫁母之兄弟例
第七 典女之例
第八 同上
第九 同上
第十 同上
第十一 同上
第一揢死童养媳例
浙江司查:律载「非理殴子孙之妇至死者,杖一百,徒三年;故杀者,杖一百,流二千里」。注云:「此妇字乞养者同」等语。此案,沈氏系章胜喜之妻,生子章月富。章胜喜在日,凭媒聘订王海受四龄幼女王女与章月富为妻,过门童养。王女怯弱多病,不时啼哭,沈氏本不喜悦,迨章胜喜病故,其父章大仕因年老孙幼,当令沈氏招夫在家抚养。沈氏应允,章大仕央媒招冯忝■〈氵凤〉至家,将沈氏嫁给为妾。嗣冯忝■〈氵凤〉出外,王女与章月富因争食哭吵,沈氏斥骂王女,愈哭不止,沈氏气极,忆及王多病好哭,料难长大,抚养无益,起意将其揢死,即揢住王女咽喉,登时气绝殒命。该抚以例内并无改嫁亲姑故杀前夫子妇作何治罪明文,将沈氏比照期亲尊长故杀卑幼之妇律拟绞监候,并声明听候部议等因具题。臣等查子之于母,属毛离里,母虽改嫁,子无绝母之理,故嫁母殴故杀前夫之子,仍同殴故杀子孙论。至子媳之于嫁姑,虽与子于嫁母微有区别,然遇有干犯杀伤,亦当视其恩义之重轻酌量定拟,不得概援期亲尊长之律,致滋出入。此案,已死王女系沈氏童养之媳,与改嫁后伊子自行聘娶者不同;而该氏之居丧改嫁,又因伊翁虑及年老孙幼,主令该氏招夫在家抚养,亦与弃子媳而改适者有别。其将王女故杀身死,自难置姑媳名分于不论。况殴故杀乞养子妇,按律注尚得与殴故杀子妇同科。今该氏之于王女,其恩义较乞养子妇为重,则其罪名自不能较乞养子妇加严。该抚将该氏比照故杀期亲卑幼之妇律拟绞,尚未允协。案关罪名出入,应令该抚另行按律妥拟具体(续增刊案汇觉卷十二)。
第二砍伤妻前夫之子例
浙抚题:周阿旺砍伤妻前夫之子林清发身死一案,查例载:「嫁娶违律应行离异者,与其夫及夫之亲属有犯,如系先奸后娶,或私自苟合,或知情买休,虽有媒妁婚书,均依凡人科断;若止系同姓及尊卑良贱为婚,或居丧嫁娶,或有妻更娶,或将妻嫁卖娶者,果不知情,实系明媒正娶者,虽律应离异,有犯仍按服制定拟」等语。此案,周阿旺因林清发父故,伊母朱氏凭媒招赘该犯为夫,与林清发相依同居,一向和好。嗣该犯因林清发斥伊不应在其猪价内扣还旧帐,不依混骂,林清发拾取木耙将伊殴伤,该犯用刀砍伤其左额角殒命。查已死林清发之母朱氏居丧,招赘周阿旺为夫,按律虽应离异,惟居丧嫁娶律应离异之妇与其夫及夫之亲属有犯,例内载明仍按服制定拟,如周阿旺殴死朱氏,例应以殴妻至死论,则殴朱氏之子至死,即应以殴死同居妻前夫之子科断。该省将该犯依殴妻前夫之子同居者至死绞律拟绞监候,与例相符。今该司以朱氏不得为周阿旺之妻,周阿旺不得为林清发之继父,将该犯改照凡斗拟绞,系属错误。至朱氏居丧再醮,律有明条,该司议将该氏依居夫丧而身自嫁娶律,拟以满杖,系属按律办理。惟声明该氏业已成婚,即与犯奸无异,照例的决;查居丧改嫁,与妇女犯奸全无廉耻者不同,未便竟予的决。朱氏应照居丧改嫁律拟仗收赎,仍照律离异归宗,以昭平允(嘉庆二十年说帖)。
第三殴死无服外甥例
川督题:袁子超殴伤张家良身死一案,奉批:「在堂则依服制,身故竟同凡论,不知有何依据?若以甥犯舅,如其母已故,亦得以凡论乎?似未允协,此稿交馆速核」等因。查亲属杀伤之案,悉视服制为轻重,母党之服有三:曰外祖父母;曰母之昆弟;曰从母。服图均载小功,其中有名称同而实不同,如嫡母、继母、所后母、本生母等项党属,旧例论之未详。考之载记,母出则为继母之党服;死则为其母之党服,则不为继母之党服。是继母之党,必因亲母出而后有服,明外氏亦无二统也。迨乾隆二十一年,始定母党有犯,除亲母、嫡母、本生母党属仍照服制定拟外,其余均同凡论一条,即在堂继母党属,亦在凡论之列矣!四十二年复奉旨修改,当遵钦定仪礼义疏,以在堂继母之父母;庶子嫡母在,为嫡母之父母;庶子为在堂继母之父母,庶子不为父后者,为己母之父母;为人后者,为所后母之父母五项,均与亲母之父母同。其母之兄弟、姊妹服制,亦同本生母之亲属,降服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