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匪收存违悖符簿之犯,概拟绞,与知情收藏者无所区别,应于谋叛知情隐匿绞罪上,量减一等杖流。余光华、巫魁进听从入会未成,亦不知伍陈保等藏有违悖符簿,应于左道异端煽惑人民为从军罪上,量减一等满徒。讯系良民自行吃斋祈福求嗣,并无入会情事,免议。嘉庆二十年杭州府奉文。
各处官吏、军民、僧道人等妄称谙晓扶鸾祷圣,书符咒水;或烧香集徒,夜聚晓散,并捏造经咒邪术,传徒敛钱,一切左道异端煽惑人民,为从者改发回城,给大小伯克及力能管束之回子为奴。其称为善友求讨布施,至十人以上者;或称烧炼丹药,出入内外官家;或擅入皇城,夤缘作弊,希求进用者;并军民人等、寺观住持不问来历,窝藏接引,容留披剃冠簪,至十人以上者,俱发近边充军。若不及十人容留潜住,荐举引用;及邻甲知情不举;并皇城各门守卫官军不行关防搜拏者,各照违制律治罪;如事关重大,临时酌量办理。至守业良民讽念佛经,茹素邀福,并无学习邪教,捏造经咒传徒,敛钱惑众者,不得滥用此例(嘉庆六年修并,道光元年修改)。
邪教惑众照律治罪外,如该地方官不行严禁;在京五城御史、在外督抚徇庇不行纠参,一并交与该部议处。旁人出首者,于各犯名下,并追银二十两充赏。如系应捕之人拏获者,追银十两充赏。
凡有奸匪之徒将各种避刑邪术,私相传习者,为首教授之人拟绞监候;为从学习之人杖一百,流三千里。若事犯到官,本犯以邪术架刑者,照规避本罪律,递加二等,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其犯该绞斩者,仍照本罪科断。至事犯到官,本犯雇人作法架刑者,亦照以邪术架例治罪,并究出代为架刑之人,照诈诱人犯法,与犯人同罪。律至死减一等,得赃照枉法从重论,保甲邻里知而容隐不首者,照知而不首本律笞四十;地方官不行查拏者照例议处。
私刻地亩经及占验推测妄诞属经之书售卖图利,及将旧有书板藏匿,不行销毁者,俱照违制律罪。
各省遇有兴立邪教,哄诱愚民事件,该州、县立赴搜讯,据实通禀,听院司案核情罪轻重,分别办理;倘有讳匿,辄自完结,别经发觉,除有化大为小,曲法轻纵别情,严参惩治外,即禁止枷责,案无出入,亦照讳窃例,从重加等议处。
凡传习白阳、白莲、八卦等邪教,习念荒诞不经咒语,拜师传徒惑众者,为首拟绞立决;为从年未逾六十而有传徒情事,俱改发回城给大小伯克及力能管束之回子为奴。如被诱学习,尚未传徒,而又年逾六十以上者,改发云贵、两广烟瘴地方充军。旗人销除旗挡,与民人一律办理。至红阳教及各项教会名目,并无传习咒语,但供奉飘高老祖及拜师授徒者,发往乌鲁木齐,分别旗民当差为奴。其虽未传徒,或曾供奉飘高老祖及收藏经卷者,俱发边远充军。坐功运气者杖八十,如有具结改悔赴官投首者,准其免罪,地方官开造名册,申送臬司衙门存案;倘再有传习邪教情事,即案例加一等治罪;若拏获到案始行改悔者,各照所犯之罪问拟,不准宽免。如讯明实止菇素烧香讽念佛经,止图邀福,并未拜师传徒,亦不知邪教名目者,免议(道光元年修改)。各项教案内应行发遣回城人犯,有情节较重者,发往配所永远枷号(道光元年续纂)。
凡奉天主教之人,其会同礼拜诵经等事,概听其便,皆免查禁,所有从前或刻或写,奉禁天主教各明文,概行删除(同治九年续纂)。
杨文相因见姜大爵符书治病效验,取书开看试验,见有刀割符术,因取刀书符,强令张瑾向己试割,致伤杨文相肚腹殒命。张瑾照戏杀律拟绞;姜大爵比照奸匪之徒,将各种避刑邪术私自传习为首教授之人绞例,减一等满流(乾隆十二年湖北案)。
窃按避刑邪术,或由气运,或由符录,治之之法须用小竹筱数根,去叶留枝,令数人分持,斋击其肩背腿足,必得实供,屡试屡验。盖符录气运刑不能伤者,以其心志专一耳,竹枝业杂,着肤不止一处,则神气散乱,其术不灵矣!竹筱轻软,不打虚怯,不致伤人,使其邪术无可施,是亦善处之法也。至有服药架刑者,俟其药力过后,再行刑讯耳。
张东山捏造符咒,诱人服壮,虽似异端邪术,但意止图骗财物,并未煽惑多人,应比照师巫邪术煽惑民人律,量减一等满流(乾隆十九年浙江案)。
孙彦生习有圆光符咒,遇人失物,挂一白纸,诵咒烧符,令童子向看,即见窃物人面目衣服,并无图像,亦未集众,比照左道异端煽惑民人为从律,满流(乾隆十二年浙江案)。
匪僧吴时济倡立龙华会教,劝人修炼,功行圆满即可白日升天。有蒋法祖、秦顺龙被惑心迷,妄记成佛,请吴时济到家,叩问行止。吴时济以蒋法祖等七日不食,即可脱凡,应在水乡飞升。蒋法祖、秦顺龙信以为实,遂携子孙、弟侄、女媳共十三人赴大湖盎山绝食,先后饿死,用柴烧化,访闻审认不讳。将吴时济照杀一家三人以上凌迟处死例,量减为拟斩立决(乾隆十八年江苏案)。
嘉庆二十二年六月初七日奉上谕「嗣后查审邪教改悔之案,如系自行投首,呈缴经象,具结改悔者,俱准免罪释寗;如系访查拏获到案,始称改悔者,仍照所犯之罪分别问拟,不准宽免」。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