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将见闻阉寺之言,如狐狸夜号而鸱枭昼舞也。”上感其言,擢九成第一,赐及第。
四月戊子,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吕颐浩都督江、淮、荆州诸军事,开府镇江。
闰四月,叶梦得迁,李光地知建康府兼江东安抚使。
五月丁卯,罢两浙转运司回易库。丁丑,初,吕颐浩总师次常州,其前军将赵延寿所部忠锐军叛,过金坛县,知县事胡思忠率射士迎敌,为所败。贼逐之至市河,思忠溺死。浙西安抚大使刘光世遣王德追叛兵。及之,尽歼其众。于是颐浩称疾不进。癸未,御史中丞沈与求言:“敌若用师,当由武昌、建康两路而来,其造海舟虑为虚声以惧我。议者多欲于明州向头设备,使敌得至向头,而已入吾腹心之地矣。臣闻海舟自京东入浙,必由泰州石港,通州料角、陈贴、通明镇等处,次至平江南北洋,次至秀州金山,次至向头。又闻料角水势湍险,一失水道,则舟必沦溺,必得沙上水手,方能转料。倘于石港、料角等处拘收水手,优给庸值而存养之,以待缓急之用,彼亦安能冲突!”诏以付都督府。既而,吕颐浩言:“料角等处去金陵辽远,缓急恐失事机,乞就委刘光世措置。”从之。甲申,户部请诸路上供丝帛并半折钱三千,如两浙例。许之。是时江、浙、湖北夔路岁额绸三十九万匹,江南、川广、湖南、两浙绢二百七十三万匹,东川、两浙、湖南绫罗绸七万匹,成都府、广西路布七十七万匹,成都府锦绮千八百余匹段皆有奇,江、淮、闽广、荆湖折帛钱盖自此始。丙戌,诏:“江东、西诸州上供丝帛,并于建康府吉州桩管,非朝旨而擅用者依军法。”
六月甲寅,诏都督江、淮、荆、浙诸军事吕颐浩令赴行在奏事。初,颐浩甫出师,而其前军叛去。又闻桑仲死,颐浩不能进,遣参谋官傅崧卿以所部之建康,因引疾求罢。戊午,诏江浙诸路各委漕臣一员,措置出卖官田。
七月己卯,吕颐浩自镇江入见。
八月乙卯,诏:“防秋戒期,建康修大内可罢。”
九月辛巳,神武左军都统制韩世忠为江南东、西路宣抚使,置司建康府。沿江三大帅刘光世、李回、李光并去所领扬、楚等州宣抚使名,其节制淮南诸州如故。世忠还建康,乃置背嵬亲随军,皆鸷勇绝伦者。丙戌,江南东路安抚大使李光落职,提举台州崇道观。
十月戊戌,吕颐浩言:“建康米斗不及三百,欲于镇江上下积粟三十万斛,以助军用。”上曰:“若精选兵十五万,分为三军,何事不成!”
十一月甲戍,诏:“淮、浙盐场所出盐以十分为率,四分支今降指挥,以后文钞二分支,今年九月甲申以后文钞四分支。”乙亥,诏:“江东、西宣抚使韩世忠措置建康营田,募民如陕西弓箭手法。”
十二月甲午,言者论通州岁支盐二十万袋,近浙西安抚大使司统制官乔仲福、王德市私盐,仿官袋而用旧引贷于池州人。不听,问尚书省,言:“茶盐之法,朝廷利病,自祖宗以来,他司不敢侵紊。”乃诏刘光世诘仲福与德之罪,后有犯者,捕送台狱,重行贬窜。戊戌,江东安抚大使赵鼎始自建康视事。时权同都督江、淮、荆、浙诸军事孟庾,江南东、西路宣抚使韩世忠皆诸军府中,军中多招安强寇,鼎为二府,素有刚正之风,庾、世忠皆加礼,两军肃然知惧,民既安堵,商贾通行焉。甲寅,言者论淮南多闲田,而耕者尚少,今安复镇抚使陈规措置屯营,深得古者寓兵于农之意,望仿其制,下之诸路。诏“湖北、江东、西、浙西屯田,令帅臣刘洪道、韩世忠、李回、刘光世措置,都督府总治。”
三年正月甲子,命户部侍郎姚舜明往建康,总领大军钱粮。总领名官自此始。
二月甲寅,两浙转运副使徐康国罢,仍贬秩二等。先是,康国献羡钱十万缗,上不受。宣谕官朱异、左司谏唐辉论康国办籴民户米麦逾年不偿,故有是命。
三月戊午,诏:“两浙诸州和买物帛听以三分折纳见缗。”甲子,知建康赵鼎为江西安抚大使,兼知洪州。壬午,韩世忠充淮南东路宣抚使,泗州置司。朝廷闻李横进师,议遣大将,以世忠忠勇,故召见而遣之。
四月己丑,韩世忠言:“近被旨措置建康府江南北岸荒田,为屯田之计。沿江荒田虽多,太半有主,难以如陕西例,乞募民承佃。”都督府奏如世忠议。仍蠲三年租,田主自讼则归之,满五年不言,给佃人为永业。于是诏湖北、浙西、江西皆如之,又免科配徭役。辛卯,刘光世为江东宣抚使,屯镇江。壬辰,移都督府于镇江,照应江、淮两军机务。于是建康府榷货务都茶场亦移于镇江。
五月,欧阳懋知建康府。
六月辛丑,自吕颐浩、朱胜非并相,以军用不足,创取江、浙、湖南诸路大军月桩钱,以上供、经制、系省、封桩等窠名充其数,茶盐钱盖不得用,所桩不能给十之一二,故郡邑多横赋于民,大为东南之患。今江、浙月桩钱盖自绍兴二年始。丁未,江东宣抚使刘光世引兵发镇江。
八月丙戌,初,忠锐第八将徐文叛降伪齐,刘豫大喜,命以海舰二十益其军,令犯通,泰州,戊申,罢江、浙等路转运司。是月,沈晦知建康府。
九月,壬戌,吕社知建康府。乙亥,江东宣抚使刘光世为江东、淮西宣抚使,置司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