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出京,本大臣亦应回德;然甚愿贵部体贴中国,如能临崖勒马,大局或尚有转机也』。
茹相曰:『本部之政并无两歧,巴使因中国丝毫不允,故坚索巨款;倘中国肯允,则诚实说出矣。今谢虽出京,然谢从巴使到华后,仅仅系参赞、非署使;今之出京赴沪,仍可以商,非决裂也』。
李大臣曰:『总署来电,屡言谢系署使,因谢照会亦自冒称为署使也。今既下旗挈员出京,尚非失和而何』?
茹相曰:『谢称署使者不止一回,本部已知之。然现巴、谢均在上海,大约不日仍可商量;大约系静候中国允偿,或令孤拔再夺数地作索偿之质以望中国肯允耳』。
李大臣作色曰:『仍言夺地,太觉轻视中国矣』!
茹曰:『实因中国不易商量,出于无奈』。
李大臣又历叙中国愿商量而法国不肯商量及巴使在沪仍不肯到津,中国又曲全友谊,派曾制军就议;而法国仍占夺基隆、仍勒索巨款,一味蛮横,又不肯请他国排解,试思更有何国有此办法、更有何国再能容忍!
茹半晌答曰:『中国先有错处,即观两月前总署告谢参赞云「北圻官兵不可让」一语,已可为背约之证。然今姑不论前事,今总望巴使在沪尚有商量耳』。
李大臣曰:『倘贵部必欲商量,不可在海口妄动;恐炮声一震,津约废矣,无可商也』。
茹相笑而不答,形迹奸诡可恶。
李大臣曰:『望即发护照,以便启行』!
茹相曰:『明日送来』。
李大臣曰:『今日倘能送来,庶明早可以启行』。
茹相曰:『可以今日送去;然如不及明早动身,可请从缓束装。我法民非生番可比,虽中国无出使权利,断无人滋事也』。
李大臣起,辞曰:『烦致意总统,不及辞行为歉』!
茹相曰:『总统在乡,可转致之。渠当与本部同心,极愿再见贵使也』。遂握别送至门外,犹曰:『不久再见』(陈季同述)!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一八四(二二一八页)。
同文馆译报法兵在台情形等事
九月初四日(一○、二二),同文馆译新报:
照录新报
八月二十五日英文字林新报:
(略)
又,前于二十二日晚接得电音,言台湾府之统领华兵者以佯败之计得胜法兵,因而杀死法人数百名,获得火枪千余杆。现在法国兵船雇人泅水毁断电线云。
今日厦门来电,言法水师前于二十日泊于淡水;现被逐出口外云(张德彝谨译)。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一九四(二二三五页)。
总税务司赫德函告法水师提督定自九月初五日起封禁台湾各口
九月初七日(一○、二五),总税务司赫德函称:
现接到厦门关税务司初六日电报,内称:『法国水师提督出有告示,自初五日起将台湾从北至南偏西之海滨并沿海各口封禁,使众咸知断截各项来往』云云。总税务司既得此信,不得不为之转达。缘法国兵艘在台湾沿海各处作事,不但海疆各路不克与刘军门往来接应,即台湾各官员文信亦不得通,致在彼不能得所需,即此亦不得知其情形。事至如此,若不立即设一办法,恐不日即有全台之虑矣。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一九七(二二三六页)。
同文馆译报法已定议封堵台湾各海口
九月十一日(一○、二九),同文馆译洋文新报称:
九月初二日,上海新报云及法国公使刻接电报,知法廷定议封堵台湾全岛各海口,业已饬令水师提督孤拔遵行矣。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二○二(二二四七页)。
军机处交出上谕命沿海疆吏力筹闽台军务饷项
九月十一日(一○、二九),军机处交出奉上谕:
徐承祖奏「谨陈全台要务」一折,所奏不为无见。法人攻占基隆,必须迅速驱除,勿任久踞为患;本日已有旨将刘铭传补授福建巡抚,仍驻台湾督办防务,更属责无旁贷。着即极力筹办,以副委任。台北富绅林姓,迭谕刘铭传晓以大义,令其集团助剿;着即查明该绅职名具奏。徐承祖所请饬令该绅总办借饷团练事宜,如事属可行,即着奏明办理。台湾军火缺乏,着李鸿章、曾国荃、杨昌浚、张之洞、倪文蔚设法接济。法人有封海之说,全台口岸甚多,必有以运送之处。前据刘铭传电称可由新竹登岸,着该大臣等遴派精细员弁妥为运解。或由外国商船受雇包运,给予重价;并着妥为筹办,毋稍膜视。台郡土匪蠢动,着刘铭传督饬地方官弹压解散,速靖内患。原折均着抄给阅看。
据杨昌浚电称:台湾饷绌,已饬司设法接济;具见力顾大局。即着迅筹解往。吴鸿源所募两营,着该督饬令设法渡台助剿,毋稍迟延。彭楚汉现拟雇渔船渡新竹、鹿港,藉通文报;并着传知该提督妥为办理。闻马江之战,「扬武」轮船击中法船,炮子并未炸;闻经洋人剖视,有炭无药。此必有人从中作奸,致有此事。嗣后统兵大臣等于所用军火,务当遴派妥员经管,随时详加检点,以资利用;勿稍疏忽。
此旨着李鸿章先行分别摘要电知各处,以期迅速。钦此。
--「见中法越南交涉档」一二○五(二二四九页)。
同文馆译报虎(沪)尾战况
九月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