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顾威名而全大局』。尔时尚无拔营之意。及三更时候,李彤恩又有八百里排单来营告急;中间所云如何,无从而知。爵帅方寸已乱,漏夜密传章、曹、苏三军门实时拔队下艋舺;经各军门力求,而帅意不肯,仍饬拔队。各统领无可如何,不得不勉遵将令。三更后,传卑职吩咐众队同大队下台北,着即收拾行李。卑职侧闻之下,不胜骇异。当经力请其暂免拔队,待两、三日后看沪尾信息如何再行打算;并回以『孙提督系久经战阵、有勇之人,兼有刘统领新勇营弁,另柳春和一营、李彤恩三百,岂不能为一日之守!不日新勇到,又多生力数百;总请放心。若弃基隆而不守,则基隆以逵宜兰而苏澳,非复国家土地矣。况守基隆,即守艋舺;基隆不守,敌人即有立足之地,不独可以直下艋舺,且到处可扰。其关系大局,殊非浅鲜』。言之至再,声泪俱下。而帅意难回,总以顾台北为言;且谓『各统领已经拔队,我之军装、行李已发,毋须多谈,作速起程可也』。卑职无奈,星夜驰下台北。十四上午到郡晤商陈守,知沪尾已经开仗,孙军门勇气异常;法人泊口之船不敢登岸。卑职随与陈守会衔飞禀爵帅,请其传令各队伍仍回基隆;但大队早发,已不及矣。此事之误,皆由李彤恩不满孙军门,专讲孙军门坏话;甚至谓孙军门「三营之勇不及五百人,且断不能战」。以致将爵帅之心摇惑,直令数月苦守、苦战之功废于一旦;直合九州岛铁,不能铸此一大错矣。大局已去,徒唤奈何!然不能不作亡羊补牢之计。各统领到后,爵帅即饬令驰赴沪尾;而水返脚直通基隆一路,毫无议及。卑职婉转求恳,现始饬令曹军门仍回水返脚以上择地驻扎,以防敌人长驱而下。基隆营盘经法人竖旗,并有洋兵驻守;然为数无多,尚可进取。有土人竟请奋勇打基隆,而帅意不合,真无如何也。刻下兵勇、土人怨声载道,皆误于李彤恩之张皇妄报;不斩李彤恩,无以谢台北及基隆百姓矣。
卑职未娴军旅,昨由陈守禀请,准募土勇两营,与卑职督带防剿;卑职于土音素未习惯,且仓卒募勇,未经训练,其?用与否尚不可知。惟有尽心整顿,以效驰驱而已。
祗请勋安。梁纯夫谨禀。八月十八日申。
谨录淡水关税务司法来格呈总税务司文,恭呈御览。
法兵未登岸、未曾据有基隆之先,而基隆战事实多奇异。
按法兵往攻基隆,派有一队中国之天主教民首先登岸,为中国曹总镇击败;而刘爵帅令曹总镇退兵,随法之中国天主教民乘势攻取基隆,散居民舍,行同野兽。当本月初五日其中有一教民获该地一十五岁幼女,强行奸辱;该地人大怒,群起同雠,杀僇随法之中国天主教民约二、三百人,余皆逃回法船。
刘爵帅退至板加地方,该地人民怒而围之;捉爵帅发,由桥中拽出肆殴,且诟之为汉奸、为懦夫。爵帅惟曰:『好!好!尔辈欲我战乎?我今即回基隆去。但尔辈谁为随我去者』?言甫毕,计挺身前立愿随爵帅去者约有千五百人。爵帅即以火鎗、银钱分给此众,率之而行;闻沿途添收乐从人民,已计有七千之多。
刘爵帅先令孙总镇退回沪尾地方,孙镇不遵,回言『吾今誓死于吾汛地内矣』!按孙镇步兵三千,军械甚精、军容甚整,进退步伐皆有可观;加以其兵久经训练,残粮按月支领无亏,士饱马腾且皆爱戴孙镇。而孙镇立营之地又多高下起伏不平,地利得矣;似无难击退登岸之二千法兵也。兹我亦急欲见此战胜负之所在。
今法兵炮舰在淡水者七、在基隆者八。法兵在基隆登岸时,告于海关,启门入;查器物毕,仍付钥匙于海关人而出。惟将海关之轿借去,以备孤拔乘坐。
今在淡水之法水军提督李士卑斯,凡商船上下货物,一无所禁阻。凡为海关存银之诸银号,其人皆逃;所有征进税银,我自行收存。
再者,近日传闻少有不符:有言刘爵帅未回基隆,仍住于板加地方,终日不出衙署,心身皆无所用;惟曹总镇在基隆尽心办事。
一千八百八十四年十月初七日、即中国八月十九日,由淡水新关具。
直督李鸿章致枢垣刘铭传电称川勇由恒春上岸鎗亦到电
省三电:『「威利」运川勇由恒春上岸,南洋粮船所运黎意鎗亦到;感谢』。(十一月初七日)
旨着程文炳军由江入闽速复基隆电
旨:『台事紧要,着派孙开华帮办台湾军务。该提督沪尾一战,声威颇着;刘铭传当同心协力,共济艰难。吴鸿源一营已由厦渡台;台北兵力尚单,程文炳一军由江入闽,到后即令照吴鸿源渡台之路迅往台北助剿,速复基隆』。(十一月初七日)
旨龚照瑗交刘铭传差委着邵友濂办理援台事宜电
旨:『龚照瑗赴台,交刘铭传差委;上海应办援台各事,着责成邵友濂经理』(十一月初八日)
台道刘璈奏法违公法封禁台口阻碍通商请咨各国理论折
台湾道刘璈奏:为法人违背公法,虚声封禁台湾口岸,专碍通商;请先咨明各国理论事。
窃本年九月初九日,奉督办提臣刘铭传行知:法船定九月初五日封禁全台海口。旋接法酋文称:『封禁台湾海口,由南、西、北、东至外国名叫普安得岛麦为止』等情到臣。伏查法人无礼索诈,背约开兵,扰害通商、残虐百姓,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