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犹恐不能按期前往。况两处通商,实为敝国力所不能及。不然,岂有许彼不许此之理乎!做事之始,必虑其终,方有实效。请深思之。
第十册 天聪二年三月至八月
十八日,朝鲜使臣十赍书至。书云:今边臣转致之来书,阅之惊讶。我国既与贵国誓天议和,容纳逃人,於义不合。故以逃来诸申,即行缚送,此贵国之所明知也。逃人亦知此事矣,孰肯潜来,自寻缚送之苦。既得来示,即令边臣一一查访。据来报称,正月十一日,有二十余人,不知系诸申或汉人,乘白马由镇江後山无人处横路向海驰去,似往投毛文龙者。当时因失踪,未得知其实状。幸愿贵国谅之。
二十七日,汗曰:“国中有贫苦无妻室者,可给资令其婚娶。”发财於是,开官库出币帛,分给无妻室之人。
二十九日,阿山之弟阿达海被革职缘由:额尔克楚虎尔,欲娶舅阿布泰之女,台吉阿济格不同汗与诸贝勒商议,擅令阿达海为媒,定毕,阿哥阿济格又同阿达海往视其女。是以,治阿哥阿济格罪,罚银千两,进汗驮甲胄雕鞍马一,并给三大贝勒各雕鞍马一,给八台吉各素鞍马一。革其固山贝勒职,以其弟墨尔根戴青为固山贝勒。舅阿布泰,由游击降为备御,罚银二百两。阿达海引诱额尔克楚虎尔,又於中间为媒,拟死罪。因系太祖恩养之人,免死,籍其家之半。四月初三日,赐敖汉部之额驸杜稜号为济浓。先是,敖汉部杜稜,因察哈尔汗无道残害兄弟,不养人民,开满洲国天聪汗爱养人民,携部众来归。是以赐号济浓。济浓额驸以赐号之礼,具筵进汗。
初七日,汗以牛庄筑城夫役劳苦,给牛四十,遣人往送,令筑城夫役宰而食之。
二十五日,开巴林部贝勒色特尔,黄台吉色稜、台吉阿玉希,台吉满珠习礼来朝,贡驼马。汗率诸贝勒,出迎五里外,具大宴。色特尔、色稜等,原系喀尔喀蒙古巴林部贝勒,蒙古察哈尔林丹汗破喀尔喀之後,色特尔、昂阿携其部众往蒙古嫩科尔沁部,复遭科尔沁诸贝勒扰害,遂率部属来归。
五月初五日,贝勒阿敏未奉汗谕,擅以其女与巴林部台吉色特尔为妻。
十一日,遣贝勒阿巴泰、岳托、硕托及八固山额真,率兵三千,往略明地,并攻破锦州城。兵将行,汗出谒堂子,送出征贝勒於十里外,授以方略。并授书一函,令出征诸贝勒擒获明人时,即付书遣回内地。书曰:“满洲国汗致书於大明国诸臣:尔国败亡在即,想文武诸臣,尚执迷不悟,专事修城耳。尔国势败坏殆尽矣!阿则?百姓苦於赋税,尔国内仍在生起事端。又闻察哈尔汗,本岁废弃耕种,兴兵征尔,即欲取尔粮。尔以何兵御我,又以何兵敌察哈尔耶?我将率敖汉、奈曼、科尔沁、巴林、扎鲁特等部,筑城毗居。以俟秋成,取尔禾稼。尔等将出战耶?抑闭城伏匿耶?而我军耕种樵采,任意往来。尔之军民,即欲耕种樵采,岂可出乎?我本欲罗兵修好,其享太平,故屡次遗书,尔其熟思之。若以我言为是,则遣使来报。”出征贝勒阿巴泰、岳托,行至中途,闻古特依塔布囊部自察哈尔逃至蒙古之阿拉克绰特部旧址居住,截杀归降满洲国者等语。因遣八人往亲之,回报得实,遂遣人以其事奏开汗。即於二十一日,汗命贝勒济尔哈朗、豪格,率兵六百,往取古行依塔布囊。时汗出城,检阅士率毕,送之行。
二十三日,往略锦州、松山一带贝勒岳托,派遣巴尔泰、岱松阿来报所得消息,言於十六日疾驰进击,获人口及马、牛、驴共八百,破锦州、杏山、高桥三城,并毁十三山以东台站二
十一处,杀守台者三十人等语。汗遂遣人往迎出征诸贝勒。赐三贝勒马各一,赐蒙古诸贝勒及恩格德尔额驸、达尔汉豁绍齐马各一,并食物等。闻出征诸贝勒将至,汗出迎五里外,见统兵诸贝勒、八大臣及士卒,先拜天毕,汗还行幄落座,出征诸贝勒大臣等,各至汗前,依次抱见。以俘获诸物,按级分给将士。於是,随谒堂子,还宫。未几,往征蒙古之贝勒济尔哈朗、豪格,又遣人奏报,已擒杀古侍依塔布囊,尽收其民,俘获人口、驼、马、牛、羊共计一万等语。
是日,白山外沿东海居住之呼尔哈部四大臣里佛塔、布克善、喀秀、克依克拉来朝。汗以来朝礼各赐鞍马一、缎服一袭、弓矢撒袋全副。
先是,满洲国天聪汗致书朝鲜国王李宗曰:“民有私越两国边境捕猎者,当严查禁止,恐恣意乱行,以滋事端。”至是朝鲜使臣赍书至,书云:“严守疆界,禁绝私越边境之言甚是。”
二十八日,朝鲜使臣赍书至。书云:“李兰等已赍书回国,得书甚慰。若夏季通商,恐办理不及,故选遣书答之,不知贵国以为如何?事之及与不及,在於时机,时机不到,不能强行。千里行商,往返交易,动辄数月,适还又往,常在途中。不仅力所不能,即财货亦无暇收齐。今乃六月正值农忙,且又雨水将临,非行商之时。若论事机,则断不可也。即贵国商贾,亦不晰事机,恐徒劳往返。是故复示,贵国思 之。至於查还逃人一事,先後遗书,已悉言之。李兰、朴兰英又面陈之,谅蒙深思详虑之。然凡有逃来者,俟边臣查出来报後办理亦不迟矣。至辽东之民逃来者,或潜越无人处往投毛文龙,未被边臣知觉,即察觉,亦无可奈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