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前日李驸马之属下人逃来一事,当即答覆乞请贵国察之。虽然如此,仍谕边臣严查,倘有拿获,即行送还。又严守疆界,禁绝潜越边界之语,所言甚是。我亦十分明白言之,不食言!不食言!”
六月初一日,诛阿山之弟阿达海。初穆奇地方阿儿塔西姑夫所生长子阿山、次子阿达海及三子济尔海、四子噶赖,英明汗赐诸申与诸子时,将伊等分给大贝勒。伊等自用,以为精强有才而不得官,便由界藩地方逃往明国,贝勒阿敏连夜追射,阿山二子,中矢死,阿山被创,兄弟离散。时孟坦追射阿达海,阿达海迎战,砍孟坦坠马,几乎殒命,取其弓矢马匹,进入明边,复又来归。太祖未令从大贝勒,留於左右备使令,以观其後效。嗣後几经效力行间,见其才能,阿山、阿达海,俱授副将职,优养之。及太祖崩,阿达海窃匿太祖御用兜鍪乃为阿山、阿达海叔父之子阿尔津首告,下法司鞫问。阿达海出兜鍪,掷诸地。遂以阿达海将太祖御用兜鍪掷诸地,鞭五十。天聪汗以舅阿布泰谗恶,谕令诸贝勒勿与结亲,诸贝勒勿娶阿布泰之女,诸贝勒之女永勿嫁给阿布泰之阿达海不遵汗命,引诱额尔克楚虎尔,阿达海以亲女妻舅阿布泰之子,结为婚姻。又劝额尔克楚虎尔,请於汗及诸贝勒,欲娶阿布泰之女。故拟阿达海死罪。因念其父功,顾其兄面,遂宥而养之,尽没家产。至是阿达海又不请命於汗及诸贝勒,率十骑潜窬故居与京城,托辞捕鱼,为萨尔浒城守将克车尼追回。时阿达海谓其诸友曰:我欲乱箭射死克车尼,奈尔等不从等语。此语为贝勒额尔克楚虎尔家庄头之妻闻得举发,汗与诸贝勒议曰:“彼非我友,罪犯多端。”遂诛之。
初四日,出征贝勒济尔哈朗,豪格,攻取古特依塔布囊之部落,俘获甚众,收之以归,汗率诸贝勒往迎,辰刻起行。初五日,会见出征诸贝勒大臣,拜天而还。出征诸贝勒大臣见
汗毕,辰刻祭纛,并将俘获诸物,论功分赏将士。
初十日,大贝勒之子瓦克达,往娶科尔沁部土谢国额驸弟布塔奇之女。将行,汗谕曰:“我国诸贝勒,从未往蒙古地方娶妻,此既为首次,当备厚礼以往。”遂具备黄伞、鼓、喇叭、唢呐、箫等携之往。
七月十四日,汗召宗室诸兄弟大宴。
十九日,据报称喀喇沁部之汗使喇嘛四人,领率五百三十人至。命阿济格、硕托、萨哈■三贝勒出迎,设筵宴引之入城。二十五日,大宴来使。
八月初三日,与喀喇沁部议和,誓告天地书曰:满洲、喀喇沁两国,同心修好,刑白马乌牛,誓告天地。满洲若不践盟言,与喀喇沁结怨,则天地鉴谴,殃及满洲,夺其寿算,若恪守盟誓天地之言盟,则天地垂佑,寿命延长至子孙千世,永享太平。初六日,开往蒙古科尔沁娶妻阿哥瓦克达及送女台吉拜斯噶尔至,出迎五里外,设筵宴毕,引之入城。
第十一册 天聪二年毛文龙等处来文六件
天聪二年正月,毛文龙来书云:昔先汗之所以侵犯辽东之地,皆我国文武官员,未奉帝命,任意妄为,致使先汗恼怒,遂起衅端也。时先汗致书於岛云:偏助金泰希(金泰希乃叶
赫国主)又夺取哈拉章嘉地方等语。我遂奏帝查之,知系白道员徇私,擅命堡中人援助金泰希,哈拉章嘉地方,乃韩参将等官员夺取,致起祸端。後我帝察知,遂将白道员、韩参将等官
员,依法治罪。至是,先汗之恨亦清,毋庸复议。今王总兵官来岛告曰:有我仍遣使於汗,欲假使者之口,以修和好之言。展书观之,系致石副将者,惊必是奸计,遂将所遣人等尽行杀戮等语。我闻此言,不沈惊讶,岂有正人行诡计之理乎?後默查之,知彼为鹿岛官员,向与石副将有■,故作此事耳!我已将彼等悉行缉拿问罪。伏思汗所用汉官,无不伤害汉人者。至逃来之人,其伤害情形,皆告於岛中官员。故付以求职之书,欲用计杀之耳。去岁,我帝曾言:西岛里额驸、抚顺额驸二族人,若俘获叛官金玉和、佟正国、通事尹廷禄、刘与祚、石廷柱等人,将封以指挥之职等语。遂有巡行海外之事。今两国与其互为捍御,迄无终期。何若共谋和好共享太平之策。昔袁都堂请和一事,因群臣齐相争议,故此事迄未定论。海外地方,俱令我辖。倘我奏请,帝必纳之。然我之谋,异於他人,我断不似伊等贻误两国大事。起初王总兵官贝勒具书议和,遣游击金秀柱偕王总兵官家人往,十一月十三日,入威宁营边界,至今已有二月,未见回音。谅汗守边之人,贪其所携金、缎、马、骡,匿而不报耳。今特遣人往询先遣人之信及讲和之事宜,是否有成。乞汗亲遣可使之人来皮岛,我与彼面陈所欲之事。凡自古以来,两国相争,不杀来使。愿汗熟虑之,以求安全之计。如此,则生民之幸也。况我帝已崩,行帝亦已归天为神,何不罢兵休战,以求封赏,安享太平之福耶?
天聪二年正月接来书,内具镶黄旗副将王子鉴奏请息兵复和,以施鸿恩之事。王子登即於九月二十一日起行,二十九日抵皮岛。抵达之後,毛都督以绸缎、银牌、衣帽赏之,并即奏於明帝,对以总兵官之职,朝夕共同议事。我王子登告曰:“汗发银十万两,账济贫民。凡田之被水者,每亩给粮一石。不妄杀一人,仁义过天,恩及枯骨。”毛都督曰:“可胃人德